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结契为道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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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欢:【你听了这么久就只听到这两句?就没听到宋兰台说,有人想要你死?】

    这次,轮到段惊尘缓缓浮出一个问号。

    【?】

    他听得真切,宋兰台说的分明是白清欢将要飞升,所以羽山上界之中有人想要她死。

    白清欢气定神闲:【大声回答我,现在谁是白清欢?谁是段惊尘?】

    传讯玉简上的灵力烙印始终亮着,但是却没有任何文字传过来。

    就在白清欢以为段惊尘被这句话绝杀了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宋兰台的话?”

    是段惊尘在用她的声音在说话,只不过换成了他自己常用的语气,原本清冷柔和的音色被微微压得低沉。

    白清欢心中浮出一些古怪,她将传讯玉简贴近在唇边,也改为说话。

    “他和我有些恩怨,但也不至于想要我死,倒是你既是青霄剑宗的人,想来该对这件事更清楚才对。”

    后半句话说出来,白清欢的语气已经带了些微的冷意。

    “首先,我和你没有恩怨,所以一定不会想要你死。” 段惊尘淡淡回答,“其次,此事我确实全然不知,毕竟若真如宋兰台所言,上界之中有人想要放出灭世邪魔,我觉得我死得不比你慢。”

    此话倒是真的,若宋兰台所言不假,某种程度来说段惊尘的处境并不比自己轻松。

    白清欢皱眉:“青霄剑宗之中飞升往羽山的前辈最多,宋兰台都有门路知道里面的消息,你怎么没有?”

    段惊尘顿了顿,语气平静道:“我生来腼腆内敛不善言辞,自然不如长袖善舞能言会道的宋长老门路多。”

    “……”白清欢被这句哽了一下。

    她转言道:“无妨,你在宗门内可有交好相熟之人?我去找他们聊聊天,旁敲侧击探寻此事。”

    “没有。”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得太过冷硬,太像是不配合的刻意拒绝,段惊尘又不紧不慢补了一句:“我在宗门内独来独往,并无相熟可聊之人。”

    白清欢听得愕然,震惊:“你在青霄剑宗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段惊尘皱眉:“不熟怎么说话?”

    白清欢皱眉:“不说话怎么熟?”

    “……”

    很好,因为这两句灵魂拷问,两人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白清欢颇为不解:“你不是被认定为盛德仙君转世吗?按道理,该有很多人主动来同你笼络攀谈才对。”

    段惊尘那端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真正踏入青霄剑宗的山门之前,我曾在外院做了七年的剑奴,没人会和一个剑奴攀谈。”

    剑奴,顾名思义,那是奴仆一般的低鄙存在。

    在剑修世家之中,剑奴通常需要替主人受罚,服侍主人吃饭穿衣,为主人做一切肮脏繁杂的事,甚至偶尔还要当个练剑的对象——这不是切磋,剑奴是万万不可还手的。

    若是剑奴有些天赋,便会被恩赐修行的机会,最后再成为主人的一柄剑,指哪杀到哪,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青霄剑宗自是不允许门内有剑奴这样的存在。

    但是依附于剑宗之下的世家无数,又岂是能彻底杜绝的?

    昔日做剑奴时,他是卑贱到了尘埃的存在,自然没有人会和他攀谈;如今成了剑宗的小仙君,却又一下子被捧上了云端,除了几位峰主,又再没有谁敢同他过多来往言语了。

    他在过去百年间,一直游离且被排斥在人群之外。

    白清欢的视线往下垂,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诸多旧年伤疤,想来就是他幼时留下的。

    她想起刚交换了身体醒来时在这具身体上摸到的诸多凹凸疤痕,白清欢才想起自己还不曾检查过这具身体是否有暗伤,于是淡定松了衣襟探手进去摸了摸。

    手刚触及到腹部,就看到本把耳朵贴在门上的细犬突然转过头来,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与此同时,玉简中忽然传出一道声音——

    “白长老,你在摸什么?”

    白清欢顶着细犬的注视,面不改色,回答得正气凛然:“没事,伤口逐渐痊愈难免发痒,挠挠而已。”

    “……”

    段惊尘一时间无法反驳,过了会儿,他才勉强从偌大的青霄剑宗里翻出一个人:“你若想打听消息,不如去庚金峰寻他们的峰主。”

    白清欢的手一边检查这具身体上到底有多少伤,一边询问:“你和他熟到什么程度?”

    段惊尘:“他一共输给我一百八十万灵石,至今还欠二十万不曾交付。”

    “……”原来是世界上最稳固的债主关系。

    白清欢略有忧心:“若是他看出你我不对劲,那我们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互换身体之事和昔日妖魔们的夺舍手段极其相似,若真让人发现了,想要谋害他们的人定会借此定下他们的死罪,届时即便这具身体是盛德仙君转世,怕也不会好过。

    段惊尘:“庚金峰主醉心修行,脑中旁无他念。”

    意思是这位峰主不但嘴硬钱多,还人傻呗?

    白清欢又听懂了,她忍不住夸奖:“段惊尘,你骂人骂得属实高级。”

    “实话罢了。”

    在华美的洞府之中,段惊尘用一件宽松厚实的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抬手捏了个术法,雾气弥散在他掌心,而后将那过分清晰的水镜彻底遮挡完全。

    他抿了抿唇,语气倒是镇定自若,无人看到的耳垂却已泛上了红意。

    “还有,我腹部近年来不曾受伤,想来不至于伤口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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