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陆泽停留了一会儿,才抽出手。
指尖有血。
林莹还是处子。
陆泽笑了:“很好。”
她必定是有情郎的,不然不会对男人那么懂。
但好歹是守住了完璧之身。
他荤素不忌,其实没那么讲究,但完璧终究让人心情更好。
林莹扯上裤子,缩到了榻里,又惊又怕,气得眼睛噙泪,身体发抖。
她不在乎贞操,但为了后半生能过得好,她都忍着没让小处男弄破她的身体。
没想到就这么被陆泽破了身子。
林莹第一次对陆泽感到了恐惧。
她从小到大从没挨过别人一个巴掌,她很恐惧那种身体上的伤害。
陆泽看着像是一个能让别人很疼很疼的人。
这时候“锦衣卫”三个字终于有了实质感。不再仅仅是鲜衣怒马、飞鱼服绣春刀这样简单的形象。
他在锦衣卫里能有“活阎王”这种诨号,怎么会是善茬。
她还以为自己能吓得住他。
天真了。
林莹此时不想示弱,瞪着陆泽。
可受了惊吓,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更糟的是,眼泪控制不住,自己掉下来了。
混蛋!
陆泽拿帕子擦去指尖血迹,抬眼看她。
梨花带雨,偏又一脸倔强,死死瞪着她。
陆泽喜欢她这双眼睛。
林莹狠狠地瞪他,脸上还挂着泪。
寺里招待客人的精舍,木榻窄而浅。林莹虽尽力向里缩在角落,陆泽还是一伸手就捏住她下颌,笑着告诉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那情郎是什么人,趁早给我断了。”
他虽笑着,这笑却让人觉得后颈发凉。
林莹打个寒战:“什、什么情郎……”
陆泽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又说:“他要不肯,你告诉他我是谁,让他自己掂量。总之,别到我跟前来,我不计较,真到我跟前来,没有后悔药吃。”
林莹嘴唇紧抿。
他不可能知道她和小处男的事,所以他只是泛指,不是针对特定的谁。
林莹道:“你管不着我。”
她真的,真的太讨厌这个男的了。
她讨厌这种不能掌控和被人掌控的感觉。
陆泽的手收紧,钳住她的下颌:“别逼我非在这儿办了你。”
林莹咬牙:“别逼我吊死在国子监。”
她其实是没勇气吊死自己的,她那些话都是吓唬陆泽的。要真的被强迫了,她也不会为了贞操去死的。
真那样了,家里大概率也不会声张。更大可能是就算声张了也没有能力让这个混蛋受到法律的惩罚,大概也就只能这么认了。
但她真的太讨厌陆泽了,这男人太混蛋了!
她跟小处男那样都不敢弄破自己。
她都低头接受包办婚姻了。
她都妥协了这么多了。
全被他毁了。
陆泽就喜欢她脑生反骨。
他喜欢她这种狠狠的眼神。
如果她有拿刀的本事,或许就会拿刀砍她。可惜她没有。
但这股劲真的勾人。
陆泽忍不住亲了下去。
少女的唇馨香娇柔,尝起来格外甜美。
林莹挣扎不得,挥手冲陆泽脸上扇去,也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扼住。
但陆泽忽然离开了她的唇——他唇上出了血。
林莹的唇上沾着他的血,她咬的。
陆泽抹抹嘴唇,看到指腹上沾的血,再看看林莹。
真的很倔。
他将她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便扯开了她的衣襟。
林莹却只是咬牙,硬是不闭眼。
陆泽笑了,手心隔着小衣薄薄的布料握住了她,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再侵犯她。
他抓住了那件小衣,将它从她的衣襟里扯了出来。
夏日贴身的小衣料子软薄,还带着少女的体香。
“今天不办你。你也不必寻死觅活的。”陆泽放开她的手腕,弯腰将视线和她齐平,“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人,对吧。”
林莹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
想不到,竟被这个男人看透了。
陆泽摸摸她的脸:“你好好的啊,等我消息。”
“等什么?”林莹问。
陆泽去不答,只笑笑,将那件私密的、不能与外人看的女子小衣塞进了怀里,转身离去了。
林莹发了一会儿呆,才终于确认他真的走了。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形势全不由她,真叫人恨。
又没办法。
第二天用过午饭,林家人返程。
林莹悄悄掀开骡车帘子,并未看见姓陆的。
可能是比他们先返程了。
他和他的手下骑的都是骏马,脚程比他们快得多。
林莹放下帘子。
陆泽说让她等消息,等什么?是要让她做他的姘头吗?
林莹烦躁。
因为比起这个,她更担心自己未来的婚姻。
她落过红了,以后嫁人白绫验身这一关过不了怎么办?
她真的好怕被沉塘。
林莹不得不承认,对这个世界,她其实是一边鄙视着,一边恐惧着的。
这都怪陆泽这个王八蛋。
她这十五年对这个世界的妥协,全白费了。
林夫人犹自兴致勃勃计划着林莹的亲事,林莹却颓然靠在车厢壁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特特地去红螺寺求姻缘,回到家嫂子们难免打趣林莹几句。
林莹满心想的却是到真的成亲,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无论如何得给新郎灌醉。然后随身带把小刀之类的,说不得到时候只能割破自己手指,用指血蒙混过关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混得过去。
唉。
林莹每日在家忧思冲冲,林大人毫不知情。
这日他散值正要回家,被人在半路拦住:“林大人,真巧。还没用饭吧?我正要去月香楼,不如一起?”
这人盛情邀请,林大人百般推辞不得,胆战心惊。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里人称“活阎王”的陆泽。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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