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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黎舒拿着本书坐在客厅看书，秦散坐在一边玩手机游戏，但黎舒知道对方实际上不知道看了自己多少次了。黎舒当然也没有在看书，他假装翻页，又觉得秦散这种偷偷摸摸高中生暗恋般的行为很有趣。
黎舒故意抬起眼，与秦散正巧看过来的视线对上。秦散一个手抖，底下的角色就game over了。黎舒故意凑近他，用一副天真的口气装作好奇地问：“你在玩什么呀？”
太近了，秦散甚至闻到了黎舒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紧张地开口：“枪械类手游，你要试试吗？”
黎舒露出欣喜的表情：“当然好呀，你教我吗？”
秦散点点头，接过黎舒的手机。他看到屏幕上黎舒和秦恒的合照动作顿了一下，才打开软件商城下载好游戏。
秦散对自己很亲近，也相当有耐心在自己故意装作不会玩游戏的时候教自己。
按理说，黎舒应该觉得满意了。但是。
“秦散，你知道书房的钥匙放在哪里吗？”黎舒单手放在沙发上，正好轻轻碰到一点秦散的肩膀。
秦散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又相当明显地偏过身体避免了和黎舒的身体接触，他放下手机：“啊……应该在张姨那里收着。”
黎舒：“我问过了，张姨说她也不知道。秦散，我的书看完了，你房间里有别的书可以借我一本吗？”
秦散点点头站起身：“当然可以。你来挑吧。”
黎舒看了一会儿书架上的书，故意挑了一本放在最高处的书，他微微踮起脚去够那本书，结果当然是取不到。
不用黎舒吩咐，秦散就开口：“舒舒，我来吧。”
黎舒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微微露出酒窝：“好呀。”他看着秦散轻轻松松拿下那本书，不等秦散转头把书地给自己，就凑上去仿佛不小心一样轻轻碰到了秦散的手。
而秦散的反应是瞬间松开了手，书本砸在桌上正好将陶瓷杯砸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秦散愣了一下，下意识弯腰去拾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他动作有些急，手指碰在锋利的瓷片边缘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黎舒“哎呀”一声，十分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含住手指。
秦散瞬间红了脸，他磕磕绊绊开口：“没事的，舒舒，房间里有创口贴。”
黎舒眨了眨眼，张开嘴，仿佛刚意识到一样开口：“啊……这样啊。”
第五章
10
黎舒微微眯起眼望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前方吃早饭的秦散，回想起这几天秦散对自己的反应。
只要对上视线必然红着脸躲开自己，更别提身体接触。他表面上看着像是一个对自己保有喜欢情愫的青春期少年，可行动上又躲躲闪闪，就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如果秦散对自己相当殷勤，黎舒也就懒得搭理他了。可偏偏秦散对自己若即若离有时又故意躲开自己，让黎舒心里发痒、浑身难受。这种种举动都让黎舒不可克制地想起了那个让自己耿耿于怀的初恋。
黎舒垂下眼眸，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十八岁的黎舒搞不定十八岁的初恋，二十五岁的黎舒还搞不定十八岁的秦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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