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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之下,中央教廷的文森特主教,圣殿的阿诺德骑士长,西部教廷的塞西尔…不少教会内的实权掌控者都莫名失了踪迹。
无奈之下,教廷只得将托托公爵的长女玛丽亚作为新任圣女迎入,希望能借助资本的力量重现教廷往日的荣光。
塞浦思也是在那时成了旧圣女阿尔忒弥斯的执事,负责起她的生活起居……
回忆戛然而止,猛然凑近的天使用与圣女万分相似的容颜残酷地对他微笑。
“你还相信着她会醒来吗?”
会醒吗?
说实话,他不知道。
可即便希望如何渺茫,他也不能对此产生疑虑。
但他的沉默其实早已给出了明确答案。
天使弯下眉眼,略显无奈地垂眼。
“你们为何都对一具空壳这么上心?”
他丢下那句话后便操控着平衡性极差的单翼,抓着“访客”的尸体自窗口出了塔。
塞浦思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躺在高床上的旧圣女阿尔忒弥斯。
那头罕见的月色长发犹如绸缎般地铺开,软瓷般的肌肤极富光泽感,映出上方雪睫的沉静。
她挟着温婉的月光静静躺在那儿,成了他早前评价过的模样。
塞浦思十分后悔自己曾觉得圣女不开口言语的模样最衬人心意,可真当她再也不会开口后,他又无比怀念起那张笨得要死的嘴和那双永远带着消极的眼。
“手链染色了呢。”
童话里,睡美人是陷入了仿佛死亡一般的沉睡,可圣女却截然相反。
塞浦思躬身解下圣女腕间的编织手链,细细抚摸过上方被染成渐变紫藤色的纹路。
起初,他是在原初教典内寻到这条手链的,那时的手链还未变色,仍是纯净的葱兰。
说实话,那一刻他的内心复杂无比。
教典对任何圣职者来说,都是另一条命,将手链压进教典的圣女对他的重视可见一斑。
可太晚了…情感告诉他,如果他能在赠送手链之时就不顾一切地带走圣女,他们之间的结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理智又持续反驳着…无论使用何种方法,他都注定没可能在圣女任期内带走她。
“在我母亲的国家,人们通常会在这条手链染色后,将其赠给终生相伴的伴侣,只等孕育出新生命,手链才会自行解开,等待再次编织以传承给下一代…”
塞浦思为自己扣上那条手链,坐上床沿。
无人应答的塔楼十分安静,塞浦思只能听见自己平缓的呼吸声。
“如果你不醒来,我就永远也解不开这条手链了。”
塞浦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他自愿套上束缚,只为等待一个不知会不会醒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什么呢?
他和圣女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恋人,不算同僚又并非主仆,这段没头没尾的关系究竟能算做什么……
“…或许你会更喜欢那种带在脖颈的束缚?”
塞浦思半开玩笑地用指尖轻轻划过圣女的颈,过往记忆中两人围绕“小圆球”的问答就此消散于脑海深处。
他顿了一下,仿佛正努力寻回被迫遗失的记忆。
但片刻后,他又倾身用指节压了压圣女的唇角。即便隔着手套,圣女身上的温度也是十足的冰冷。
“……据说睡美人得了王子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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