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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跌跌撞撞一辈子,也没遇见一个一心人。

    乐嫣将自己眸中闪动的泪花隐藏着,她体贴的将烛台重新燃起,往衣柜处替他去寻身干净的衣裳。

    葳蕤烛光下,娘子身段柔软纤细,乌鸦鸦垂落臀间的发,每走一步,烛火都要随着她的身姿光华流转。

    她们如同任何一对乡野中的寻常夫妻。

    丈夫夜晚时归来,妻子衣钗不整的挑灯,替他更衣。

    乐嫣给他换好衣裳,失神良久,久道皇帝伸出手掌往她眼前晃了晃。

    “想何事如此出神?”

    爱一个人便是这般,总会想方设法融入她的世界,理解她的心思。

    生怕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认知晚了她一步。没有准确摸索到她的心事,与她越行越远。

    乐嫣抬眼看他,盈盈一双妙目万般风情。

    她娇声道:“我想起去年才见到陛下时,陛下也是如今日这般模样,衣裳湿透了呢……”

    在这般灯火葳蕤温情脉脉的氛围里,乐嫣说出这等煞风情的话来——叫皇帝升起一丝惶窘来。

    被喜欢的娘子嘲笑,总归是不好意思的。可他又从她的话语中,隐隐生出一分窃喜来。

    她去年见到自己时便留心了自己,不是么?

    他才这般想着,便听耳畔娘子忍俊不禁的笑。

    “那晚雷鸣电闪,我见到您时着实吓了一跳。当时我并没有认出您来,心中还暗骂您好几声,骂您是当众解衣的登徒子呢!”

    皇帝听闻,连忙为自己找补,“朕那时不过淋湿了雨水以为没有旁人罢了。哪里知晓你这娘子一声不吭躲在暗处偷看朕,当真是倒打一耙了!”

    他又不是有什么怪癖,若是知晓有女子在场,定然如何也不会脱下衣裳的。

    再说,那日他也不是赤身裸体,不过是将外袍解下来,拧干雨水罢了。

    哪有她说的那般不堪!

    乐嫣想也不想便反驳:“才没有偷看你,我为何要偷看你?明明是你自己坐在大堂中给别人看的。再说,明明是你自己……”

    她终于说出憋了许久的话:“莫要以为我不晓得!那日你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脚瞧!不是登徒子是什么?太后总觉得是我勾引的你。当真是叫我委屈,我素来行得正坐得端,是你成日色眯眯的一副昏君模样,与我何干!”

    皇帝被她戳破颜面,用不甚美好的词形容自己,偏偏说的句句在理,简直叫他无地自容。

    他又开始颠倒黑白:“那日谁叫你不穿鞋子,光着脚在朕面前走来走去?如今倒是倒打一耙怪起朕来。朕要真是昏君,早就那晚就将你抢过来了!何须要等这么久……”

    乐嫣一听这般无耻的话,被羞的面红耳赤。

    她气急败坏,葱白玉指指着他恨不能往他脸上盖上一个‘登徒子’的印记来。

    “你看吧!你自己都说漏了嘴!”

    皇帝就势攥住她的粉指,愠怒道:“当真是无法无天!”

    乐嫣挣了挣被他禁锢在掌下的腕子,另一只手上托举的烛台也跟着晃荡。

    一时不稳,竟叫一滴滚烫的烛油滴落去了自己粉白半露的胸口上。

    乐嫣被烫的啼泣了一声,雪白胸口一滴晃人眼的烛油蜿蜒攀爬,又化作凝脂停在高耸的雪山峰。

    她忍不住含哭腔骂他。

    “都是你!你好端端的抢什么抢!”

    男人的欲就是这般来的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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