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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找了孟习焐,孟习焐嫌弃他问题太多,像个巨大的电灯泡,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儿玩去。
萧子华:“......”
人都走了,穆斯年抻长脖子往里边望,就见穆夫人也朝门口走来。
本以为他娘是来将门关上的,他倒退一步,却没料到他娘径直走了出来,带上门,紧接着将他拉走。
“别看了,娘有话问你。”
穆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穆斯年只能跟着走。
走廊尽头,这儿安静得出奇,抬眼便能见到头顶上的星星,可今晚没有月亮。
穆夫人像是无法开口,久久没有说话,穆斯年没有催她,沉默地立于她身后。
直到身边有个医生经过惊扰了这份寂静,穆夫人才转身道:“你和衣衣——”
穆斯年像是一直在等她开口,立马打断她道:“我爱他。”
果不其然穆夫人顿了下,穆斯年早就在心中想了千万中他娘会有的反应,也料想到得到这个答案他娘会惊讶。
但他没想过,他娘只是略微惊讶,连说他都没说,只是问:“那衣衣呢?”
穆斯年毫不迟疑道:“他和我一样,我们相爱。”
穆夫人:“比起我和你爹呢?”
这回换穆斯年错愕片刻,末了道:“比不了,你们的感情与我对衣衣的不一样。”
他说完没继续下去,看了穆夫人一眼,穆夫人却催促道:“哪里不一样?”
穆斯年:“娘,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几乎不怎么喊穆夫人做娘,一般都喊母亲,而且他在说这话时,穆夫人能明显地觉察到他语气中透着几分别扭。
穆斯年甚少会与她谈论情感问题,就算她先前有意提起,穆斯年也会绝口不提,甚至会在她讲到要帮他说亲时沉下脸色。
这就是后来穆夫人放弃给他介绍各路豪门千金的原因,她曾以为,穆斯年随了他爹一直不开窍,未曾想他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穆夫人:“随便说说好了呀。”
“硬要说的话......”穆斯年顿了下,目光随着流过一丝柔和,“或许只是一种宿命。”
“从夏老夫人作的那句诗开始。”
银边送尽千里雪,斯年不忘夏余意。
穆夫人当然记得,这句话夏老夫人每年都要讲一遍,她不爱读诗,更不爱看书,夏老夫人这句诗她却觉着不错,毕竟这句诗不仅包含了两家孩子的名字,更是饱含了两家深重的情义。
“你们谁先开始的?”穆夫人问。
穆斯年:“我。”
穆夫人:“谁捅的窗户纸?”
穆斯年突然笑了下:“是衣衣。”
穆夫人很是惊讶:“居然是衣衣呀?”
“嗯。”穆斯年道,“我也从来不敢想,他会喜欢我。”
“娘,你知道么?他与我表露心迹当晚,也是这样的天,那晚没有月亮。”穆斯年抬头望着天边,嘴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仿佛望着的不是天,而是他的心上人。
穆夫人从未见过这样的穆斯年,不禁多问一句:“是在什么时候呀?”
穆斯年:“就在和白伯父他们单独去木香搂当晚,他那时以为我要和伊瑾定亲,哭了好久。”
穆斯年从未和穆夫人如此深入地聊过天,他告诉穆夫人这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