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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各自静坐休息。
从东洲回到云霄即使是乘坐飞行法器,也依旧有好几天的路程,一路奔波,难免疲累。
鹤云栎还想等师父回来,不想回房,但等着等着,还是趴在书阁的桌案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应岁与似乎回来了。
“阿
栎呢?”这是在问大师兄的话。
“辛苦了。”
有人进了书阁,来到他身边。
鹤云栎想睁眼,但眼皮沉重,动也动不了。
脚下一空,他被抱了起来,头靠上的胸膛微凉,鼻息间是庭院内浸透梅香的寒气。
“师父,不要……离开……”
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梦话?
不是更应该是让师父和师伯们好好的,不要闹矛盾吗?
前往卧房的脚步停住了,似也在疑惑弟子为什么会说这样的梦话。
片刻之后,低哑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为师哪也不去。”
仿佛是终于放下心,怀中人攥着他衣襟的手松了下来,贴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
大亮的天光晃得鹤云栎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床顶,他陷入沉思。
他昨晚不是在等师父吗?
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他怎么回的卧房?
大师兄送他回来的?
记不得了。
因为常年被同门们保护的极好,他在休息时的警觉性一向很低,在宗门内尤其如此。
因为前几天的夜袭,师父和三师伯要去排查门内的防御阵法和设施,以免贼人做了手脚。
这样一来倚松庭又没了人,鹤云栎便被送到了陆长见处,由大师伯看护。
而大师兄则去照看隽明袖与“青叶小师妹”,顺便给他们上课。
对于自己和两个师弟师妹一个待遇的状况,鹤云栎表示习惯了,没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天当大龄儿童了。
满心怨念的他如是安慰自己。
好在可以借机会问问大师伯关于师父的事。
“大师伯,师父以前是什么样的?”
瞧陆长见一脸不解,鹤云栎解释道:“我是说,根据你的了解他有没有可能……做下一些不好的事,走上歧途?”
陆长见诧异:“他现在不就是吗?你终于发现了?”
师侄终于开窍了?
鹤云栎辩解:“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师父目前做过的事和真正的不好的事还是有区别的。”
在他眼里师父只是喜欢通过捉弄人取乐而已,算不得什么罪恶的事,而且作为被作弄的最多的师父亲传弟子的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宽容点呢?
他熟不知应岁与对他的捉弄,和对别人的“捉弄”是两回事。
陆长见有些失望,原来没有开窍啊。
短暂沉默后,鹤云栎再度开口问道:“师父和师祖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陆长见怅然一叹:“说句实话,我们六代弟子里谁又和你师祖的关系好呢?”
师祖性情暴戾没耐心,对待弟子们十分严苛,师长们一直对他颇有怨言。这些都是鹤云栎知道的,说了等于没说。
完全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大师伯是没明白他想问什么,还是在打太极。
晚些时候,陆长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