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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在他还活着时,她从没有把他抱得这样紧实。
活着的时候,他只是她的众多情人之一,很普通,没什么特殊之处。
死后做鬼,游荡在人世时,沉庵才发觉,原来,在他死后,他被她的小爱人,包装成了她心里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她要做易大老板,而他的死,就是她寻到的一个绝佳契机。
献祭他后,她把她自己包装成“风流且深情”的形象,让那些老板以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进而更愿意与她谈拢生意。
人要是绝情到一定程度,定会被世人鄙夷。而她是个杀手,必须善于做伪装,才能不落把柄,才能更快更稳地实现她的野心。
自此,“沉庵是易老板心里的白月光”这一消息,永久地在盛京城里流传下去。
而沉庵,化作无形的鬼,在此后的数年光阴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他的死亡磨炼了她的心性。
在她二十岁生辰那天,阁主做了一大桌菜。两个孩子皆事业有成,再不会像四年前那样,穷得喝西北风。
沉庵站在她身旁,想摸摸她的脑袋。可手却直直穿过,触摸不到她。
她歪了歪头,“哪吹来了一阵风?”
阁主回:“可能是窗牖没合紧。”
二十岁的她,再不会像十六岁那样浮躁。不会每逢生气就去上街乱砍,不会把“我是杀手”写在脸上,俨然伪装得天衣无缝。
她的情人依然多得能绕整个盛京城三圈。
不同的是,在他死后,她把很多情人都当成他的替身。
为此,沉庵看得很透彻。
说替身,谁是替身。
她是个看似谁都爱,其实谁都不爱的人。
她只爱她认定的那一种感觉。
情人是他的替身,而他是她追求的那种感觉的替身。
做鬼做了四年,弑亲的痛,爱她的苦,造下的孽,都已随着他生命的逝去一同消散。
他仿佛又回到了没遇见她之前的那个阶段,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什么感情都没有。
这个阶段,一直延续到蔡逯的出现。
她说,蔡逯这孩子像他。
大家说,蔡逯的眉眼有三分像他。
马场初遇那次,她在打量蔡逯,沉庵也化作无形的风,一道打量着蔡逯。
沉庵心里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个孩子,会是她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么。
他作为一个鬼,见证了她与蔡逯,乃至她与后来几个情人的分分合合。
时代变了。
他还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尽管他行为放浪,但其实思想偏于保守,因此并没有听过“把男人当狗”的说法。
现在他跟着世道,一起度过四年光阴。
他才明白,原来四年前,她的忽冷忽热,是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她说,她把情人当狗。
她没把话说全。
其实,她把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当成狗,当成不开智的牲畜。
这没说全的后半句太伤人心,故而她索性不再说。
在她复仇那晚,沉庵飘在暴雨夜里,跟了她一路。
场面很滑稽。
在蔡逯冒着风雨,吻住她的时候,其实沉庵也正从背后抱住她。
只是,他们都看不到他。
后来,她跟阁主去了苗疆。但不幸的是,她被沉石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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