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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得他的在意是很愚蠢的事情。
庚廷视线落在自己的书架上，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落了些细微的灰尘。他假作不经意，重新提起上一个话题：“如果我说不舒服你怎么办？”
他没听到符歌的回话，似乎符歌是在认真地思考，庚廷忽觉荒谬，他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和符歌较真，让它就这么过去不好吗，太荒谬了。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被迫回想起那天的那一幕，想起那天心脏紧缩的感觉。
庚廷忍不住想抬手捏一下耳朵。
清澈的声音犹豫着给出了答案：“再练习一下？”
庚廷思绪一顿。
练习。
找谁练习？
他刚才回来得路上碰到应戚，应戚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如果说练习，符歌会找他吗。
会不会，这几天，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灰尘在空中浮动，寝室静默了两秒，时间流速似乎都因此缓慢了下来。
庚廷仔细回忆，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是想错了，符歌何止是不在意。
那件事对符歌来说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不论是进行前还是进行后。自然同样的，不是单对他可以做的，对谁都可以。
如果是寝室另外两个提这个要求，符歌也会同意。
多可笑，他之前在纠结些什么。
符歌没听到庚廷的应答，回头看他，庚廷站在桌前，静止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像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几秒。
“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很舒服，你做得太好，让我觉得自己之前的要求太过分了，是我占了便宜，”庚廷慢条斯理转身，靠在桌沿，他看向坐在他身后位置的符歌，让自己的表情也显得毫不在意，笑道，“我是不是该还给你一部分。”
符歌看着庚廷，能感觉到他刚才那一丝窘迫突然消散，现在想开了似的，情绪蓦地放松了很多。
庚廷这样的表情有些陌生，虽然是笑着的，可又不像原本的随和，他下巴微抬，语气轻松却又暗藏锋芒，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有几分疏离和傲慢。
符歌又一次发现，他对庚廷的了解似乎还是很不够。
这很有意思。
符歌忍不住微笑，为他能对面前的人更加了解，但与此同时他也很疑惑：“怎么还？”
应戚在超市里转了一大圈才找全符歌需要的东西，刚好下午第一节 课下课，超市里人突然变多，应戚无奈排了好久的队。
他原本想去教室的，但符歌这些东西带过去太麻烦，他就改了主意先把东西拿回寝室。
两手提满东西，应戚靠在门上半天才摸到钥匙，他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寝室门的隔音并不是那么好，当离门很近的时候，是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的。
这个声音是——符歌？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应戚记得自己刚出门的时候碰到庚廷回来，说不定庚廷因为符歌不让他抽烟他一直怀恨在心呢？再加上符歌又说他撞到了庚廷在寝室里——
应戚迅速掏出钥匙开锁，推开门。
下午的阳光是可以从阳台照进来的，庚廷的位置靠近阳台，每天下午桌面上都会有光影。
然而现在那里俯趴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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