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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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畴便大致给希锦讲了讲,原来皇帝身边戒备警卫其实有三条,其中皇城司和殿前诸班交叉分布,互相制约,一起拱卫皇城。

    这次那翠衣小娘子应该图谋已久,以官员家眷丫鬟身份混入其中,以至于瞒过了皇城司亲从官,几乎接近了皇帝身边。

    希锦听着,其实还是有些不太懂,这些事太复杂了。

    不过她也隐隐感觉,这次的刺客一事,看来那小娘子正是利用了两班人马的互相制约这个漏洞,以及寒食节君臣同欢这个时机。

    怕不是图谋已久,说不定还有内奸。

    希锦想起今日经历的种种,对那舅父的一些埋怨已经烟消云散,反而是之前的后怕慢慢卷了上来。

    她竟然对那摩尼教判罪吆三喝四呢,这是不要命了吧!!

    一路上继续往前走,这时候皇林苑已经恢复了秩序,那些宗室亲眷并百官家眷等也都被安抚,各自准备回去房中。

    众人自然也都没辇车,大家互相搀扶着往回走,大家见了阿畴,纷纷打招呼行礼,颇为恭敬小心。

    不过等阿畴夫妇二人走过去,到底会忍不住好奇,偷偷地看希锦。

    阿畴颀长矜贵,神情冷漠清淡,不过希锦却袅袅婷婷,就那么垂着眼睛,微垂着头,颈子呈现出优美动人的弧度,看上去很娴静柔顺的样子。

    大家不免暗暗诧异。

    今日那翠衣女子被抓现场,可是有不少官员和家眷在,是以大家都看得真真的,这么一会儿L功夫,事情都传遍了,人人都知道,是这皇太孙府上的大娘子“大吼一声()”,才惊得那贼人慌张逃跑,从而露了行藏,这才被捉。

    这么一来,谁都好奇,不知道皇太孙在民间娶得这商贾女到底长成什么模样,可是三头六臂不成?可谁知道,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L!

    什么是花为容玉为骨,这就是了,长成这等模样的小娘子,那真是吹一口气仿佛都要化了,结果竟能“大吼一声吓得贼人颤三颤⒉()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谁能信呢!

    希锦知道不少人在偷偷看自己,她也就觉得娴静柔顺的模样,甚至很是楚楚可怜。

    如此,当两个人抵达撷芳园后,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不用装了。

    她也顾不上其它,疲惫地瘫坐在那罗汉椅上,道:“今日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阿畴便吩咐宫娥:“准备沐浴。”

    宫娥应了声,忙下去了,房内便只余阿畴和希锦。

    没外人了,希锦毫不掩饰,直接扑过去,一把子抱住了阿畴。

    抱了个满怀。

    或许才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他身上沁凉,那华丽的紫袍都是凉的,腰间的配饰还咯到她了,这让她不能更紧地抱着他。

    她嫌弃碍事,扭着腰儿L低声嘟哝:“这是什么!”

    阿畴微吸了口气,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探过来摘下腰间的紫金双鱼袋,扔到一旁,这才腾出手来,之后,他便打横将她抱起来。

    希锦轻叫了一声,叫声清脆缠绵,跟鹊儿L一般。

    她是心满意足的,要扎到他怀中,要抱抱,还要亲,还要安慰,要人哄着。

    阿畴打横抱着她,俯首下来,亲了口她的脸颊:“先沐浴?”

    希锦轻“嗯”了下,便趴伏在他胸口了。

    她家阿畴太好了,满身的清爽气息,很舒服,让她恨不得被他揉进去,让她恨不得抱着他不放开。

    她没经过这样的事,她承认她被吓到了,她需要安抚。

    要使劲哄着,要亲!

    阿畴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急切,低头快速

    ()    地吻了她一口(),又动手顺她后背:“不用怕∷()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都没事了,那些乱党已经抓住了,再不会作乱。”

    然而他不提也罢,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他这么一提,希锦想起刚才的后怕,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喃喃地道:“我都吓死了,吓死了,我差点死了,我如果知道她是乱党余孽,她一定会杀了我,我差点就没命了!”

    她的大娘子之位,她的母仪天下,她的荣华富贵,差点全都没了!

    阿畴捧着她的脸:“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希锦哭得直抽搭:“我还对她凶了呢!”

    阿畴:“嗯,希锦真能干,敢对着乱党凶呢。”

    希锦:“!!!”

    才不是呢!

    她又怕又恼,便握拳捶打他胸膛:“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死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阿畴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纤弱的腰,搂着她,就那么任凭她捶打自己。

    希锦打着打着,那握着的拳便松开来,身子软软地偎依在阿畴胸上,自己倒是呜咽起来:“我都险些丧命,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皇家多是非,什么是伴君如伴虎,那戏文里说的果然不假!”

    阿畴便抱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福大命大。”

    希锦哭得抽抽搭搭:“看来这皇家宴实在是不旺我,我还是不要参加了。”

    阿畴:“嗯,以后都不要参加了。”

    希锦听着,却睁着濛濛泪眼问:“我不参加,那你要带着哪个参加,你要另找一个大娘子陪着你参加吗?”

    她又想起莫妃,那莫妃熬啊熬,熬得脸上爬满皱纹,才得以主持那清明皇宴呢,这必是莫大荣耀,这就像是他们宁家过年过节的当家大娘子一样,能站在那个位置,累死也值啊!

    他以后当了皇帝,不打算让自己做?

    阿畴看她那眼儿L,泪汪汪的,满脸委屈和不满,那分明是质疑自己,这小脑袋不知道想哪儿L去了。

    一时无奈:“这是又瞎想什么呢?”

    希锦:“不许你带别人参加,你的家眷只有我,没别的!”

    阿畴怜惜地揉了她的发:“我知道。”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低声道:“其实这一段我在忙,就是忙这摩尼教,我也想尽快有些建树,这样才能和官家谈。”

    提到这个,他声音温柔起来:“你这次冒险,帮了大忙,算是立功了,这样师出有名,就会更顺利了。”

    希锦:“就是说,我能有诰命了?”

    阿畴:“明天我会和官家谈,你等着结果吧。”

    希锦想起今日种种,心里便喜欢起来:“反正你只能有我,不然我就毁了你!”

    阿畴轻笑,哑声道:“好。”

    希锦听他这么说,心里自是喜欢,喜欢得不行了:“我的阿畴就是好!”

    她抬起眼,看那门窗掩着,并没人看到,当下翘起脚来,她大

    ()    着胆子,撬开他的薄唇,衔住他的舌,抿紧了唇来吸住那舌,又用自己的舌在那舌尖轻缠。

    她本有国色天香之姿,这样的绝世美人儿L,竟如此主动娴熟地翘着脚尖抻着颈子去吃男人家的舌,这世上哪个郎君能禁得住被她这样。

    会想死,死在她身上都甘愿。

    阿畴只觉魂儿L都要被吸麻了,尾椎骨也泛起激烈的畅感。

    他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握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伸开指来拢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将她禁锢住,俯首动作激烈地吻她,绞裹住她那小舌。

    希锦甚至感觉阵阵痛意,便下意识用手挠他强悍的后背,口中含糊地要发声,却根本发不出,全都被他吞下了。

    她这如猫儿L一般的挣扎,反而越发惹人,这香软的身子总有一股缠人的劲儿L,让人恨不得把她做到哭,做到透透的。

    阿畴紧紧抱住她,脚下移动,隐在了窗旁。

    窗户没关严实,不过他们所处是一个死角,并不会被人看到。

    在这里他尽情厮磨,如此好一番,两个人才终于分开。

    阿畴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怀中娘子的脸颊,因为这酣畅淋漓的接吻,她雪白肌肤便已经透出一层粉红,那是从肌肤内透出来的,有些汗潮,充满了鲜嫩娇美的气息。

    阿畴垂首下来,将自己的额抵上她的。

    天已近黄昏,他听到了傍晚时的钟鼓声,隐隐有歌舞声传来,那是清明时节的歌舞之声。

    而他,在两个人的心跳中,安静地品味着充分拥有的满足感。

    这时候,外面响起很轻的敲门声,是侍女过来了。

    那侍女请示道:“回殿下,浴房已经准备妥当了。”

    阿畴道:“好,你们先下去吧,不必伺候。”

    希锦趴在他怀中,听着他这个声音,只觉得哑得厉害,里面掺着浓重的渴望。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被轻轻撞了下,酸软酥麻,就恨不得——

    她微吸了口气,轻咬住唇,压下自己的心思。

    这时候,阿畴打横抱着她过去了一旁浴房,这皇林苑紧邻松山,松山有活水,也有温泉,这皇林苑的浴房自然和寻常人家不同。

    希锦靠在阿畴怀中,好奇地看,却见浴房内有配备有壁炉和地漏,并绉纱裹了上百种花料制成香囊,她一进来,便闻到了四溢的花香。

    她多少来了一点精神,打量着这浴房,又见那池中似乎又几只铜龙,便越发好奇:“那是什么?”

    阿畴其实也有意转移她的心思,免得去想今日这一场惊吓,于是便也给她讲,这是火龙。

    “虽说松山是有温泉水的,但并不是四季常暖,为了防止供不上,这池中便设了铜龙,若是天气凉寒的时候,便淬火烧红,放入池中,这样池中便温暖起来。”

    希锦恍然:“这样,听着倒是舒坦。”

    当下两个人卸衣入池,虽说是夫妻,但这样还是多少有些羞赧,好在这浴房中光线朦

    胧(),且水汽氤氲?()『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并不太看得真切,倒是避免了那尴尬。

    这浴房中物件齐全,金丝楠木矮几上设有浴凳、木屐、双耳铜壶和浮石等,

    希锦换上一件薄纱浴袍,又趿拉上浴房专用的木屐,便过去了浴池中,滑入水池中。

    阿畴也换上了,进入水中后,便从后面环住她。

    希锦感觉到了,红着脸低声道:“你要如何?”

    阿畴俯首下来,和她交颈,亲吻她的侧脸和耳畔,低声道:“我帮你洗,然后你帮我?”

    希锦:“嗯。”

    阿畴:“洗过后,清爽干净。”

    希锦:“……”

    到底是几年夫妻,他这么说,她便也明白其中意思。

    她略咬唇,犹豫了下,道:“不想吃。”

    阿畴抿着唇,眷恋地亲了一口:“那骑马吗?”

    希锦这次都不犹豫了:“才不要呢!”

    他就惦记着骑马,她才不要骑!

    阿畴略沉吟了下,低首,在她耳边又低语一番。

    希锦听着,面颊薄红,两眼含水。

    她咬着唇,不说话。

    阿畴微抿唇,又说了几句,很是哄着的意味。

    他便是往日性情有些沉闷疏淡,可男儿L骨子里的渴望,让他在这个时候很会伏小做低,哄着诱着他这小娘子,好让她愿意。

    希锦确实被哄住了,她笑了笑,很期待,但又仿佛很勉为其难地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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