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愿意。(真美……可惜了。...)(1/2)
毕竟他们兄妹之间, 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陆齐生是陆英围的一条好狗, 主人死了, 他这条狗肯定要咬住让他主人死去的线索不放。
陆珠没有马上解释, 低头看了下脚边烧焦的黑狐皮, 又看了看那个英俊的年轻猎人, 神色露出迷茫, “你在说什么?”
弹幕这时候在脑中也炸开了——
啊啊啊,这不是和陆兰搞一起的猎人吗!
糟糕了, 黑狐皮的事儿是疏忽了吗?这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陆齐生要是知道这件事和陆珠有关系, 说不定会把陆珠直接烧了。
可以否认啊,两个银币一块狐皮能证明什么?反告这个男人诬陷!
我有注意到,城主女儿们用的银币, 和普通人用的不太一样……有弓箭标志, 带家徽。
那怎么办?把陆兰的事情说出来, 偷情顶多嫁不成淮高城城主儿子。要是和兽人族的突袭扯上关系, 这么多的猎人昨晚送命,还死了一个陆英围, 猪猪下场肯定会很惨!
呜呜呜, 系统快!保护我方猪猪——
……
弹幕全都急坏了,陆珠则是在装傻, “对不起,请问你是?”
“三小姐不用装作不认识我, ”这个年轻的猎人表情愤恨,“这两个银币,正是三小姐亲自给我的,这黑狐皮,也是你在我这里买去的。”
“昨晚袭击的兽人族,未必全都是兽人族,虽然带头的是那天跑掉的两个兽人,但是其他的放走兽人幼崽的,并没有兽化。”
“我们在昨晚的大火里面发现了一些烧毁的兽皮,正是昨晚那些人佩戴的,而猎人河边上被毒倒的卫兵们,就是你参与的证据!”
这人的指控还算是有条理,陆珠却依旧保持着一脸茫然,问:“你……是和我有什么仇怨吗?”
陆珠说:“我昨夜一整晚都在睡觉。”
“你为什么能够睡得着?”陆齐生说:“那么大的火,外面交战的声音,野兽到处乱窜,其他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为什么就只有你自己能够酣睡到天明?”
陆齐生咄咄逼人,接过年轻猎人手上的两枚银币,举到陆珠脸前说:“这样的银币,只有城主院才有。这上面的家徽你应该熟悉,你每月的份例都花在哪里?我听说你不买衣服和饰品,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陆珠后退一步,表情露出些许害怕,说:“我受伤了,失血太多,这些天都是躺在床上就昏睡,我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早上姐姐们说的……而且我没有钱了。”
“二哥你不能因为我睡觉,就将这些事情,全都怪在我的身上。”
“你没钱了?”陆齐生向前一步,哼笑起来,倒是有几分陆英围的样子:“那你还要否认吗?你的钱花去哪里了!”
陆珠看到陆齐生抵在她脖子上的佩剑,眼神惊慌:“我的钱,全都在大哥那里……他把我的钱全都抢走了……”
“大哥抢你的钱?”
陆齐生冷笑,面色狰狞片刻,又说:“你有几个钱,值得大哥抢?他是要继承城主之位的人,你别以为你伙同兽人族把他弄死了,你就能随便污蔑他!”
陆珠躲着剑锋,说:“一根金条一袋银币,都被他拿走了,是我这么多年攒的所有钱了!”
陆珠说:“我被兽人划开脖子的那天晚上,我想用这些钱让他救我,结果他拿走了,却没有救我……”
“金条?”陆齐生简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这个贱种就算是天天出去卖,也未必能攒出一根金条,大哥都没有的东西,你编造
出来,指望我放过你?”
“你可以去搜大哥的房间。”陆珠说:“这件事大哥不许人告诉你,他到处抢钱,不知道要做什么,还带人去抢了城中的布料商人,他的手下都知道的,你可以问。”
陆齐生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虽然和陆英围不是一个母亲,却从小一起长大。
陆英围从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他。
“好,你说大哥屋子里面有金条,他又拿了你的银币,我先不问那金条你是从哪里得来。我们现在就去找,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活活被烧死吧。”
陆珠被陆齐生揪着,还有其他几个猎人,一起朝着陆英围的房间方向走去。
歩枭看了一眼正厅,里面他的人正在和城主陆黎志喝酒,这件事没法让他们插手。
他急得不行,他完全不觉得这件事会是小女巫做的。歩枭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弹幕都在给陆珠出谋划策,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全都在劝陆珠供出陆兰的事情转移视线。
但是陆珠被陆齐生提着脚不沾地的时候,也在脑中对弹幕说:“可是这样不行,会害了陆兰,你们不是要我救她吗?我会信守承诺救她的。”
弹幕到这时候只想保住陆珠,甚至要系统帮忙让陆珠赶紧逃走。
但是系统询问陆珠是否需要帮忙的时候,陆珠却说:“暂时不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非常感谢你,还有弹幕上为我考虑的人。”
她像个被提住后颈的猫,逆来顺受地被陆齐生拽到了陆英围的房间。
屋子里的灯点着,几个猎人开始寻找陆英围的东西。
但是把屋子里面找遍了,也没能找出陆珠说的金条,倒是在陆英围的床底下,搜出了几袋银币和金币。
陆齐生在烛光中侧头看着陆珠,像个索命的恶修罗。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陆珠抓住他抵着自己脖子的刀尖,在晃动的烛光和一屋子凶神恶煞的猎人面前,眼中的慌张奇异地冷淡下来。
她对陆齐生说:“借我一把刀,我知道大哥会把金子放在哪里。”
“少狡辩!你要刀想做什么?”之前指正陆珠的那个年轻猎人说:“伙同兽人族迫害大荫城中的猎人,你今晚必须为那些死去的猎人们殉葬。”
陆珠不理他,只看着陆齐生说:“二哥,我们好歹兄妹一场,我拿一把刀,难不成还能伤到你们一屋子男人?”
陆齐生把自己腰上的匕首解下来,扔给陆珠。
但是长剑的剑尖,一直都指着陆珠。
歩枭赶来在门口看着这一切,他却根本插不上话。陆竹灵也跟着歩枭的身后,她到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歩枭对陆珠格外在意,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也怨恨陆珠,那天……陆珠绝对认出了她拿来的那瓶药是什么!
那一瓶药,毁掉了陆竹灵在歩枭面前所有的好感。
陆珠接过匕首,打开之后,抓过陆英围的枕头,狠狠扎进去。
她泄愤似的,明明能好好拆开,却在枕头上乱划一气,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众人想起她给陆英围缝脑袋时候的表情。
陆珠把枕头划得稀巴烂,这才伸手进去掏,片刻后露出一点微笑,果然摸出了一根金条。
“看。”陆珠对陆齐生说:“这就是我的金条,至于我的银币,应该在你们找到的那个箱子里。”
陆齐生表情一变,一众猎人的表情也都开始变化。
陆珠把金条扔给陆齐生,又转头去掏,然后很快在陆英围的枕头里,掏出了一个金锁。
金锁连接着链子,被陆珠拿出来之后,她惊讶地举到陆齐生的面前,说:“咦,这个金锁,不是二哥小时候戴的吗?怎么会在大哥的枕头里,是你送
给了大哥吗?”
不是。
这是陆齐生母亲的遗物。是陆黎志专门让大荫城工匠给陆齐生打的长命锁。
但是陆齐生小时候和陆英围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丢了。
陆齐生表情一瞬间变得特别难看,陆珠还在陆英围的枕头里面掏出了一些女人的金首饰。
大部分也都是陆齐生死去的母亲的,因为陆黎志所有的女人中,唯一舍得花钱的,就是陆齐生的母亲,除她之外,没人有这些贵重的东西。
弹幕这个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剧情中确实有介绍陆英围喜欢钱,喜欢囤积金子。
但那也仅仅只是简单的一两句人物描述,谁又能知道他枕头里藏着这么多好东西。
甚至有人联想到,当初陆珠受伤的那一天晚上,指了一下床,陆英围就直接去翻了枕头找到了金条。
这么看来,只有爱往枕头里藏东西的人,才会第一反应就是去翻枕头。
而如果这些细节全都成立……他们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猎人和陆齐生一时间都沉默着。这时候陆竹灵在歩枭的身后轻声说:“可是三小姐……哪里来的金条呢?”
陆珠笑着看向她。陆竹灵眼神躲闪地藏在了歩枭身后。
歩枭恨不得回头给陆竹灵一巴掌。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他只是狠狠瞪了陆竹灵一眼,表情狠毒而冰冷。
陆竹灵脑子一空,明白自己彻底完了,歩枭只会更加厌恶她。
而此时听到陆竹灵说话的陆齐生,也从他从小敬重的哥哥,竟然偷藏了这么多他的东西的震惊中回神。
他看着陆珠,报复性一般恶狠狠地问:“既然你说大哥抢的是你的金条,那你的金条哪来的?!”
陆珠被喊得缩了下脖子,后退了一步,视线看向了那个之前指证她的猎人,又飞快地看了一眼歩枭。
陆珠垂下头,咬住了嘴唇,弹幕又急疯了,让陆珠索性电倒所有人,跑掉算了。
因为如果陆珠说不出金条的来历,她之前说的就都白费了。
不过就在陆齐生把长剑再度对准陆珠的时候,歩枭上前一步,急急道:“她的金条是我给的!”
陆竹灵在歩枭的身后,表情一变,死盯着歩枭的后背,咬住了嘴唇。
陆齐生和其他的猎人,都把视线转向歩枭。
歩枭上前一步,说:“是我给她的谢礼。我应允她两箱金条,但是我因为提前来了大荫城,能拿出的金条只有这一根。”
“她是我属意作为妻子带走的人,”歩枭看着垂头的陆珠,脆弱又无助的样子说:“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陆珠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抬起眼的瞬间,看向的不是歩枭,而是他身后的陆竹灵。
陆竹灵眼泪滑下来,看着那么明艳动人,但是眼中的恼恨再也掩饰不住。
“可兽人袭击的那时候,她说我大哥抢她金条的时候,你根本不在城中。”陆齐生看着歩枭说:“就算你想要英雄救美,也要分分场合。”
“我其实来得比那更早!”歩枭索性说:“我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到了大荫城,我被人下毒,双目失明,是陆珠一直在治疗我。”
“兽人第一次袭击的那天晚上,我就在黑塔里面。”歩枭看着陆珠说:“黑塔里面没有什么兽人,只有我。”
“关于我什么时候来,你可以问我的随从罗坚壁。”
歩枭微扬着头,居高临下看着陆齐生说:“我如何获救,如何被陆珠诊治,你可以问她。”
歩枭一把把陆竹灵拽到前面,推向陆齐生:“她先救下我,然后把我送到陆珠的黑塔,陆珠一直在尽心治疗我。”
歩枭说:“我正想要吩
咐我的卫兵队去查,到底是谁伙同了下等人,毒瞎了我的眼睛,抢夺了我的佩剑。”
陆齐生表情几变,看向陆竹灵,所有人都看向了陆竹灵。陆竹灵则是看向了陆珠,她咬牙说:“是我求陆珠小姐救歩枭的。确实是在半月之前……”
陆竹灵浑身都在发抖,陆齐生看向陆珠,冷声又问:“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黑塔的房间关押了一个兽人,用于做各种各样的药物研究。”
“你想成为女巫,你需要有人给你试药,你的兽人四年多都在,为什么偏偏兽人袭击的时候不见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尖锐,弹幕全都汗如雨下,系统也紧张得不行。
屠烈失踪的事情,确实不好解释,但是陆珠看了眼歩枭,说道:“被我折磨死了。”
陆珠说:“这一点歩枭少爷可以作证,他一开始被送入黑塔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听到。”
“……对!”歩枭看着陆珠的眼睛,他既然都决定帮着陆珠说谎,那他自然会全部都认下来。无论陆珠说的是什么样的谎言。
陆齐生看向歩枭,他还是不相信歩枭,他觉得他们都在说谎。
“这么巧?”陆齐生看着陆珠说:“歩枭少爷那时候看不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珠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陆齐生说:“二哥,你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难道你跟大哥一样,都恨不得我去死吗?”陆珠声音轻柔:“黑塔那么多士兵,每一个人都能为我作证,包括郁山师父。”
陆珠说:“况且我折磨死去的那具兽人尸体,并没有扔掉。就在黑塔的牢房之中,我在做关于尸体的用药研究。”
“我可以带着你去看,”陆珠说:“带着你和郁山师父对峙。”
“至于之前这位英俊的猎人诬陷我用药毒害猎人河边的猎人……”陆珠说:“我好冤枉啊,我研究的方向都是解毒剂,我房间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让巫祝大人来检查。”
“我一直都想救人,救下那些因为风寒,和伤口感染病重的猎人的命。”陆珠说:“况且……指责我的这位猎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毒药是我制作的?”
年轻的猎人一时间哑口无言,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哑口无言。
陆珠又说:“况且那些药物,不光我能找到,陆竹灵也能啊。”
“她不是在大巫祝那里偷来了一瓶好药吗?”陆珠看向歩枭问:“是不是很好用?是她一定要我带给你的呢。”
陆竹灵面色煞白,站立不住一样跌坐在地上。
歩枭想起那瓶药就表情扭曲,咬牙切齿地对陆齐生说:“她确实从巫祝那里偷来了一瓶好药,让我不得不和她苟合一夜。”
歩枭提起这件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陆竹灵,眼神满是厌恶。
陆齐生也看向了陆竹灵,问道:“你在大巫祝那里偷了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竹灵浑身抖得像是筛糠,她回头看向歩枭,眼泪簌簌落下。这个男人太无情了,他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却厌弃自己到这种地步。
可是歩枭又是陆竹灵唯一的希望了,她不能再惹他的厌恶,否则她如果在歩枭离开之前留下了,会死得很惨,偷盗大巫祝的药物,是会被绞死的。
事情到这里,陆珠彻底洗得干干净净。
她盯着那个年轻的猎人看,那个指控她的猎人,手里抱着那块黑狐皮,虽然还是觉得事情和陆珠脱不了干系,却再没有指责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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