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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的蟾蜍实在太多了,白湛卿每次都会用各种奇思妙想杀上一个下午,但看上去还是多如牛毛,等着他明日再战。渐渐他对这种程度的乐子脱了敏,是的,蛇和蜥蜴也都该死,他杀戮的范围在第三年的夏休后,再不局限于两栖动物。他只要一课余就弄得整片美丽的湖泊尸山遍野,在学校则天天趴在桌肚里存放尸体的桌子上睡觉。别人玩耍时他躺在摇椅上,思考如何能在直立行走的生物身上,进行一些相同的快进快出的冒险。他对刺激的需求远远高过常人。
直到那一天他把一位同学推下楼梯造成全身骨折。没有监控,只有两个被吓得不轻的女同学说看到了,就是他。老师来了家里。外婆把唱片的声音开到了最大,母亲在客人走后泣不成声,她听了外婆的话设法把家里的猫狗当夜送走了。佣人在壁炉里面找到了一些牙齿。白湛卿大方承认自己多次回到弃尸的地点,他经常会躺在尸体旁边回忆,直到他因为尸体腐烂而不得不丢掉他们。
他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家人无法应对他时不时从墙角探出的凝视,他拿餐刀的样子让管家很不舒服。白湛卿被送入了少年精神病托管中心。几年后他出了院,这是他用自制的液压机粉碎了一截医生的手臂写就的出院同意书。那天接他回家的母亲喜极而泣,还不知至此,儿子的反社会人格图景已然彻底地完整了。
母亲告诉他今天双喜临门,他的两个离家出走的弟弟也会回来。白湛卿自小在美国长大,并未见过那位异姓的家庭成员。他听话地点了点头,端着一碟下午茶去找他最小的弟弟。
当然,不是要去建立什么亲密的连接,只想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冒险行列,采用自己的方式来玩游戏。
弟弟不在房间,在祠堂里。祠堂烟锁雾障,朦朦又胧胧,让白湛卿不禁怀疑是否自己还在现实之中。
他这才走到安放祖先牌位的木柜旁,那个美好得出奇,像幽魂一样高不可及的弟弟,就突然扑在他的怀里泪水涟涟地叫着自己哥哥。哥哥我怕,哥哥我好疼,哥哥你不要再走。紫砂炉鼎焚了一整夜,他的身体含香。但是没过一会,他就醒过来,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有一点点像,你从上到下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我的哥哥。
可是弟弟的膝盖状况又很不妙,根本没办法只靠自己站得住。白湛卿维持着这个奇怪姿势,好像在遭受一种变相的肉刑,奇哉,以往从来只有他给别人施以酷刑的份。他本来手里举着一支蜡烛,现在烛油滴得手指上到处都是。弟弟再那么地一靠,蜡烛跳出去好几尺远,窗外的鸽子都不知该往哪飞好了。怪也,同时一阵温暖宽慰的水流从心底涌起,传遍了四肢百骸。白湛卿游离,木然地折断了祠堂的门栓带他出去,牵着他去到午后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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