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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得?在一只不讨她欢心的猫身上浪费时间,第二天下午出门劈树枝时顺手扔在林子?里,本以为这破猫必死无?疑。谁能?想到?当天傍晚,距离扔猫不到?五小时,正值晚饭点,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娇弱的喵喵声,它?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烦死。
趁林秋葵没发现,祁越一把捏起灰头土脸的猫,这回走得?更远,更绕,把它?扔在一片陡峭的岩壁上。
第四天夜里,院外响起嘶哑猫叫。
四十分钟后,又冷又饿的猫愣是自力更生,穿过篱笆,翻过窗户,脏兮兮臭烘烘地挤进被窝。
祁越无?语。
接连两次,刚满两月的猫表现出十足的毅力。生存欲强到?这个地步,再赶走它?多少有点不礼貌。
于是猫就这样留了?下来?。
林秋葵没有取名天赋,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新?来?的猫摇身一变新?小白,上任小白自然而然升级成大白。
“祁越。”
“祁白。”
萧条的秋天,实在想不到?该做什么的时候,林秋葵时常漫无?目的地喊:“大白,老白,卷白。”
当祁越回过头,或放下手里的事,大步迈进屋,得?到?的答案总是一句:“没事,就叫叫你。”
……幼稚。
祁越扭头打饭,身后再次响起叫声:“祁越,祁白,大白,老白,白白……”
音色极其?轻,淡,同秋夜里被弃山林的猫一样,或者比那更虚无?一些?。
——林秋葵需要他。
她的眼睛坏了?,脑袋乱了?,如初生的婴儿那样迫切地需要他,离不开他。
她一边想要逃避某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一种感觉或情绪,一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或命运,反正不是怪物那么简单;一边又想让他作为唯一的纽带将她与这个世界紧紧连接。
她想要奔跑,又想停下来?休息,想要远远地逃开,又想留下来?爱他。
祁越越来?越能?察觉到?这些?,不是通过语言、动作,任何肢体皮肤肌肉,而是另一种羁绊。
一种更深的羁绊。
爱没法?让他全然理解,但到?底让他一点点看清楚她,触碰到?她。
就像漫长的等待没能?让他变得?温良,可终究使他明白,人只要活着就很容易受到?一些?抽象的东西、说不好的东西的伤害。
那种伤害带来?的疼痛会比子?弹贯穿你的心脏、刀片搅碎你的身体更严重,更长久,并且你越是爱,它?就越令你痛。
想爱就得?忍痛,不爱就不怕,也不痛。
有关林秋葵,在爱与不爱之间,祁越已经做出决断,觉得?她也很早做出了?有关他的。
但或许她还有些?其?它?的决定?要做。
那决定?跟猫有关,跟唐九渊包嘉乐叶依娜有关,也可能?跟死去的人有关,跟事到?如今仍旧侥幸活着的人有关。
祁越不懂,不是特别懂。
这并不妨碍他耐心地等待。
他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