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聚(折春也笑了下,跟戎问枫碰...)(1/2)
这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但是弹幕很懂——这就好比亲手种的白菜,好容易长大了, 被猪给拱了。
卫司雪还奇怪, 问戎瑾玉, “我哥是最近胃口不好吗?怎么就吃那么点?”
戎瑾玉也摇头:“没有啊, 每天早上吃的都还可以, 就今早吃得不多。等晚点我给他熬点莲子羹, 等着他下朝回来。”
卫司雪点头, 戎瑾玉伺候人这方面还是非常体贴的, 她照顾着卫司赫也是真心实意, 比侍女们都周全多了。
“那反正时间也早,不如等会儿, 我们去街上逛逛?”卫司雪问折春:“我们三个一道去, 裁制些新衣裳,快过年了,过年之后要去封地, 带着的东西也得慢慢采买起来。”
戎瑾玉自然欣然答应, 没有女孩子, 不喜欢逛街买东西, 无论古今都一样。
而折春自然也不会拒绝卫司雪的任何提议,只是吃过了早饭, 一起回去的时候, 折春拉着卫司雪的手说:“有些东西要送给你,到时候也好一起带着去封地。”
“什么东西?”卫司雪问折春。
折春和卫司雪坐在屋子里, 他看着卫司雪片刻,问:“我想问问郡主, 就问这最后一次,那些郡主和我每天都喝的营养液,真的是江湖术士那里得来的吗?”
“还有郡主的伤……”折春说:“如果郡主不方便说,那折春以后都不会再问。”
卫司雪眨巴着眼睛,她以为折春一直不问,就是不会再问了。她有点进退两难,脑中疯狂敲系统:“我可以泄露你的存在吗?”
弹幕也都在讨论——
折春早猜出来了,我就知道,我还以为他一直不会问呢。
我觉得告诉他也没事,我就没有见过比他还能沉得住气的。
对啊,恨意值还剩下一星,是不是折春怪卫司雪没有告诉他真相?
按理说这个世界应该结束了,但是一颗星不动,我觉得可以尝试说出系统……
可是说出系统,折春以为卫司雪是被强制才会和他好,搞不好就更麻烦。
那就不要说改造的事情,只说重新给了她选择的机会不就好了。
那不是涉及到隐藏剧情了……
统子呢,统子你说怎么办?
……
系统结合过往的改造经历,和其他系统的建议,最后分析了折春的性格,建议卫司雪:“可以适当说一些,宿主自己把握尺度。”
卫司雪在折春的对面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折春见她这样子,突然又开始害怕。
甚至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问呢?
现在难道不好吗?他只要和卫司雪在一起就好,没有必非要弄清一切,不是吗?
折春率先出声反悔道:“算了,折春不会再问了。”
折春对着卫司雪笑了笑,非常讨好,也带着他这些天好容易褪去些许的卑微,让卫司雪觉得有些刺眼。
“郡主,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准备送你的东西吧?”折春拉着卫司雪的手,扯着卫司雪走向门外,攥着她的手很用力。
他们快步朝着王府的后院走,卫司雪一直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到底说什么,不说什么。
等到了一处王府荒废了好几年的院子门前,折春停下,对卫司雪说:“东西就在里面,郡主进去看看吧。”
卫司雪“咦”了一声,亲王府赐下的时候,这栋府宅之前的一个年纪特别大的家丁,已经老无所依,无处可去。
但是端亲王和王妃都非常心善,就将那个老家丁留在了王府,给他住这个最偏也最安静的宅子,供他养老直到死去。
卫司雪问折春: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认识这院子之前住的人?”
折春没有说话,将院子的门闩拿下来,然后拉着卫司雪进去。
一直等站在屋子的门口,折春才放开了卫司雪的手,说:“打开门,里面的东西都是送给你的。”
“是我……”折春看着卫司雪,抬手抚在她的头顶,凑近她,亲吻了她的额头。
“所有的东西了。”
卫司雪带着疑惑走到门边,推开了房门。
这时节屋子里没有什么活物,但是经年无人打扫的蛛网和灰尘,还是随处可见。
尤其是阳光在卫司雪开门之后,顺着门钻进去,照在这间老旧的屋子里面,细小的灰尘随着门板飞扬起来,绕着卫司雪打旋。
“什么啊?”卫司雪朝着里面看了看,又转头看向折春。
折春站在门口,淡淡说:“朝着里面走。”
卫司雪就又朝着里面走,脑中联想着折春会送给她什么,连里屋或许会突然冒出一个狗这种都猜想过。
然后她走到了里屋,看到了地上床上,层层叠叠地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
卫司雪瞪着这些布满灰尘的箱子,一时间没有动,弹幕也都超级好奇,已经在疯狂猜测起来了——
这箱子,不是装钱的吗!
我草,别吓唬我,这么多箱子呢……
我看电视剧里面,这样的箱子打开,里面装的全都是银子!
我早就觉得折春有钱,就像卫司赫说的,两根金条怎么能买得下折春公子!
所以当年折春还自己搭钱了是吗?哈哈哈哈……
快去打开快去打开,给我们开开眼界!
别太激动,万一是砖头呢?
……
卫司雪也不太相信,这么多的箱子如果真的是银子的话,那都快能买下半个隆化城了。
她搓了搓手,没有抱太大的期待,将一个大箱子掀开,灰尘四起,卫司雪连忙用袖子挥了挥,堵住了自己的鼻子。
等到灰尘散去的时候,她朝箱子里看去——然后差点被晃瞎眼睛。
这箱子里装的不是银子,而是金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
卫司雪生来便是天潢贵胄,这辈子从来没缺过银钱花……但她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钱。
看清了之后,卫司雪惊得都后退了两步,弹幕叽里呱啦的已经叫成了一片。
卫司雪稍微镇定了一下,然后连忙打开旁边的箱子……
卫司雪一连打开了四五个,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从门口冲出来之后连忙回头将门给关上,鬼鬼祟祟地朝着左右看。
折春站在门口不远处,正背对着卫司雪,不知道在看向哪儿。
听到卫司雪关门的声音转过头,卫司雪立刻冲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把国库给搬空了吗!”卫司雪压着声音问折春:“你哪来这么多金银财宝?”
折春垂头看着卫司雪说:“国库里没有这么多金银财宝。”
“你等我缓一缓,”卫司雪按着自己的心口,半靠在折春的身上,回头看看那间屋子,又看看折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我没有全部都打开,全都是金子吗?”
“也有一些是各种珍奇的物件,还有两个箱子里装的是大件。”折春说:“剩下的应该还有珍珠……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住了。”
卫司雪咽了一口口水,绕着折春走了一圈,脚步忍不住地就在蹦,活像个兔子。
“什么叫时间久了记不住?你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多久了?”卫司雪问。
折春看着卫司雪,笑了笑说:“郡主把我带回来不久,我就把东西放在这儿了。”
“这一处平时连下人都不会来,据说那个老下人,死的时候死相挺难看的。所以王府里面的下人们,都传这里闹鬼。”
“三年?”卫司雪游魂一样说:“这三年,你就随随便便地把这金山堆在这儿……没来看过吗?”
“自然是看过的。”折春说:“在外面看看,没有人到的痕迹,就证明没人动过。”
“你哪来这么多钱?”卫司雪又问了一句。
她看着折春,两只眼睛都冒着金光:“你这么有钱,你还在春风楼里待着干什么?你这么有钱,还被我买……”
“我的娘!我哥哥说的是真的吗?当初我买你的时候,那个价格是假的吧,你自己添钱了?”
“不是……为什么呀?”
卫司雪说:“你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你去哪儿都是吃香喝辣,你何必……”
折春抱住了卫司雪,轻声说:“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想留在雪儿身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弹幕一波接着一波的炸,卫司雪也要炸了。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可不是身外之物!”卫司雪说:“人生在世,衣食住行,要吃好的穿好的,哪样也少不了这些可爱的东西!”
“你知道亲王府有几间店,每年要搞点钱有多难吗?!”
“知道。”折春说:“之前我与王妃一同管理过。”
“这些郡主如果喜欢,都是郡主的。”折春当真是一脸毫不在意,挥挥手差点送了半壁江山出来。
卫司雪有一点呆滞,转头又看了看这间年久失修的破烂屋子,整个人激动到有一点麻木。
“所以这么多年,不是我养你,而是你养我……”卫司雪说:“那我让你满意了吗?”
卫司雪抱住折春的腰,整个人软在他身上,仰着头问折春:“老爷,这些年,我让你满意了吗?”
弹幕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代的当然是卫司雪。
如果有一个人送这么多金银财宝,别说是叫老爷,当场跪下叫爹都行。
卫司雪显得十分没有出息,抱着折春吭吭唧唧地像个猪崽子。
“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呀?”卫司雪说:“吃也吃不完,用也用不完,铺床还比较硌人,放在哪个钱庄也不安全……”
“就这么放在这儿更不安全!”卫司雪想到什么,立刻从折春的怀里挣扎出来。
“你怎么把钱放在这儿了?你怎么能把钱放在这儿!”
卫司雪指着这间院子的后面,对折春说:“这院子的后边就是王府的后街道,就只隔着一道墙呀,你把金山隔着一道墙,跟放在路上有什么区别?!”
“你这简直就是把金银财宝捧到贼的面前!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丢没丢?!”
“郡主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折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府就算是有贼的话,有哪个贼会去一间已经荒废的院子里找东西?”
卫司雪没有办法反驳,可是她就是觉得丢钱了。
这种感觉没有办法跟别人诉说,但是这种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在地上直转圈。
“郡主不必慌张,这些东西今日都送与郡主,郡主想要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我怎么可能不慌张呢?”卫司雪说:“你知道金条代表什么吗,它代表的不光是金钱,还有权势,军队,甚至是王朝。”
“如果皇帝知道这么多金银财宝流落在外,我无法想象他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会给亲王府扣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卫司雪捧着自己的脸使劲搓了搓。强迫自己清醒。
然后跟折春说:“这件事
情要跟我哥哥商量,如果要将这些东西带去封地,必须得我哥哥想办法……”
“自然是要同王爷商量的。”折春拉着卫司雪的手,给她整理了被她自己揉乱的头发。
“郡主开心吗?”折春问卫司雪:“这些东西能让郡主更喜欢我吗?”
“我何止喜欢你?”卫司雪笑了一下,死命抱住折春:“我简直爱死你!老爷,我后半辈子就指着你养了!”
“郡主开心就好。”折春说:“这是我能给郡主所有的东西了。”
卫司雪简直被金银财宝给冲昏了头脑,一直亢奋到卫司赫下朝,带着卫司赫来这间屋子看了看。
卫司赫的反应没有卫司雪那么夸张,但是也是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然后连夜派人把这些大箱子全部都搬到了王府的金库当中,亲自锁起来了。
而卫司雪这一整天吃东西感觉都是金条味,整个人有些云山雾罩的,幻想着以后该过怎样的神仙日子。
弹幕也都在畅想怎么做富婆,给卫司雪提着各种各样的意见。
甚至有人教她抽水马桶怎么制作,自来水又怎么给生活带来便利。
反正只要有了钱,无论怎么生活都快乐得要死。
不过在晚上上床之前,卫司雪终于从那种被金条抽到昏昏沉沉的状态清醒过来,注意到了折春的情绪有一点低落。
折春亮出了所有的底牌,博得了卫司雪的开心,从今以后也会博得卫司赫的器重。
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点不安,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将自己展示得如此彻底。
这种将一切交付出去的感觉,让习惯于在任何时候给自己留退路的折春,非常的慌张。
他是真的输不起,才会赌上一切,用尽浑身解数,让卫司雪离不开他,让卫司赫都离不开他。
可是……这样做真的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吗?
折春这段日子一直觉得自己像身处在梦境,他到现在也没有实感。
所以才会连跟卫司雪上床,都恨不得一天之内把自己会的所有都展示在卫司雪的面前。
卫司雪注意到折春不对劲,洗漱好了之后,就直接将折春扑在了床上。
折春正在胡思乱想,一下被卫司雪扑得回了神。
他下意识地讨好卫司雪,伸手抚摸卫司雪腰上的敏感处,抬头亲吻卫司雪的下颚。
卫司雪却回手抓住了折春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我们俩今天晚上什么也不干,克制一点吧。”
“虽然我知道你行,你比谁都行,但是这么搞下去我就不行了。”
卫司雪说:“还是要考虑长远,也不是两三天就能把一辈子的分量都干完的。”
弹幕听到卫司雪这么说,都在刷:小狗,你怕了吗。
卫司雪看到弹幕之后忍不住笑了,凑近被她拉着坐起来的折春,亲了亲折春的嘴唇。
然后难得一本正经,盘膝坐在折春的对面,对他说:“我其实今天在你送我金山之前,就在想着对你坦白。”
“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我怕我告诉你真相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折春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卫司雪说:“那些营养液并不是来自江湖郎中的手里,我也不好解释到底是来自哪里,你可以……当成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神给我的。”
“不是我们信奉的任何一种,他们有很多,数不清的那么多。”
卫司雪说:“我身上的伤也是这么治愈的。”
“还有……其实我们一直被他们看着。”卫司雪尽可能说得让折春明白:“他们是来帮我的……是来帮我们的。”
卫司雪尽量避开关
于系统设定复杂的描述,毕竟那些东西她也是接受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弄明白一些。
她只是跟折春说:“他们存在于我的脑子里,他们跟我说,预测到……你会坠楼。”
卫司雪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折春的手,满脸紧张地看着折春:“是他们跟我说你要坠楼,所以那天晚上我才跑去找你。而你确实在我面前坠楼了。”
“之前都是我做错了,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也没有明白你的心,才会将你送回春风楼。我并不知道你会遭遇那种事情……”。
“幸好,幸好你没事。”卫司雪说:“但是我对你的喜欢,虽然后知后觉,却并不是因为他们才会有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卫司雪捏紧了折春的双手。
折春听到卫司雪说这些话,脸上有片刻是震惊的,但是很快他似乎就接受了。
直到卫司雪把能说的说完了,折春这才说:“所以郡主那一天不是突然间回心转意,而是知道了我会坠楼,才赶去救我的。”
卫司雪点了点头,心跳得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害怕。
她怕折春会觉得她是被迫才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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