第 5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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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音落下,容澈握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

    “容隐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他抬手攥起她的下颌,浓黑的凤眼里晦色翻涌:“孤说的话怎么不见你记着!”

    江萤被迫抬脸看向他,浓密的羽睫心虚似的轻扇了扇。

    “臣妾记得。”她也觉得自己说这话好像有些底气不足,便又匆促接续道:“臣妾记得殿下说,不许去找太子殿下……共寝。”

    她脸颊发烫,终是没能将求欢两个字念出来。

    容澈眼底戾色更浓:“你是孤的太子妃,你向容隐求欢,既是当着孤的面通奸!”

    江萤被他说得面红。

    她蚊蚋般轻声:“可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也是太子……”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容澈携怒的语声打断:“江萤!”

    他眼底寒彻,再不与她多说半句,反手就将她摁在榻上。

    寺庙里的罗汉榻坚硬,铺在其中的锦被单薄而柔软。

    江萤本能地抱着身旁的锦被不肯放:“殿下是要食言吗?”

    容澈扯开她手里的锦被,语声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既然孤是太子,容隐亦是太子。那容隐可做的事,孤自然也能!”

    “可是太子殿下没有。”江萤双手环抱在肩上,在情急间倏然想到些什么:“誓言是相互的。若是殿下今日食言,那太子殿下答应过的事便也不用再兑现。”

    她的话音方落,容澈的语声骤厉:“江萤,你竟敢威胁孤!”

    江萤的羽睫轻颤。

    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太过直白,但如今也来不及找补。

    唯有急忙噤声,阖眼不敢看他。

    可她等了稍顷,想象中的疼意并未传来。

    江萤忐忑睁眼。

    望见容澈仍保持着桎梏着她的姿势。

    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带着蓬勃的怒意与欲望,将她赤露在外的肌肤烫得绯红。

    江萤的耳缘红透。

    在他的掌心里往后蜷身。

    容澈当即反应过来,本能般将她的腰肢扣紧。

    彼此的目光相对。

    江萤看见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似理智与欲望正在交战。

    江萤的呼吸微僵。

    半点不敢妄动。

    禅房里霎时间安静得只余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就当容澈握在她腰间的掌心越来越烫,就当江萤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烫熟的时候,容澈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她。

    他躺在她的身侧,隔着夜色紧凝着她。

    “记在账上。”

    “往后孤有的是时日来找你讨还!”

    江萤得回自由,连忙扯过锦被盖住自己。

    往后那是往后的事。

    只要容澈今日不找她的麻烦便好。

    她这般想着,便从锦被里探出手来,悄然拿起

    散落的衣裳穿好。

    等劫后余生的庆幸过去(),被压抑好奇便又重新占了上风。

    略微地迟疑后。

    江萤在夜色里悄然侧过身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往容澈的方向挪了寸许。

    她语声很轻地问道:“臣妾不在东宫的那几日里。太子殿下都与殿下商量了些什么?”

    容澈眉峰扬起,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扯到怀中。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右手攥起她的下颌,凤眼里的晦色更浓:“想知道?”

    江萤的脸颊红透。

    她此刻近乎是紧贴在他的身上。

    容澈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似要将彼此点燃。

    “臣妾现在不想知道了。”江萤红着脸往后蜷身。

    容澈的目光深了深,本能地握住她的手臂。

    又在反应过来后烦躁地松开。

    “那就赶紧去睡!”

    江萤闻言迅速团进锦被,重新阖眼不再作声。

    禅房里再度变得安静。

    静得像是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

    江萤起初的时候还很紧张。

    担心容澈趁她睡着的时候做些什么。

    可容澈始终没有动作,困意便也缓缓袭来。

    江萤的羽睫低垂,终是在寺庙轻缓的更漏声里安静睡去。

    她睡得安然。

    躺在她身侧的容澈却始终没有半点睡意。

    来白马寺是临时起意。

    江萤自然也未带寝衣。

    此刻仅着单薄的心衣与小衣睡在他的身旁,雪白的双肩与精致的锁骨都露在锦被外。

    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这原本倒也能够忍受。

    但她的睡相偏偏不好。

    睡了没多久,便不知不觉地往他这里挨过来。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乌缎似的长发洒在他的手臂间。

    又在他想要顺势将人揽进怀里的时候微微蹙眉,像是被热到般重新转过身去,抱着微凉的锦被连头也不回。

    如此反复数次,容澈终是忍无可忍。

    他握住她的腰肢,将还想转身的少女扯回怀中。

    “江萤!”他将她的腰肢掐紧,语声沉哑地质问她:“你是故意的?”

    江萤此时睡意正浓。

    即便是听见他的质问,也仅是微蹙了蹙眉。

    那双鸦青的羽睫轻扇了扇,但最终还是没有抬起眼帘,而是就这般倦倦睡了过去。

    禅房里静得针落可闻。

    容澈的指节收紧又松开。

    终是在江萤的指尖轻划过胸膛的时候,忍无可忍地翻身自榻上起身。

    快步走向寺庙里的浴房。

    如今更深露重,结束晚课的僧人皆已歇下。

    浴房里亦没有备好的温水。

    容澈也并不在意。

    他脱下贴身的衣物抛在竹凳

    ()    上,拎起竹桶将冰冷的井水自肩头浇下。

    冷水肆意流淌的同时,他看向禅房的方向冷厉出声。

    “江萤,你最好永远别醒!()”

    *

    山庙清净,昨夜亦是难得的好眠。

    江萤安然睡到辰时方朦胧醒转。

    淡金色的日光里,她看见容隐站在稍远处更衣。

    他此刻尚未束冠,墨发顺着双肩长垂在腰侧,锦袍的领口还未完全系好,显得胸膛与锁骨两处的轮廓清晰。

    “殿下。⑨[()]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江萤面颊微红,自榻上坐起身来。

    容隐长指微顿。

    复又自然地将领口的两枚玉扣系好,回转过视线看向她。

    “般般。”

    江萤轻抬眼帘。

    见晨曦微光透过竹窗,照在他的面上光影朦胧。

    太子的容貌清绝,肤如寒玉,但此刻眼底隐有两道淡淡青影。

    像是昨夜未能好眠。

    “殿下昨夜没有睡好吗?”江萤略微有些不解。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昨夜里睡得很早。

    且也没有做什么过于劳累的事。

    太子今日应当不会这般倦怠才对。

    容隐对上她的目光。

    他薄唇微抬,眼底有淡淡笑意流转而过:“孤昨夜睡得很好。”

    江萤愈发茫然。

    而容隐也没有过多解释。

    他带着她坐在窗前的竹凳上,执起木梳替她顺了顺昨夜睡乱的长发。

    “若是般般不想礼佛,便在梳妆后下山吧。”

    江萤轻轻应声,抬手想要接过容隐手里的木梳:“殿下交给臣妾便好。”

    容隐却没有松手。

    他的语声温和:“此处没有铜镜,还是孤来更为妥当。”

    女子的发髻较男子的更为繁复。

    江萤也担心她会将发髻梳歪,便也没再坚持:“那殿下梳个简单些的便好。”

    容隐略微颔首。

    他将江萤的长发挽起,梳好她往日里常梳的百合髻,便也重新束好发冠带着她从竹凳上起身。

    简单地洗漱后,两人并肩走向山门。

    江萤提裙步上轩车,而容隐步履微停,转身拿出银两交给守着山门的小沙弥。

    他放轻语声:“替孤给观音庙添些香火。”

    小沙弥双手合十,连声向他道谢:“阿弥陀佛。施主善心,菩萨必会保佑。”

    容隐淡应了声。

    在转首望向轩车,询问里面的江萤:“般般平日里喜欢吃什么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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