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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谁也不肯轻易服输。

    辛宴庭一张刻薄的嘴能说出刀子一般刺痛人心的话,这是他的强项,可今天,他似失声了,说不出一句。

    太可怜了。

    他说他自己。

    “滚吧,别卖惨了,”辛宴庭到底还是转过了身,“像个人,给自己留点体面,秦工。”

    一声秦工一份情。

    好啊。

    他都这样唤他了。

    “走就走,”秦巷委屈坏了,疯过了,癫过了,什么都试了,自以为清醒了,又无限拉扯着,又下贱又卑微,他不像个人,像疯批的畜生,和辛宴庭在一起,什么思路都坏了,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崩塌了,“成年人的字典里哪有那么多道德可言,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不信离了你我不行,你不给我上,我找别人试。总有人喜欢。”

    “总有人喜欢我这款,”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行啊,秦巷不信了,他执拗得像水牛,可双手颤抖着,却在出汗,浑身都在微颤,人快倒了,“离了你,我这病早晚能好。”

    辛宴庭望着秦巷,望着望着,可悲地笑了。

    “悉听尊便,秦工。”

    成年人的字典里确实没有道德一说。

    可成年人的字典里讲究深情,那就是罪该万死。

    秦巷怨恨离去。

    惨白着一张脸,气愤无比。

    ——确实完了。

    两个月的心理建设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

    刚下了楼梯,秦巷就知道,他真的完了。

    他往后,怕是再也正常不了了。

    他这个鬼样子,真的能放手?

    秦巷回楼下客房换衣服去了。

    他需要静一静。

    挺伤人的。

    好伤人。

    回客房拿了手机和车钥匙,秦巷反复摸着手里这只表,将手表放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又折过身拿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站了十多分钟,寡站着,不动,心思像静了。

    他知道,这回只要离开这间屋子,兴许真就是最后一次。

    他舍不得。

    他还能在辛宴庭面前发癫吗?

    靠着发癫再博取他两分同情?

    手表刚装进衣兜里,秦巷深深一闭眼,全身动作都静了,让心彻底宁静了,呼的一声,身后却贴过来一具热源体,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馨香。

    秦巷瞬间睁大眼。

    不敢置信。

    还没怎么反应,身后人就将他推倒,又翻过来,将他压在地毯上。

    秦巷猝不及防,手表险些都撞掉了,攥在手里,紧紧握牢,又松开,任由这手表掉到柔软的地毯上。

    辛宴庭的突然侵袭,像一场暴风雨。

    秦巷被席卷,被撞疼,被撞坏了神。

    疼归疼,秦巷却奋力伸出手来,牢牢的,立马环住辛宴庭脖子,如藤蔓绕枝,缠绵生长,无法放弃。

    秦巷倒吸着气。

    下一瞬,他见着上帝疯了。

    辛宴庭疯了。

    他高傲不可一世的庭哥低头,吻他。

    亲他脸。

    辛宴庭鹰隼般的晦暗视线盯着秦巷面色,盯着他眼睛,辛宴庭眼里全是恨,惊人的恨意,让秦巷心慌。

    秦巷微微往后缩,揽住辛宴庭的双手却抱得更紧。

    辛宴庭沿着秦巷脸颊往下亲,亲到脖子间,扯开他衣领。

    被咬的发疼,秦巷松开手,抵到两人之间,轻轻往外拨开辛宴庭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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