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弟弟月彦(十七)(1/2)
这个家伙并非不知道适当的距离会令启和颜悦色,过度的死缠烂打反而会惹得兄长展现出拒人千里的态度。但鬼舞辻无惨为了达成目的满不在乎, 他似乎在宇智波启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宇智波启宁愿这位曾经的兄弟离自己更远一点, 可现如今就算是他还没离开家人的情况, 鬼舞辻无惨的行径也不曾有过收敛。
有的时候,即便宇智波启也不清楚自己曾经的胞弟脑袋中真正的想法,也许过多的神经中枢会导致思维的混乱。总而言之, 这个弟弟在擅自把脑袋长在盲肠阑尾之类的地方过后, 宇智波启更是失去了与他亲切交谈的欲望。
父亲说他们家里闹鬼, 而他们家里确实也有在闹鬼, 任性的鬼王只要一起想要和兄长见面的念头, 那么无论什么时候就一定要和宇智波启见面。
白天的时候,他打扫庭院, 那么他的兄弟便站在日光照射不到的庭院角落。夜晚的时候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举着烛台回到房间的时候,宇智波启便能看见清俊的青年悠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单手支颐着下巴翻着自己书架上的书。
鬼舞辻无惨对于那些书籍其实并不感兴趣, 他的兄长身上根本找不出公卿贵族该有的雅致。
这个人身上延续了从平安时期就贯彻到底的不解风情,即便是生活在文学气氛浓厚的家庭, 他的书架上也少有诗集, 基本上是一些奇妙的物语、杂谈、游记,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因时制宜的工具书。
做画师的时候就是大冈春卜的《画巧潜览》, 中林竹洞的《融斋画谱》, 东方传来的一些画传, 或者那些传教士带过来的舶来品画谱。做琴师的时候就是琴谱, 三弦琴的乐谱, 平家琵琶的上手诀窍,十三弦古筝的演奏技巧。
宇智波启正可谓是干一行爱一行,无惨曾经在心里为他的敬业感到嗤笑——恐怕这个人去从事服侍歌舞伎的男众之类低贱的行当,恐怕也会一丝不苟地在纸上记录下自己的心得。
即便是对宇智波启所阅读的书籍毫无兴趣,但是鬼舞辻无惨仍旧热衷于做出翻阅兄长架上藏书的举动。他兴趣的来源不是由于书籍的本身,而是书籍中时不时会夹着一些纸条或者笺札。
有时候是来自于借书人想要传递给兄长的话,有时候则是宇智波启本人阅读完信件过后,顺手往书页里一放。
当然这个人的本性非常谨慎,重要的东西绝不会随手就放在供人阅览的书橱之上,能被无惨所看到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毕竟谁能又拒绝窥探严肃兄长平时私下的那些小秘密呢?
鬼舞辻无惨拿出其中一张薄薄的字迹娟秀的信纸,好整以暇地猜测道:“这来自每周给你们家送花的那个小姑娘吧?”
这种事往往成为了被迫开启的一个娱乐项目,无惨答对一项,启才能从他的手中收回来一张。
鬼的感官灵敏,即便是不靠着字迹和内容往往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有的时候就连关注着兄长行踪的鬼之始祖也摸不准答案,宇智波启此刻就会既有些厌恶,又有些好笑地将他手中的信纸抽走:“这恐怕是这本书原主人之前放在里面的。”
宇智波启被这位曾经的胞弟所具有的控制欲弄得疲惫不堪,鬼舞辻无惨也为兄长的固执和冷漠感到愤怒。
他照旧会因为宇智波启的拒绝大发脾气,明明自己才是双方之中时不时付诸阴谋和暴力的加害者,却在事后又将自己放在弱势的那一方,在面对兄长的时候委曲求全小心翼翼。
毫无疑问,鬼舞辻无惨从未在宇智波启身上体会到任何他能够理解的感情。
在成为鬼以后,他纵情肆意地支配着这个世界他一切可以支配的事物,所渴望的事物必定一如他愿,但是只有一样东西例外,那就是他的兄长。
因为无法理解,所以也无法掌控,他的兄长对于他来说全然不可揣测。
这个人看得见,摸得着,他能够听见声音,也能够与之交谈,可就是不由他支配,也不由他掌控。他搞不懂这个人任何的念头,但是他却对自己了若指掌。
这太不公平了,全因这个人的存在,让鬼舞辻无惨的内心得不到一刻的安宁,所以他怎么又可能放走自己渴望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宇智波启哄完哭诉半夜有人在走廊中走动而害怕得睡不着觉的小妹妹过后,回到房间又看见了正在参详他棋盘上棋局的罪魁祸首。
在他的忍无可忍之中,某个鬼王的真正目的最终图穷匕见。
“想要我不打扰你身边的人?你心里根本明白摆脱不了我的吧,为什么还要对此抱有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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