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的弟弟带土(十七)(1/2)
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以后,父亲和其他族中长辈们的尸身都被送了回来,宇智波一族集体举办的哀悼会上,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启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和人群疏离,肤色苍白神情冷淡的年轻人。
那时候墓园里到处都摆满了祭典亡者的花,莲花、百合、唐菖蒲、排草,有的是人们自发带来的鲜花,还有的是墓园本身就装点好的花壇。总之就是满目的白色,送行人的素色衣襟将整个墓园都衬成了只有黑白二色的画卷。
启那个时候年幼,却已经知道了死亡真正的含义。他抱着一捧白色的杭菊,拉着母亲的衣袖,注意到了这个单独立在一边,与众人格格不入的青年忍者。
无论是谁都会对神秘的人抱有好奇,他仍旧忍不住去看那个忍者,好在葬礼散去以后,那人并没有先一步离开,于是启获得了和那个人交谈的机会。
那人有黑色的长发,眼睛是金色的,蛇一般的冰冷竖瞳里没有任何能谈得上温度的感情,但饶是这样,面对年幼的孩子他仍旧有些温柔冷淡地微微一笑。
这话题还是大蛇丸亲自提起的,他向宇智波启提问:“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宇智波启没有想过,五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活着,什么又是死去。
所有人活在世界上,然后终究要死亡。所有人的生命都会重复这样一个过程,和人都需要吃饭喝水一样无法逃避。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会成天考虑为什么要吃饭和喝水吗?弄懂了这些,就可以真的不需要吃饭和喝水吗?
一个现在拥有生命,将来必定要死去生命的人,即使是想通了生命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宇智波启被大蛇丸的话弄得有些困惑,于是他回答说:“没有意义,就像思考这件事的本身一样,根本没有意义。”
那青年笑了笑,他先前与许多人谈论过这个话题。如果宇智波启回答说,‘生命的意义在于帮助其他人’、‘生命的意义在于自己赋予它怎样的意义’这陈词滥调,倒不值得叫人另眼相待。因为这是虚假的答案,是人们不甘心如同蜉蝣般朝生夕死,拿来哄骗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语。
一个小孩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许多人都看不穿的真相,这倒是令大蛇丸感到了一丝诧异。
他用出人意料的目光注视着宇智波启,缓和了语调询问他是否愿意做他的弟子,天才之间往往会有一些共同点出现,几乎是一瞬间,大蛇丸就察觉到了启身上出众的天赋。
但是宇智波启却被这陌生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觉得这个青年是个奇怪的人,并且想起带土还在家里需要他回去照顾。母亲的情绪状况并不能称得上好,所以启作为家里的小男子汉要帮奶奶承担更多的东西。
他拒绝了青年向他抛过来的橄榄枝,并且匆匆跑回了家。
不过就算是人生的话题不太愉快,导致师徒关系的确定遇到了阻碍,大蛇丸却并没有放弃接触宇智波启。
虽然对于启这个天才,宇智波一族也是格外看重,但是就像家长不会告诉孩子家里的所有事,宇智波富岳既期待于启的未来,又有一种投鼠忌器爱惜玉瓶的顾虑,更多时候希望这个少年按部就班地安稳发展。
但是大蛇丸就没了这样的心态,宇智波一族不愿意告诉启的情报,他告诉宇智波启,宇智波一族不擅长的忍术,他教导给宇智波启。他把自己以前学习的心得给这个少年看,耐心地指点他修行中出现的所有问题。果不其然少年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像是块海绵一样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
接触的越多,大蛇丸越是为启表现出来的才智感到欣喜。资质这种东西,是人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之物,绝非是一味努力就可以弥补。他儿时的伙伴卑留呼正是因为天分不足,才走上了和三忍截然不同的歧路,可见天赋是一种多么令人绝望又赞叹的东西。
而宇智波启无疑是具有天赋的。
血继界限无疑是一种优渥的资质,但是大蛇丸对自己的才华抱有绝佳的自信,而令他青睐的自然是启在掌握忍术方面的才智。要知道,寻常的忍者在某一方面格外出众已经非常难得,而这个少年在每一个方面的学习都非常迅速。
但是他肆意地挥霍自己的天赋,把时间浪费在维持别人眼中无用的印象之中。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就算是大蛇丸,也有一段时间沉浸在和他人之间的友情里。
大蛇丸有时候会对宇智波启说:“其实我们非常相似。”
对于这句话,宇智波启并不否认,年少者总是能做年长者身上学到许许多多的经验。
他看起来善解人意,温柔又柔软,但是作为一名忍者,用来杀戮和维持秩序的工具。宇智波启的心里,始终有着足够冷血的一面,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尽心竭力地将它隐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因为年轻的忍者从大蛇丸身上认识到,这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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