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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德国亚琛世界马术节,即马术界的温网上,那匹马屡次提早冲出闸门,让开赛延迟了近半个小时,不愧绰号“核弹头”。前冲的力道之强,竟使后蹄踩到了右前蹄,竟硬生生踩掉了自己一寸见方的蹄甲,却照样撒开不断流血的脚全速奔驰,每一步都在身后溅起一阵血雨。从那以后它开始用一种两腿叉开的怪异动作走路,因此常被误认成跛脚;要它跑的话,它就会在跑道上压低身子爆笑演出,迈出马场圈所谓的“打蛋步”,左前腿往前跨时,会痉挛似的不断向侧方重重跺下,仿佛忙着踩苍蝇。故而不得不结束了G1之路从此退役,养护得当活到了现今的三十岁。
那老马野性难驯,无人能降伏。毕竟还是幼马时,它就曾把两名马夫活活踩死。虽然飞跃终点线时马头直立、马蹄上扬,相片看不见骑师身材和面孔,那马腿上的老伤宛然,马齿亦可以判断年龄,绝无可能是旧照。那么这般的神姿,简直就像当年它把野蛮转化成与生俱来的恐怖速度,在最高层级的奖金赛里把所有顶尖名驹打得落花流水那样,能令它重返光彩,金色的皮毛像开阔的莱茵河在阳光下流淌的天才骑师,世界上除了何崇玉还会有谁?
反正不可能是何意羡,他的骑乘技术有多烂有目共睹,他能成为冠军全是人为因素。你让他集中兴趣搞赛马,别说香港,估计世界都得给他背后的权势名位让路。可是哈琦有一日来到马场,只见上午还在卑鄙摔挤制造伤残事故,赛场毒瘤的何意羡,晚上如同换了一个人。他那匹马心情不大好,突然冲向跑道内侧栏杆边,然后紧急刹车,甩得何意羡腾空飞起,直直向尖锐的跑道耙翻滚而下。电光石火间,何意羡抓住栏杆,像花样滑冰选手一样旋个身站回到跑道上。哈琦僵在远处不可置信地瞪着毫发未伤的他,他帽子后面一个短短的天鹅绒蝴蝶结都还那么地完整精致。再联系起他那半年病房和马房两点一线仿佛马痴的生活轨迹,某些蛛丝马迹便跃然纸上了。是何意羡引领着所有人走入了思维误区,从而利用几张相片就让南潘信以为真的何崇玉回来了,玛格丽特更是深信不疑,搅得那迦和罗刹娑齐聚香港,给了警方本土作战一口气包抄天赐的良机。然而哈琦却是一个几十年左手倒右手,零成本起家最后套现万亿撤离中方的人,赚危险钱的人每个细节都谨慎万分。
伴随着微弱的咝咝声,南潘从牙缝中喷出烟雾来,怒不可遏最后笑了起来,扔下手枪,端起了冲锋枪:“这才是你该抱歉的方式!”
何意羡说:“我这个炸弹还有三分钟,不拆了我们都得死。”
南潘像已到了极限的压力容器,听不进任何解释、劝告和哀求了:“死?你我都很清楚,你自己早就想去死了,不想让我死,你是打算让我活着接受审判,提供口供给你做关键人证揭发何峙吧?说起他,何峙丢掉了一块护心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他此刻已经想好了如何来对付我了。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狠狠报这一箭之仇了!”
香港富太彭静的车改装过,防弹玻璃最厚的部分厚达九厘米,完全爆胎了还能以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80公里。但何意羡开启紧急保护模式,也不能确定是炸弹先爆,还是先被南潘的疯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