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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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了河灯,亲手将河灯放进了河里,汇入上游飘来的河灯群中。

    钟宴笙紧张兮兮地盯着飘飘摇摇的河灯,揪紧了萧弄的衣角:“风好像有些大,哥哥,我们的河灯不会被吹翻吧?听说河灯翻了的话,就说明河神不保佑。()”

    萧弄本来漫不经心的,听到钟宴笙担忧的话,神色一顿,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两只河灯。

    不准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定王殿下盯的,两只河灯颤颤巍巍的,互相依偎着,晃晃悠悠了好几下,最终平稳地漂了下去。

    钟宴笙舒了口气,萧弄也收回了眼神。

    就在这时,河里的一艘小船缓缓停靠到了岸边。

    萧弄怀疑的目光刚扫过去,就被钟宴笙拉着往船上去:“哥哥,跟我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看来今晚的节目还没结束。

    萧弄也不问,顺着他上了船,小船上备着吃食温着酒,船夫已经很有眼色的消失了。

    小船顺着河水与河灯,微微摇晃着往下游飘去,船上只剩下了两人,钟宴笙心里跟着一晃一晃的,觉得他们就像方才河里那两只飘飘摇摇的花灯。

    船舱里点着一豆油灯,光线不算清晰。

    他这才有勇气,从怀里摸出了自己亲手画的小人图册,声音细弱:“哥哥,送你的……”

    萧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我的生辰礼?”

    钟宴笙羞怯地点点脑袋,小声说:“你送我的小山雀我很喜欢,还有那天在城墙上的埙曲和铁花,我、我没有别的擅长的了。”

    萧弄翻开图册,第一页便是钟宴笙走错地方,翻了院墙来到长柳别院的图。

    他生出兴致,慢慢往后翻看,钟宴笙的笔触清丽细腻,看得出画得很仔细,萧弄心底一软,明白了前段时日钟宴笙都在忙活些什么。

    察觉到身边的小孩儿有些坐不住似的,萧弄嗓音低柔:“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钟宴笙的脸已经红透了,垂着脑袋没有吱声,看着乖极了。

    翻到下一页,萧弄的指尖一顿。

    “迢迢。”萧弄的嗓音有些哑了,一把将羞耻心爆棚,想要爬开的钟宴笙抓回来,“谁教你的?”

    钟宴笙已经开始后悔选在这里送萧弄小人图册了,船舱里很狭窄,他后悔都没地跑去。

    他被按在萧弄身下,感受着头顶的人炽烈的目光,眼睫一颤一颤的,不敢看自己画的图:“……我学的。”

    萧弄想起来了,前几日那个叫云成的去买了幅避火图,展戎报上来,还被他削了一顿。

    其实本该猜到的。

    可是钟宴笙看上去干净乖巧又无害的,脸皮还薄,逗弄两句就要脸红,谁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萧弄将他拽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紧,图册就放在钟宴笙腿上,哄他:“迢迢,睁开眼。”

    钟宴笙一睁眼,看到眼前图册上纠缠的俩人,吓得又立刻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腿被萧弄的膝盖分开抵上来,不轻不重地揉了

    ()    一下。

    水波荡漾,小船摇摇晃晃,钟宴笙浑身一抖,眼珠有些湿润了,被逼得睁开眼看他。

    萧弄观赏完这一篇,捉着钟宴笙细长的手,嗅着他指尖沾染的点点芬芳:“翻一下页。”

    钟宴笙的耳垂已经红透了,在他的狼似的目光下,手指发着抖翻了下一页。

    “乖乖,我看不懂。”

    萧弄衔着他薄薄的耳垂,压抑了几日的骨子里的侵占欲逐渐透露出来,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是深浓的墨色了,吐息滚热,嗓音低沉郁丽:“这是什么动作,怎么画的?”

    好像真的看不懂,需要钟宴笙给他讲解一下般。

    钟宴笙的脸颊越来越烫,结结巴巴的:“你……你明明就看得懂。”

    “冤枉。”萧弄带着他的手,慢慢又翻了一页,“我真的看不懂,告诉我,画的这是谁和谁?”

    钟宴笙被迫看着图上纠缠的图画。

    他画工好,便愈发显得香.艳.淋.漓,漂亮的小人坐在上面,蓝眼睛的英俊小人在下面,一眼就看得出是谁和谁……萧弄就是故意的。

    他张口想说话,下一刻声音就变了调,差点叫出声。

    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萧弄解腰带的速度好像又变快了。

    他学着图上的模样,将手递上来,捻着揉着。

    修养了好几日才恢复原本颜色的地方,又变红了。

    萧弄像只恶狗,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久违地舔过后颈细嫩的肌肤,兴奋得微微发抖,嗅着他的味道,厮磨在他耳畔:“本王愚钝,迢迢不教我,我就只能看着图学习了。”

    钟宴笙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只能含泪颤颤开口,忍着羞意,教他:“先……先放开我,把我放到床上……”

    萧弄果然是个好学又听话的学生,将他按到船舱柔软的小榻上,像叼着珍爱自己猎物的凶兽,凶狠又轻柔地吻着他的眼皮,喑哑的语气带着某种诱惑:“然后呢?”

    钟宴笙没想到他真的需要自己一步步来教,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要指挥萧弄怎么睡自己,脖子已经红透了,声若蚊呐:“床下面有玫瑰油……用这个来……”

    “嗯?”萧弄剥开这只防守薄弱的小笋,露出嫩白的内里,眼神充斥着侵略性,“用这个做什么?乖乖,说出来。”

    “……抹进去。”

    钟宴笙有种熏然的飘飘感,头脑发昏着,要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他在教萧弄,可是、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萧弄厚颜无耻,还在问他:“怎么抹迢迢?我不懂。”

    衣裳已经落了一地,几乎把他剥干净了的人说自己不懂。

    钟宴笙羞耻到了极致,生气地爬起来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萧弄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轻易将钟宴笙按了回去,撬开钟宴笙的唇瓣,肆无忌惮地舔吻着那张柔软的唇,昏暗的灯光

    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欢哪一张图,我们就用哪张图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厉害,钟宴笙有种在水中飘荡的恐慌感,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眸子彻底湿了,意识到萧弄就是故意欺负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

    “要的。”萧弄将图册缓缓在他面前翻着,拔开玫瑰油,语气很轻柔,却恶劣十足,“迢迢不选自己喜欢的,那本王就选自己喜欢的了。”

    钟宴笙立刻仓促地选了一张图。

    萧弄满意地将那本图册放在枕边:“迢迢,哪里都画得很好。”

    钟宴笙不想要他这种夸奖。

    萧弄缓缓道:“不过得指正一点。”

    钟宴笙泪蒙蒙地看着他,红红的唇瓣半张着,诱惑人亲上去般。

    “本王比你图上画的大很多。”

    钟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呜,我还没学好,改天再……”

    “没事。”萧弄微笑着把他摁回来,“我学会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厉害了。

    玫瑰油的香气混杂着幽微的兰香,在狭窄的船舱中弥漫开来,混杂着一抹清苦的冷淡气息,交织相撞。

    钟宴笙眼底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里的水更多还是哪里,但他感觉他快被萧弄熬干了。

    他混混沌沌的,无知无觉搂住萧弄的脖子,声音发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萧弄温柔地解释,“不是船要翻了。”

    是他快翻过去了。

    哪怕心底极度的侵占欲叫嚣着,要立刻将这个香甜的猎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萧弄始终足够的温柔,足够的耐心。

    萧弄的手指果然很长。

    可是还是很疼。

    钟宴笙逃不开,也无处可逃,抽噎着踢他一脚:“坏狗……”

    他娇娇气气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亲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骂人。

    偏偏还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痒的反抗,反而愈发激发人心底的作恶欲。

    “迢迢。”萧弄拂开他汗湿的发,露出雪白的肌肤,眸底幽幽,“花灯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送画册给我?”

    钟宴笙眸底含着薄薄的泪,指责他:“你明知故问。”

    萧弄在他的惊呼声抱着他翻了个身,猝然之间的变化让钟宴笙整个人一软,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耳边轰隆隆的,好半晌,才听到萧弄的声音:“迢迢,跟你说过了,哥哥是坏人。”

    钟宴笙缓了好一会儿,瞳孔涣散,细长的手指发着抖,捂住他的嘴:“……不是。”

    怎么能乖成这样。

    垂涎已久的肉终于咬到了嘴里,但兴奋的感觉不灭反升,恶欲如潮,萧弄心底的怜惜多,肮脏不可见人的欲.望更多,恨不得将他撞散拆吞入腹,揣在怀里带回漠北,以后谁也不让见,就谁也伤害不到他。

    可是钟宴笙软软地落到他怀里,哽咽着

    问:“你那天说……没有人会不喜欢我,那你呢?”()

    怕钟宴笙会受冷,他身上还披着外袍,萧弄送他的那把匕首,就在袖兜之中,一伸手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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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弄将他按到怀里,亲昵地耳鬓厮磨:“迢迢,没有人可以带着武器离我这么近。”

    钟宴笙湿润的眼睫睁开望着他,心跳很快,但他能感觉到萧弄的心跳也很快。

    “只有你可以。”

    萧弄带着他的手,握住了袖兜里精致的匕首:“本王都将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说我喜不喜欢?”

    钟宴笙愣愣地对着那双深蓝如海的眸子,突然之间,脸上越来越红,有了勇气。

    萧弄喜欢他,那、那一定会原谅他的。

    钟宴笙柔软湿润的脑袋蹭到他颈窝,小小声说:“哥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嗯?”萧弄从未有如此耐心过,“什么?”

    “你还记得卫绫吧?”

    在床上提到别人,萧弄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丝不爽,不过语气还是低柔的:“记得。”

    “那日在山寨里,他认出了我身份。”钟宴笙紧张又羞怯,偷偷看他,“我知道了我父母是谁。”

    萧弄的语气愈发低柔:“嗯?”

    钟宴笙咽了咽唾沫:“你可能听过我爹娘的名字。”

    萧弄能猜到钟宴笙身世不一般,那听过他父母名字也很正常。

    钟宴笙道:“我爹是……先太子裴羲,娘亲是太子妃殷宜繁。”

    萧弄的表情和动作突然一起滞住了。

    钟宴笙看他没了反应,心就像这条飘摇在河水里的小船,晃荡不安,语速不由加快:“我、我在卫绫那里,也听说了我们婚约的事,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们的婚约,所以特地挑在你生辰这日告诉你,就听你的……”

    “哥哥,我们的婚约不作数啦!”

    萧弄:“……”

    长久的沉默之中,萧弄并未像钟宴笙猜想的那样露出如释重负的高兴笑容,那张昏暗中格外英俊的脸神色无比奇怪,脸色变幻得极为精彩,青红交加,忽黑忽白。

    简直就是定王殿下自掌权以来,最喜怒形于色的一次。

    看得钟宴笙惴惴不安的,潜意识察觉到危险,不由自主往床边爬。

    就在他磨磨蹭蹭的,脚快踩上地了,突然腰上一紧,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萧弄绷着脸,终于冷冷吐出了一句话:“谁说的不作数?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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