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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住渴求另一半的灵魂发出的躁动,当一个残缺的人。

    就像永远缺少一根肋骨的亚当,奚微遗落在外,不能再回到他的身体里。

    “也许爱就是一种遗憾……我不知道。”

    钟慎手指用力,抓得奚微感觉到疼,“后来,越来越喜欢你,也越来越难受。”

    “我不想再说什么,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的渴望。也不敢细想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怕看得越清,我心里的缺口越大……”

    奚微沉默许久,把僵硬的手从他怀里抽出,按到他的后颈上,“你那天……从桥上跳下去,也跟我有关?”

    钟慎终于不再是一道乌云下的虚影,多年沉默行走的轨迹在他面前连成线。

    “对不起,我简直——”钟慎自嘲,“死过一次还不能放弃你,简直无可救药。”

    “……”

    他推开奚微的手翻上沙发,捂住那双他不敢直视的眼睛,重重吻下去。

    另一只手探到奚微的肋骨上,用力地按住。

    “我很想……”钟慎的眼泪从上方落到奚微的脸,“我很想当你的肋骨,当你的另一半,当你的……什么都好,求你——奚微,奚微,也喜欢我一点吧。”

    奚微没有说喜欢,沉默地堵住了他哀求的嘴。

    是一个眼泪味的吻。

    作者有话说:

    注:“我们身上的感官之感知是无意识发生的:被我们意识到的一切,都已经是被加工过的感知。”by尼采《权力意志》

    第28章 瘾症

    世间百态,无数种人,独一无二的经历造就与众不同的感情,浓烈,寡淡,短暂,长久,都是形而上的玄妙存在,绝不雷同,却被冠以同一个俗名:爱情。

    奚微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爱谁,但此刻似乎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情在他心里涌动,让他不能忽视钟慎的伤心,不能不触碰爱他的人。

    嘴唇相接的瞬间,钟慎当做是他的回应,按在沙发上的支撑垮掉,狼狈地伏在他肩上,什么风度、技巧全抛到脑后,只能保持唇与唇最简单的依偎,根本不像吻,只是因为离不开,笨拙地寄在他身上。

    奚微按住钟慎的后脑,从下方操控了这个吻。

    是带着点安慰的,缠绵的抚摸。冰凉的唇被他焐热,牙关打开,他的舌慢慢闯入,却被对方失控地推回来,那双发抖的手按在他脸颊上,依旧无穷无尽的爱意送入他口腔。

    据说人类在未开化的原始社会就已学会接吻,用嘴唇和鼻子不同的摩擦方式传递信息。起初这些信息可能只关于如何狩猎和在危险环境下示警,后来却有了越来越复杂、微妙到难以言喻的深刻含义。

    人类不再只为温饱奔波,开始探索生存的意义。艺术家为美,哲学家为思辨,科学家为进步,宗教为最终的归宿,共同寻找那个答案。但生存即生存,人从生至死,只是一段短暂的旅程,是地球亿万年文明里的一粒尘,“意义”本身也没什么意义。

    但这一刻,钟慎想和他一起走,不管有没有意义,爱情又是什么东西,他只想待在他身边。

    “你说……好不好?”

    奚微被用力地吻着,从主动到被动,到分不清是谁在吻谁,已经鼻酸,嘴唇酥麻,沙发承受着两具身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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