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亲一下(杀不了,撵不走...)(2/2)
陆竹灵在地上滚,嗓子发出赫赫的声音,有士兵发现她这样子还以为她被怪物感染了,想要将她杀死,幸好郁山看到了陆珠递给陆竹灵药瓶,拦住了那个卫兵。
陆竹灵的眼睛死死瞪着陆珠离开的方向,眼珠通红,细密的血管和脸上,有东西在飞速地流窜。
而陆珠这个时候却趴在屠烈的背上,跟他到了树林中一处隐秘的山涧洗漱。
陆珠身上衣服不能要了,她把衣服脱掉扔在岸边,自己泡进了水里。
水温有点凉,毕竟这才是早上,天只
是有一点朦胧的放亮,连阳光都没有出来。
直播因为检测到陆珠入水而关闭,陆珠嘴里咀嚼着用来清洁口腔的刺木树皮,又咸又苦让她微微皱眉。
屠烈本来在不远处背对着陆珠站着,是陆珠要求他在这里放风。
结果陆珠才把刺木树皮吐掉,就看到屠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岸边上,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陆珠立刻沉进水里,但是水实在太清了,藏不住什么东西。
陆珠恼羞成怒地对屠烈吼道:“去给我看着人!你看什么?滚!”
屠烈不动,他眼神炙热地盯着陆珠,说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能感觉到,那些卫兵们都在两里地之外。”
“我说你上那边站着去!”陆珠指着屠烈:“等我洗完了你才能洗!”
屠烈根本就不理会陆珠说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说,还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陆珠说:“我现在就催动蛊虫,我叫你惨死在这林子里!”
屠烈像没听到一样,三两下把自己扒干净,他身上穿着的兽皮扔在地上,然后也进入了水中,并且直接朝着陆珠走过去。
如果论力气和体型来说,陆珠真的不是屠烈的对手,她确实能够催动蛊虫,可是那样屠烈就会失去理智彻底变成一个容纳蛊虫的容器。
那样这个世界就没得玩儿了。
而除了催动蛊虫之外,陆珠其实没有什么手段能够对付得了屠烈这种大狗熊。
所以她沉在水里,堪称目眦欲裂地看着屠烈朝她走过来。
陆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这水并没有那么深,屠烈的身量实在是太高了,水最深的地方也只没过他的小腹,行走之间的那种深度,顶多就到大腿。
所以陆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恼羞成怒地骂屠烈,屠烈却已经快速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屠烈头脑比较简单,忠于自己的本能,他又能感知到陆珠的情绪,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压在陆珠的高压线上。
“你别叫了,一会儿把怪物招来了。”屠烈抬手把陆珠搂进怀里,两个人毫无障碍地在水下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陆珠像一条被搁浅在岸上的鱼一样挣扎。
屠烈把她搂紧一些,按住她滑溜溜的后背说:“这里水太凉,你冷,我帮你暖一暖。”
陆珠力气完全比不过屠烈,屠烈这个棒槌脑子,又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不能指望一个大狗熊他脑子里有什么过于丰富的羞耻感,他只凭自己感知到的情绪对待陆珠,就像他能够闻到,此刻的陆珠,并不讨厌他的怀抱一样。
他不觉得陆珠是在拒绝他,在屠烈的思想当中,他喜欢陆珠,想要陆珠,陆珠虽然跟他的感情不一样,可也不讨厌他。
而且屠烈也并不是耍流氓,他是真的知道陆珠冷,陆珠的嘴唇都已经苍白了,他才会下来的。
果然陆珠的挣扎很快消失,主要是她也挣扎不出去屠烈的怀抱。
屠烈像一面墙,挡在了水流的正前方,冰凉的水先流过他的身体,才打着旋流向陆珠。
屠烈的体温热得不是正常人的那种体温,虽然不能把水变得暖,但是陆珠挨着他确实不那么冷了。
陆珠叹了一口气,脸贴在屠烈的胸膛上,哪哪都别扭的很。
但屠烈没有任何其他的过分动作,他下来就只是为她取暖。
陆珠很快在水下找到了屠烈兽化的脚,踩在了他毛茸茸的脚背上。
“你好烦人啊,”陆珠拍了一下屠烈的胸膛,说:“男女有别懂不懂?我跟你不是这种能坦诚相见的关系。”
屠烈抱着陆珠还有些不解,“我们又不能交/配,你怕什么?
”
陆珠确实是不怕什么,她站在那儿想了想,看了看屠烈居高临下认真在疑惑的脸。
突然间就不抗拒了,她意识到是她自己想错了,她不应该把屠烈当成一个男人。
毕竟两个人说开之后,屠烈也没把她当成相同的物种。
陆珠想通之后,就不抗拒也不别扭,屠烈的身上确实温度很高,可以充当人形暖气。
陆珠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脸,然后毫无障碍地贴着他洗漱。
陆珠很快洗漱完换上衣服,就蹲在水边上,一边拧着自己头发上的水,一边眯着眼睛欣赏屠烈在洗漱。
屠烈一点也不别扭,洗刷自己的动作和他做事情说话一样的粗鲁。
陆珠一边觉得眼睛要被晃瞎了,一边又兴味盎然地看。想到现实世界很多男人如果看到屠烈洗澡的话,可能会羞愧的这辈子不敢去澡堂。
屠烈洗漱完,整理了自己的辫子,他的轮廓深邃,非常适合这种野性的装扮,穿着兽皮就更凸显他那双走动间筋脉突起的大长腿。
不过陆珠在他要把兽皮重新穿回去的时候,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包袱说:“你穿那个衣服,我让郁山给你找的,应该合适。”
“这些兽皮都沾上怪物的血了太脏了。”陆珠顿了顿又说:“而且这兽皮太短了,兜不住你,被人看见了实在是……会瞎眼睛的。”
屠烈根本就不知道陆珠说的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兽皮,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族里的人都这样穿。”屠烈说。
他换上了陆珠给他找的卫兵穿的衣服,又重新戴上了兽皮制作的腰带,倒是一点也不突兀,从狂放的野性,变成了内敛的野性。
屠烈小辫子上滴滴嗒嗒地淌水,他嘴里咀嚼着刺木树皮,和陆珠一起蹲在水边上对视。
弹幕这个时候也恢复正常了,看到两个人都洗干净了正在“深情对视”,都在弹幕上刷着两个人好般配。
陆珠现在几乎不理弹幕上说的话,不是她刻意地不理,而是弹幕上不敢再指使她去做什么。刷的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况且陆珠看着屠烈,是觉得他充满野性的美,纯粹欣赏,欣赏的同时脑子里在想着的,是关于到了淮高城之后的事。
屠烈却眼神越发的炙热,看着陆珠洗漱过后在阳光下细腻白皙的脸蛋,把嘴里的刺木树皮吐掉,掬了一捧水漱口。
然后突然对陆珠说:“我还是想干/你。”
陆珠都快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了,从水边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裙子说:“是吗,那你就慢慢想吧……”
“真的不可以吗?我们试一试,”屠烈跟在陆珠的身后,执着地说:“说不定试一试就可以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陆珠仰头看着屠烈:“乌风不是说过吗,你会把我弄死的。”
“我不想死得那么惨。”陆珠说着自己都笑了:“那比变成怪物还要惨。”
屠烈抿着唇,走了一段又说:“可是我很想,我一看见你就想。”
“那说明你应该找伴侣了,别整天盯着我这个物种不同的人族,”
陆珠说:“这样吧,反正我自己现在能够保护自己,你也看到我的能耐了。”
“你一会儿就回你的兽神山,爱跟谁缔结婚姻就跟谁缔结婚姻,你一次性跟好几个兽人缔结婚姻,我也不会管了。”
“我不!”屠烈几乎是低吼着说:“你答应让我跟着你的!”
弹幕不知道两个人刚才洗了个贴面澡,听着两个人之间突然说这些虎狼之词,全都在啊啊啊啊啊。
陆珠却很不耐烦的样子。
说:“可是你整天对着我发/情,我都要烦死了。”
陆珠头也不回快步地走。
提着裙子在林间深一脚浅一脚的,像一个急于逃离大灰狼的小红帽。
屠烈皱着眉似乎非常的苦恼,他迈动着对于人族来说有些逆天的长腿,紧跟着陆珠。
又走了一段路,拉住了陆珠的手说,还是不死心:“那能不能让我看看。”
陆珠被他拉着站定,理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要看看,是看什么。
毕竟屠烈的灼热的视线已经顺着她小腹向下了。
陆珠反手一巴掌抽开他胳膊,是彻底服气了。
她指着屠烈,想要再说什么威胁他,可是能说什么?
陆珠搜肠刮肚地想了半晌,最终只是隔空点了屠烈两下,说:“再说这样的话,我像以前一样杀了你哦!”
陆珠说完,屠烈和她都愣了下。
陆珠又有种熟悉的感觉,屠烈也觉得陆珠说的不是威胁的话。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陆珠转身继续走。
屠烈追上她,拉着她手臂一用力,陆珠就被迫转身面对着屠烈。
她正要发火,屠烈对着她弯下腰,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正面抱了起来。
然后抵在了这一片林子,唯一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
“你干什么!”陆珠就只有对着屠烈才会这样老是破功,大呼小叫。
屠烈勾着她两条腿,向前一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说:“不干,也不看,你别生气。”
“那亲亲行吧?”屠烈侧过头,覆上陆珠的唇。
弹幕都嘻嘻嘻哈哈哈哈,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
陆珠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屠烈,她抬手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
但那对屠烈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他能闻到陆珠不厌恶他,堪称肆意妄为。
陆珠拿他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杀不了,撵不走。
似乎就只好这样了……
陆珠眼睫颤了颤,两个人口腔中都是刺木树皮的清香,还有一点点的苦涩。
陆珠忍不住有些走神,但很快又被屠烈过于激动的呼吸声给带着沉浸在这个吻中。
陆珠忍不住想,这样不对,她不需要做这种事情。
可她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为什么不对。
天色彻底亮起来,阳光从地平线爬出来,温柔地覆盖在唇齿相依的两个人身上。
一直到陆珠被啃得烦了,才揪住屠烈的鞭子说:“走吧,赶紧回去,要启程了。”
屠烈“嗯”了一声,呼吸很乱,他不通情爱,这几天的时间在兽人族看来的那些,都只是现学现卖,不能分辨出自己心里此刻确切的感觉。
但他想把陆珠弄碎了吞进去是真的。
他状态没法马上恢复,陆珠也感觉到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们这像是什么嘛?”陆珠不过脑子脱口而出道:“就像一个人对着一个假玩偶来劲儿。”
屠烈问:“什么是假玩偶?我能抱着你自己弄吗?”
“滚!”陆珠使劲儿扯他的辫子:“把我放下来!”
屠烈没把她放下来,皱眉说:“那就不弄。”
他抱着陆珠托着她边亲吻她的脸蛋,边说:“你自己走不远,离树林边还有好远呢。”
陆珠已经快放弃和屠烈沟通,不过屠烈抱着她走的也很快,他兽化了四肢,迅速穿梭在林间。
她把陆珠顶在他肩膀上,隔着陆珠的裙子,抓着她两条小腿。
陆珠抱着他的头,骑马似的,觉得挺好玩,屠烈脑袋顶上长眼睛似的,一次也没有让陆珠挂上树枝。
屠烈能感觉到陆珠高兴,他也高兴,侧头亲了下
陆珠的脚腕。
他们快走到林边的时候,屠烈把陆珠放下来,给她整理裙子和因为速度太快而乱飞的头发。
整理着整理着,屠烈充满兴趣地把陆珠胸前长发拨开,低头问她:“我可以看看这个吗?”
陆珠彻底习惯了他的直白,抬眼看了一眼,屠烈说着这种话,但是眼中干净的像雪山上的雪。
没有人能用这么纯真的语气,问出这么虎狼的话。弹幕都对屠烈五体投地。
陆珠顿了顿,说:“不行,你们兽人族能随便看?”
屠烈摇头:“不知道。”
他对陆珠说:“我想看你的所有地方,我只对你好奇过。”
“把你的好奇收起来,”陆珠面色麻木地说。
屠烈点头,又说:“那再亲一下。”
“不是亲了半天了?”
“你说的,有人的时候不能亲你,”屠烈说得有理有据:“等下一直都有人。”
“能憋死你是吧?”陆珠都忍不住笑了。
屠烈认真点头,“会很难受,我现在一看见你就想弄你。”
“是因为蛊虫吗?”屠烈也有些奇怪:“我看其他的兽人们不会这样。”
就算相互喜欢,也不会像他这样寸步不能离。
陆珠点头:“对,就是因为蛊虫,我过几天重新给你配解药,你喝了之后就走吧?”
“不走。”屠烈看着陆珠色泽鲜艳的嘴唇说:“我跟着你。”
他说着,又弯腰凑上来。
陆珠无可奈何靠在一棵只有她手腕粗的小树上面,仰着头,让屠烈亲。自己却漫不经心地看着头顶的树影,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弹幕都在咦嘻嘻嘻嘻。喜闻乐见屠烈和陆珠亲近。
屠烈按着陆珠的肩膀,把陆珠靠着的那棵一人多高的小树和陆珠一起压弯了。
陆珠的裙子和已经干好的长发向后散开,她怕摔,攀住了屠烈的肩膀。
屠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这种想揉碎陆珠的冲动,力气有点失控,看上去要吃人一样。
陆珠感觉树都要断了,踢他,他才稍稍克制,但两个人还没起身,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虽然这惊呼很快消失,但是屠烈非常敏锐地分辨了方向,一把拉起陆珠几乎是瞬间甩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把陆珠整个挡住,看着那边低吼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