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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即将说出口的话被噎懵了,脑子转了好几个圈,将凌砚行的话细品咀嚼了两遍,震惊的看着他。
他们真吃霸王餐了啊!
可是王爷刚才不是说记他账上让赵钱孙去王府拿吗?
似是看出了沈木鱼脸上的疑惑不解和懵圈,凌砚行心情愉悦,耐心的解释了两句:“坊间传言本王一手遮天喜怒无常,因此……鲜少有人敢在王府门前逗留。”
凌砚行顿了一下,本想说无人会在他门前停留,却忽的想到眼前这位例外当初在王府门口大张旗鼓的堵了他将近一月,便将意味深长的将话给改了。
坊间传言靖王能止三岁小儿夜啼,光是沈木鱼被沈阳愈耳提面命别招惹靖王,就能知道普通人对这位执掌大权的王爷有多么畏惧。
凌砚行一开始也曾叫掌柜一月来靖王府结一次账,不过连着三月都无人来结,他知道缘由后,便自己带钱了。
赵钱孙嗜钱如命,却也怕死,即便是靖王应允的账,他也和一般掌柜无二,不敢去靖王府要钱的。
沈木鱼没听出靖王点自己的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靖王好像确实每回都付的是现钱,上次买糖葫芦摸出两枚铜钱,还被小贩鄙视质疑了一通。
靖王从不赊账,除非不想付钱!
他顿时恍然大悟,半点没有逃单的愧疚,反而觉得靖王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心里痒痒的,夹杂着丝丝飘飘爽意。
赵钱孙这些年从原身和谢观雪两个大冤种身上捞的钱,可比二十一两多多了呢!
他们也不算吃霸王餐逃单,就当是从谢观雪预支的那部分里扣的嘛。
沈木鱼嘻嘻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略长的虎牙抵住下唇,乐了好一会儿,歪着上身靠过去,仰视男人:“王爷,您请我吃饭,那我请你喝饮品呗。”
凌砚行听他嘿嘿偷了好一阵,接着叽叽喳喳开口,并不觉得聒噪,反而觉得少年的嗓音悦耳舒适,尤其是尾音每次都像带了钩子般轻轻上扬,乖巧可人的紧。
凌砚行低头同他对视。
沈木鱼看着对方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轮廓,舔了舔干燥的唇,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是有些羞于直视对方,垂下眸盯着自己的膝盖:“你是想要苹果汁,葡萄汁,牛乳.汁,还是我这个小伙汁?”
凌砚行即便已经被沈木鱼这种把戏攻击过多次,听到此类的话还是止不住眼皮一跳。
沈木鱼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话若是对象换个异性,和表白示爱没什么两样。
幸好大周不兴男风,靖王不知道搞基,他穿的大男主后宫文,不是女性向耽美文学。
王维都能给李龟年写相思红豆了,他只是对着靖王说说土味情话也正常吧。
沈木鱼把心里的羞耻劝了回去,搓搓手指,打算再给靖王比个大一点的心。
头顶飘来男人久违的冷笑,却没有杀意和嘲讽:“不如好自为之。”
沈木鱼接的飞快:“那我一笑置汁。”
两人较量着喝什么“汁”,马车已经从醉仙楼驶回了靖王府——天色已晚,走的是偏门,停在靖王寝殿不远处。
沈木鱼看见靖王的寝殿便走不动道,两眼都冒绿光了,没心思再去成语接龙,暗暗打起了床的算盘。
都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