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领个证(2/2)
不过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来说去就是何运想趁着他还有合同的这最后一年半多给他接点工作,什么代言啊通告啊……
反正就是想尽可能的把他前两年对他的‘投入’稍微找回来一些。
贺闻朝也尽量配合了,毕竟他和祁诫的交情不错,和直接对话的何运也没什么过节。
虽然他签的合同上写明了每年接的无关通告最好是个位数的,但在这明摆着不续约的节骨眼人家想要‘回回本’,他还不致于高傲到不给面子。
叶数打这么多电话想要表达的就是公司要他接一个手表广告,担任大中华区的代言人,牌子是顶奢,合约也是可着他的年限暂时签一年就好。
“朝哥,这个真是个好代言!”叶数苦口婆心地劝说者:“你考虑一下。”
其实贺闻朝没怎么考虑,听到签约一年不耽误合同到期这件事就应下来了,可是……
“周一签约不行,周二吧。”他说:“我周一有事,去不了公司。”
“朝哥,你怎么又有事啊!你这两天一直有事!”叶数差点吐血,崩溃道:“周三咱们就要去万州彩排了,你周一还不来公司签合同?时间很紧的。”
“真的有事。”贺闻朝淡淡打断他:“要去民政局。”
“……啊?”叶数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闻朝站在阳台微微仰头看天空上的星星,黑眸里带着笑意:“领证。”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别人有‘炫耀’这种情绪的,但此刻方才了解,只是大话说的太早。
再身边有了蒋莞之后,想要炫耀这种情绪是由心底滋生的,如平原上肆意
() 的野草,越克制越疯狂。
叶数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朝哥!恭喜!”
虽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贺闻朝会这么早就结婚,但仔细想想……
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毕竟叶数跟了贺闻朝两年多了,也自问多少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
他觉得贺闻朝是典型的那种周身散发着很强烈的孤独和防备,但认准了一个人就会一生一世的类型。
只是闯破他那个无形结界的人是蒋小姐。
贺闻朝难得笑了笑,说句‘谢谢’后挂断电话。
如今是最炎热的七月天,哪怕是深夜也没有半丝风,他在阳台呆了会儿就有种闷闷的燥热感。
回到室内简单冲了个澡,贺闻朝吹干头发后才回到床上。
他动作很轻,摸黑回去无声无息躺下的时候一侧的床铺微微凹陷,形成一个很小的滑坡——睡的正熟的女人无意识的滚进他怀里。
房间里开着恒温的空调,很凉爽,但贺闻朝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的气息有种湿湿的温热,还伴着非常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蒋莞迷迷糊糊的醒了下,瓮声瓮气:“你洗澡啦?”
“嗯。”贺闻朝埋头在她发间,轻轻说:“继续睡吧。”
“嗯,困。”蒋莞声音越来越小:“好香,我也想洗。”
……
真是烦人,困成这样了还要撩。
贺闻朝长眉轻蹙,真是又爱又恨,泄愤似的亲了她一口。
-
周一,两个人很早就去民政局排队了。
其实蒋莞是想睡懒觉的,毕竟一天内什么时间都可以领证,不必急于一时,但贺闻朝太着急了,一大早就把她弄醒了。
——但贺闻朝威胁不早起就‘晨练’,让她选。
蒋莞昨天就被他操练的腰酸背痛,只能勉强着爬起来了。
只是总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
他们是九点到的,但更多的小情侣八点就在这儿排队,周一的民政局熙熙攘攘如同菜市场。
蒋莞赶紧帮着贺闻朝戴好口罩,然后把人拉到旁边的长椅上补眠。
“你真是懒。”贺闻朝对于他们不是第一批过来排队的新婚夫妇耿耿于怀,口罩后面传来叹息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说我。”蒋莞无语,默默指控:“是谁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简直离谱好么!
贺闻朝自知理亏,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太兴奋睡不着,所以看不惯她睡得那么香吧。
不过到底还是心疼,贺闻朝把外套脱下来让蒋莞垫着补眠,轻声嘱咐:“我去排队,你注意听电话。”
一个人排,到了喊她就是了。
蒋莞胡乱点头,‘嗯嗯’应了声。
不过还好民政局排队的新人多,但工作人员办事的效率也高,十点出
头就到他们了。
录制信息和拍照的时候贺闻朝摘下口罩,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就他们每天上班不知道要见到多少对精心打扮的情侣,但像眼前这对这么般配的还真是……几乎就没见过。
俊男美女,一对璧人。
拍照的摄影师对着他们忍不住‘咔嚓’了好几下,连连感慨:“拍完了,你们要修图么?”
现在的民政局是肯定要带着修图服务的,比较人性化嘛。
不过摄影师是真觉得眼目前这对是一点也不用修,发自内心地觉得。
贺闻朝没说话,蒋莞跑过去看了看,笑眯眯道:“不用了,很好看嘛。”
修图反倒可能有些失真了。
贺闻朝跟过来揽住她肩膀,赞同的点点头:“嗯,你拍证件照都好看。”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身份证了?”蒋莞惊恐地看着他:“不许看!那是我人生中最丑的时刻!”
多年前拍身份证那天,她大晚上的喝了不少水,浮肿了。
……
贺闻朝无语片刻,摇了摇头:“是学生证。”
高中时他看过她的学生证,清丽如出水芙蓉。
拿着两个盖了钢印的小红本本出门时,两个人都有些恍惚。
蒋莞看来看去,颇为稀罕:“这就结婚了?”
“嗯。”贺闻朝强压着嘴角的弧度,一本正经:“以后我们的关系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蒋莞忍不住笑:“你不愧是律师的儿子,干嘛说的这么吓人。”
“实话实说。”贺闻朝顿了下,继续道:“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命令我做任何事。”
和从前那种纠结的心情不一样,如今蒋莞手中那无形的铃铛,他觉得她摇起来都是甜蜜的。
蒋莞却不理解他的话,歪了歪头:“胡说,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啊。”
贺闻朝笑了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你只要知道你有这个权利就好。”
其实无论有没有这个红本本,他都永远会是她说一不二的裙下臣。
只是这个拥有法律效应的证明,是给他安全感罢了。
“蒋莞。”贺闻朝问她:“你有没有看我放在你包里的字条。”
“你写了字条?我都没看包。”蒋莞眼睛亮了下,颇为好奇:“写了什么甜言蜜语?”
贺闻朝抬了下唇角,只说:“回去看。”
需要用文字表达出来的情绪,当然是用嘴巴说不出来的。
贺闻朝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天生的别扭,就像是张爱玲文字中所描绘的那样——他总觉得有些傻话,不但要背着别人,还得背着自己。
甚至是到了让自己听见也怪难为情的程度。
譬如他想说给蒋莞听的……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