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欺骗神的游戏(1/2)
菊叶明显是去捣乱的,你还跟着一起,你跟菊叶一起躺板板是吧?
安室透咳了一声:“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的。”
而且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捞到一个残血的菊叶回来,怎么想都不亏嘛!
他试图说服诸伏景光,诸伏景光还真就一不小心被他说服了。
“那你试试看?”
安室透挂掉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过去,然而在一串好听的电话铃声之后,他的通话被挂断了。
嗯?安室透再打,还是一样。
不太对啊,安室透坐在医院里陷入沉思,之前风见打电话的时候,不也打通了吗?
话说回来,之前风见打电话告诉他,北岛科技那边的人说炸弹是假的,到底是谁说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北岛科技当时有人在现场?
当时驾驶员正开着船往高架桥的反方向跑,无论是记者还是围观的人群都集中在高架桥附近。
如果真的是在现场看到的话,说明他的位置,要么离船很近,直接就能看到驾驶舱内的情况;要么就是在高架桥对面,看着船往自己的方向开过来。
安室透赶紧打电话给诸伏景光:“你当时开车看到有人跟在你后面吗?”
“没有,”诸伏景光一怔,然后说,“等等,在河对面那边好像有人……”
当时有一辆黑色的汽车从河岸驶过,那辆车开得很稳,而且很低调,比起直奔他们而来,更像是正好路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后来直升机坠落的时候,那辆车的速度也没有受到影响,绕过一辆私家车之后,直直地往远方去了。
“能帮我查一下车牌号吗?”安室透说。
他还在医院里,风见被他放置在一张空置的病床上,看他睡得安稳,安室透也不好一下子把人叫起来。
他自己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态,只不过他没想到,风见跟着他连轴转几l天,他自己没事,反倒是把风见给累垮了。
安室透有些为难地望着病床上正在休息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在想要不要买点什么给风见补补,就听诸伏景光说:“那你等等吧,那边不一定能找得到监控。”
高架桥附近是有监控的,还有交警执勤,但他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已经开出高架桥快两公里了,实在不行,他只能去找停留在那边的车辆,看看能不能找到行车记录仪什么的。
他已经闭麦很久没说话了,诸星登志夫那边也没有开过口,工藤优作埋头看了一会儿资料,他的书房外传来敲门声,他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连线的两方都没意见,他把通话断掉,合上笔记本,才说:“进来。”
工藤有希子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看到他正拿着资料往碎纸机里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那些资料是他拿到警
视厅的电子档之后打印出来的,以往他都会留下一些,假装不小心让儿子看到,这次却是分毫不差地投入了碎纸机当中。
工藤优作神色有些严肃:“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有希子神色一顿,将门仔细关好,这时他才说:“他们都不打算抓凶手。”
也不是完全不打算抓,而是没有那种紧迫感。
从一开始,诸星登志夫就没有问过任何问题,凶案现场的情况他也不关心,显然是另有打算。
至于没露面的另一方,工藤优作觉得他们不像是警视厅的人,要么就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没有多说。
那两个人,不仅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另一个人是谁。
那人最开始拦截押运车,从开枪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个左撇子,这是个很明显的特征,只要排查起来,哪怕在整个东京都能找出痕迹。
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更没有提过这个人,好像刻意忽略了他一样。
这很有可能是在包庇,也有可能是认为那人没必要现在就处理。
换言之,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那个凶手。
可他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
“是找不到证据吗?”有希子问。
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现场被破坏得太过彻底了,完全找不到证据给犯人定罪。
“不,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工藤优作神色凝重。
“比如牵扯到一个组织。”
在通话的时候,尽管看不到另一边遮盖住屏幕的人,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欲言又止,就好像有些事不能告诉他一样。
他们给他的这份资料也是有缺失的,很多关键性的地方都没有。
工藤优作不觉得他们是不相信自己,要求对方把所有资料公开,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自己,那才是幼稚到了极点的行为。
他加入进来,只是为了查清凶手,确保对方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家人。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两个人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可他们一点行动的迹象都没有,说明那人要么很厉害,要么就是现在还不能动。
无论哪一种,都是工藤优作觉得有些棘手的存在了。
当然,只是“有些棘手”,并不是不能处理。
工藤优作将资料全部塞入碎纸机,到了最后一份的时候,他忽然说:“对了,你看看这个。”
那是“医生”的资料,与凶手案关联并不大,是诸星登志夫发给他的,连同之前的爆炸案线索一起。
比起别墅里的杀手,工藤优作对“医生”更感兴趣。
尤其是警视厅报告里关于医生的描述,“通过高超的技巧和话术骗过他人,成功潜入医院,诱使松田警官离开”——他敢保证,这段话是今天那个很有礼貌的小子写的!
“这不就是易容术么?”有希子微微睁大眼睛。
“没错!
”工藤优作说(),“这些话糊弄其他人还行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想糊弄我?”
他轻轻哼了一声,哪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以假乱真,这分明就是易容术。
“可老师没有把易容术教给过别人。”
有希子还记得拜师的时候,黑羽盗一说他的易容术除了她和莎朗之外,没有教过任何人,后来也没听说他收了新的徒弟。
她看了看资料上那人的侧脸,微卷的黑发下是一张冷淡的脸,与幽默风趣的老师本人并不相符。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莎朗应该也不会把易容术教给别人……”
见工藤优作实在感兴趣,有希子说:“我帮你问问看好了。”
算算时差,现在正好是美国的早上,有希子拨通好友的电话,聊了一阵后,她放下话筒摇了摇头。
工藤优作现下真的觉得有趣了。
“那他是从哪里学到的易容术?”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吧?
望了照片上的年轻人一眼,工藤优作说:“我有些想法……”
他有点想去警视厅研究一下这两起爆炸案和“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明天是周末,要是发现他不在,被作业压垮的新一立马就能支棱起来。
小小一个工藤家根本关不住他。
有希子说:“我可以变装成你的样子。”
工藤优作默默望着她,只是忽悠一下儿子,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有希子:很有必要!
工藤优作:……
好吧。
他重新打开电脑:“那我再改改,打一份新的资料出来。”
新的资料半真半假,就让新一在他的书房里慢慢猜吧。
在有趣的案件和儿子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
在自己房间里无聊转着笔、根本不想写作业的工藤新一忽然背脊一凉。
而在遥远的郊外,浓厚的夜色笼罩着这栋废弃别墅,尖塔顶状的别墅如同电影中巫师的古堡,透着死寂和荒凉。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一束束灯光穿透雨丝,消散在黑暗之中,更给现场增添了几l分诡谲的气息。
目暮十三披着雨衣,抬手挑开警戒线进入到别墅之中,几l个鉴识课的人员穿着隔离服蹲在地上,紫外线灯一寸寸地扫过布满灰尘的地面。
一闪闪紫色的光晕照得人眼晕,现场犹如异世界一般,目暮十三拉过鉴识课的负责人,压低了声音问:“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摇了摇头:“和工藤先生的推论基本一致。”
现场除了这些血迹,没有发现其他血迹残留,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正在找指纹,按照现场这个干净利落的程度,估计也不太可能找得到。
“我们正打算把人带回去尸检……”
那人说着,忽然听到尸体旁边的人喊道:“有发现!”
目暮十三连忙走过去,只见尸体变成了侧躺的样子,大约是准备搬动到担架上时,忽然露出了下方被尸体遮挡住的
() 东西。
那是一个暗号(),用鲜血写成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与胸口冒出来的鲜血混杂起来,变得模糊不清零。
“应该是死者特意写下的,”鉴识课的人说,“他借着倒地和捂胸口的姿势,偷偷写下了这个暗号……”
只可惜,现在只能看到一半了,他举起相机,将暗号拍下来。
那是两道有些尖锐的线条,看上去有点像“人”字,又有点像星星的一角。
图案的下半部分浸在血泊里,从镜头中看去,只能看到最上方那空虚的一角,笔划都带着凶险和战栗。
感受到死者宛如化作实质的害怕,现场刚流动起来的空气再次被抽干,变成了一片死寂。
法医助理也举起了相机,佐藤美和子走进来,正好一阵闪光灯飞过,看到那个图案的瞬间,她忽然一怔:“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发现他正在画这个图案,才对他痛下杀手的呢?”
出血量最大的部位就是心脏,按理来说没有必要再在喉咙上补一枪。
就算有第二个人进来,死者中枪之后,也不可能再说出完整的话了。
佐藤美和子有听过目暮十三转述的推测,在特制子弹的作用下,死者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再加上庞大的出血量,他很有可能已经意识不清了。
死者应该不太可能做到一边画暗号,一边给刚进门的另一个人透露消息?
“做得到。”这时鉴识课的负责人说,“我们在死者的手上找到了压痕。”
他走过去,掰开死者蜷缩的手指,经历过这么长时间之后,尸僵程度已经十分明显,然而在手掌之上,一道长长的痕迹贯穿了整个掌心。
“这是压迫所造成的痕迹,不像打斗那样的外伤,不会很快在体表显现出来,”负责人说,“这道痕迹跟钳子两端的形状基本一致,根据我们的判断,手铐应该是死者自己解开的。”
凶手只是给他拿了钳子,之后他自己把铁链给夹断了,死者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且力气也很大。
听说那天抓捕他的时候,警视厅就出动了很多人。
佐藤美和子和目暮十三对视一眼,目暮十三说:“我马上把这个消息汇报上去!”
他有种预感,这个发现会让案情有着突破性的进展。
死者和凶手的关系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凶手把钳子递给他,他将手铐解开之后,竟然没有想过要自己离开。
他和凶手之间存在着信任!
这不仅仅是知道凶手不会伤害他那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认识很久了!
只要顺着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抓住凶手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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