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算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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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脆弱无害。

    当然,此刻的谢满衣也确实是这样。

    越青雨只要略微动动手,不挑是什么凶器,都能将他的性命夺去。

    她没有这样做。

    屋里当然有他的暗卫,只是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不难看出,谢定对她很防备。

    昨夜谢定要派人送她回自己的房间,态度强硬,可惜越青雨的态度更强硬,偏要在此守着谢满衣。

    屋里燃着炭火,越青雨掀过薄薄一层被子,落在他胸前裹着的纱布上,微细的红丝渗透出来,逐渐沁出刺目、而发着黑的血。

    越青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便是听萧淮说了,也亲眼看了,也不曾能料到他受了如此重的伤。

    正当她要转过身时,一只冰凉的手猝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低沉沙哑的声线随之响起:“滟滟……()”

    越青雨有些失神,低低应了一声。

    果然,只片刻,谢定便端着药进来了。

    谢定瞧见谢满衣靠在床柱上,纵是早听暗卫说过他醒来的事,还是亮了眸色,找回主心骨一般,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下三分。

    走近时,才注意到君侯的手攥着夫人的手腕,青色的筋脉往外爆发,指尖都泛着白。

    而夫人垂着眸,在床沿坐着,看不清神色。

    谢定稍一愣神,眸色便变了变,只将药碗放下,走出了房间。

    心里却思忖,情势愈发不对。

    先是不顾性命,回驿站寻人,只中箭倒无妨,君侯却不提箭上淬毒之事,险些要毒发身亡。

    而今好容易醒来,又折腾出力气,倒像怕人走了一般……

    谢定若有所思,去拿换药用的纱布与药膏。

    ---

    这厢,辛辣苦涩的药味不断翻涌,越青雨闻着,都皱紧了眉,而谢满衣面色如常,一饮而尽。

    一晃眼,他已放下药碗,轻轻咳了两声,眸定在她面庞上,目光漆黑,捕捉不到情绪。

    他幽幽道,“舌上的伤口,上药了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语气竟很淡,半分没有昨夜提及时的寒凉。

    越青雨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摇摇头,“并不重,无需上药。”

    青年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想倾身,却激起血丝蜿蜒,触目惊心。

    越青雨看出他的意图,很轻地叹气,靠近他,道:“怎么了?”

    谢满衣睇她,眉眼温和,一言不发。

    他的手转而掐住她下颌,迫她唇瓣大张,下一瞬,冰凉而裹挟着苦药味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下来。

    先是唇角、再是唇瓣,他轻轻衔上一片,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紧接着,趁她不防,已是长.枪直

    ()    入,肆意侵入幽香之中,反反复复地啄吻,发疯一般掠夺。

    尽管在病中,青年的力道还是极骇人,不由分说地禁锢着她,叫她全无任何挣扎的余地,似乎铁了心的要剥夺她的‘清白’。

    这个吻持续良久,她身子发软,连呜咽都被人吞在口中,却怕伤及他狰狞的伤口,竟是歇了挣扎,被迫迎合,险些要喘不过气来,被青年安抚般摸过脊背,落下一句:“换气。()”

    却苦于她实在不会,谢满衣惊觉一滴滚烫的泪滑过脸颊,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便渐渐退出些,叫她缓神。

    “他不曾教你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扫过一眼,淡淡问道。

    心下却有了思忖,瞧这生疏的样子,他们之前或许没有过,驿站那夜,应当是头次,萧淮吻她,亦或是,她……

    想到此处,谢满衣目光动了动。

    “……?”

    他在说什么。

    教什么?

    女子凌乱而急促的呼吸响在耳畔,谢满衣衔住她唇瓣,用唇齿去研磨,一声意味不明的浅笑含糊不清地落下。

    “账是时候该算了。”

    越青雨垂眸极力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什么账?她何时欠他的了?

    唇齿撬开,本是轻柔的含弄,猝不及防间,她的唇被人撕咬一下,一霎时,血丝便蔓延出来。

    越青雨忍着眼眶的酸胀,无意识推搡,觉他扣了扣指骨,碾过她的后腰,又听他在耳畔低声道。

    “比之太子,如何。”

    越青雨不可置信抬头,眸中的不解渐渐化为委屈。

    他当真以为她会与萧淮那样……并要以此报复她。

    在他口中,这叫算账!

    越青雨牙齿微微打颤,他不见得多在乎她,只是对这桩事耿耿于怀,不止随意亲她,还咬……

    她委屈得要命,仅仅是因谢满衣觉得太子咬过她舌,便也要在她唇上落个痕迹,半点不肯退让。

    “不如何,”她抬起湿红的眼,红着眼眶瞪他,又被盈上的泪水扑得眼前朦胧,眨眨眼,更加生气,“你差多了!”

    他收着力,控制在将将咬破那层薄皮儿的程度,应当不算太疼,可眼前的女子还是落了泪,湿漉漉地望他。

    谢满衣垂目,并不在意她贬低的话。

    他略思忖,便得出结论。她一时气急,不一定会说实话,他哪里会比太子差?

    他可以对那件事既往不咎,但是不准她一直记着那份旧情,故而要以新痕去覆旧迹。只是,当真这样做了,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还是没有消失,反倒更为汹涌。

    青年额头沁出薄汗,因方才一番动作而渐红润的面色再度发白——

    越青雨纤细的指正抵着他伤口,已是染上一片黏腻,自己却是浑然不觉,见他不语,又要强调:“你……”

    “疼么。”他洞若观火,先一步开口,不自觉倾身,将人拽进怀里。

    昨夜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撕裂,疼痛袭来,谢满衣眼都未眨一下,他此时更渴求另一种痛。

    他揉揉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去含她唇上的血,“疼就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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