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壹佰贰拾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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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哭辛嘴里发出阵阵笑声来。

    笑声此起彼伏,那体内的一群人都在用他的嘴笑。

    “大早上你就犯病?”

    有人在身后说话。

    这次可不是鬼哭辛体内的妖在说话,于是他回头看去。

    魔尊乌苍打着哈欠,从一道门后走了出来。

    那门的后面,是他的“卧房”——准确来说,是昨夜被他当做“卧房”的地方。

    此处是忘生宗的明心阁顶楼,那间“卧房”是经书重地。

    本身,只有忘生宗宗主才能进入。

    旁人本是不能进入的,更别提他们这些歪门邪道。不过他曾也是忘生宗的宗主,便乘着这层便利,昨夜睡在了经书重地的屋中。

    若是顾不渡和荀不忘知道了,怕是能被他活气死——简直没有比这更侮辱忘生宗的法子。

    鬼哭辛朝他一笑:“何为犯病?”

    “一大群人挤在一具壳子里七嘴八舌,大早起便开始说疯话,不是犯病是什么。”

    乌苍说着,揉揉眼睛,才看清他换了具壳子,“你换了?”

    “上玄那具壳子都快要散架了,我便换了。”

    鬼哭辛从宽袖里摸出一支烟枪。他晃了晃,枪头便冒出了徐徐的白烟。

    鬼哭辛将它叼进嘴里,又有另一道声音从他喉咙里出了声。

    那声音毫不在乎地道:“上回我便是因为那壳子撑不住才败的。早些换了,省得夜长梦多。”

    乌苍撇着嘴,难得地没回他的话。他沉默地望着鬼哭辛手里的烟枪,和他额间已经出现的妖纹。

    被鬼哭辛上身者,若是并非妖修,额间便会出现这般妖纹。

    上玄那会儿也出现了,不过被鬼哭辛用法术遮挡住,才没被众人发觉。

    他现在周身是魔尊鬼王,两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与法术,自然也没必要费劲去遮

    乌苍沉默地望了会儿他的脸。沈怅雪的脸还是这张脸,可那眼中却满是精光,一看便知,里面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他就这么沉默地望着鬼哭辛,一言不发。

    空气变得诡异起来。

    鬼哭辛收敛了笑意:“为何不说话?”

    乌苍揉揉后脖颈。

    “没什么,”乌苍说,“不太习惯这张脸。”

    鬼哭辛嗤笑了声。

    “尊主。”

    有人进来了,一声“尊主”就打断了刚要说话的鬼哭辛。

    乌苍回头,一个同样与他一身玄衣的青年人走上了顶楼来。

    这青年人模样俊美,凤眼狭长,长发绑成高高马尾。

    鬼哭辛认得他。这是魔尊乌苍身边的人,他最得意的心腹,他的副手。

    这位副手做事井井有条,从来不缺漏什么。乌苍都不必说,他都能事先就把事情办妥。

    副手名叫三意,是乌苍起的。

    三意走进来,向着他们二

    人一作揖,严肃道:“剩下的魔修已都来了,静候尊主之命。”

    “那先在外头等着吧。”乌苍说。

    鬼哭辛一皱眉,面露不满:“为何不叫他们攻山?”

    今日计谋,便是召来他们三人手底下的魔修妖修鬼修,一同攻山。

    昨日已将来了大会的仙修们杀了许多,他们定然是会叫来各自门中其他仙修。

    血战将在今日彻底拉开帷幕,其余仙修定会在今日赶来。若此时在他们赶来之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仙界之中的能人大乘便会再次受创,还能再杀死几l个。

    “昨日我们三人可都说好了,今日会提前攻山。”鬼哭辛脸色阴沉,“你是要出尔反尔么?”

    这句话,他体内的数人一同说出了口。

    声音重重绕绕,诡异极了。鬼哭辛身上又迸发出可怖的妖气,就那样阴森地蔓延过来。

    四周立即阴冷下来,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乌苍脸色却丝毫没变,反倒还笑了起来。

    “别这么紧张,我只不过叫他们等一等罢了。”乌苍说,“鬼修妖修都还没来,就让他们这群废物去围大乘?那岂不是立马就死了?”

    此话一出,鬼哭辛才神色缓和,也收起了身上的妖气。

    乌苍继续说:“那群喽啰,只用玉鸾挥挥手,一道雷下来,就全死了。总得你们俩的人都齐了,我再去让他们围山。”

    鬼哭辛嗤笑:“那玉鸾有什么了不得的,也只是个废物。”

    乌苍没吭声。

    -

    “恕我直言,玉鸾长老。”

    顾不渡的山宫里,有一人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我并非不理解您此刻的心情,门下弟子被如此对待,命运更这般多舛,身不由己……即使是外人,也是十分痛心。”

    “可事已至此,若是心软不战,念着他可怜而不动手,反倒对他更加残忍。”

    “听那妖物方才的意思,长老在白日里与他见面时,他也说了,想要长老杀了他。”此人说,“这就是说,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若是成了妖后新的躯壳,他便不能再活着了。”

    “他是个秉性纯良的好孩子,知道事态严重,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若是让他那样做着妖后的躯壳,助纣为虐,为害世间,又怎么不是对他的一种折磨呢?”

    钟隐月神色一沉,嘴角抽动了下。

    他偏开眼神,又神色怅然地低下了头。

    见他这样,说话的人立刻觉得有希望,赶忙趁热打铁地接着道:“长老,有道是关心则乱。”

    “我们做师长的觉得这样好,可对弟子来说,没准是害了他。长老想让他活着,不愿动手……可没准,对他来说,却是痛苦呢?”

    “早日放手吧,也算是对双方都好。”

    钟隐月仍然沉默。

    广寒长老沉默片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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