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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韶音离开后,薛岫放下茶盏,偏过头朝窗外望去,郁郁葱葱,四方的天,晴空高照,到无前些日子的阴霾。
他看了会后,随手拿出信纸,写信给南黎。
与他说自己已经痊愈,不必忧心。
本想让南黎呆在南疆,莫要出来走荡,但细想后,南黎也不会听他的,腿长在南黎身上,南黎想要跑,也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拦住的。
青阳水患一事已了,他也该回京了。
或者前去鲁阳。
薛岫还未定下,连同他上任的文书也未下来,在此之前,他反倒有些轻松。
“乖崽,”薛母人未至声先到,她走进屋里头,喊道:“乖崽,我和你父亲准备出门去逛上一逛,明日,就回鲁阳,鲁阳那边事多,离不开他。”
“而且新皇即为,还不知你父亲是否会回京,当年他一根筋,只认赵怀……只认他,现在是他的儿子,你父亲心里头也舒坦些,能放下从前的事端。”
薛岫他起身相迎,听闻这话后轻挑眉头:“母亲不知道吗?”
薛母疑惑地眨眨眼,她该知道什么。
“嗯?”了一声。
“新皇乃是先太子。”
“我知道是他的儿子,”薛母附和一句,蓦然反应过来,她张望四下里,拉着薛岫走到拐角里,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话?”
薛岫小声道:“新皇是赵怀泽。”
赵怀泽?!薛母震惊得捂住嘴,唇瓣动了动,无声说:“是他!”
薛岫微微点点头,薛母依旧回不过神来,她抓着薛岫的手腕撑着身体,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当年……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压低声音道:“下葬的。”
“是他。”
听着薛岫语中的镇定,薛母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怎么会是赵怀泽,这也太离奇了。
但心底又是欢喜的,比起赵怀泽的儿子,赵怀泽他们接触的更多,更有几分情谊,薛家也能繁荣昌盛。
薛母脸上带着笑意,她拍拍薛岫的手背,一切都在不言中,又叹息着说道:“你父亲要是知道啊,肯定心里头也高兴。”
又像是想起某事,她嘟囔道:“难怪最近你父亲有几分想离开鲁阳又不想,原来是因为他回来了,算了,我也不管你父亲是如何想的了,回京也好,也方便我照顾你。”
薛岫嘴角也微微上扬几分,轻嗯了一声。
薛母拉着薛岫,带着他向外头走去。
两人走到外头的时候,还未走多久,薛岫已经病好的消息,就传到了老远。
小孩拉着母亲走到薛岫的面前,仰头看着薛岫的面容,在小孩眼中,薛岫正发着光,双眼弥漫着雾气,“大哥哥,谢谢你上回救了我。”
小孩手里紧紧攥了个果子,果子很红,个头不大,却是贫苦人家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小孩努力踮起脚尖,将果子送到薛岫手中,说道:“给大哥哥。”
妇人看着锦衣华服的夫人后,有些羞愧地低垂着头,不自在的揉捏了两下衣角。
“好,”薛岫弯腰蹲下,他接过小孩手中的果子,眉眼略弯,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道:“以后要好好读书。”
小孩稳稳地站在地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两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