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赵骁婉和黄玉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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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骁婉看了看洪莹怂了怂眉毛,嘴唇颤动,似乎在说话。

    陆千娇背对着赵骁婉,她什麽都没听到。

    但洪莹听的真真切切,赵骁婉说了两个字:「影子。」

    跑过来的是李伴峰的影子。

    洪莹和赵骁婉有多年的默契,当即明白了骁婉的意思。

    陆千娇关切的盯着界线对面,小声问道: 」这人是李七麽?」

    洪莹忽然看向了山谷口,喊一声道:「有人来了。」

    李七生死未卜,陆千娇心里有愧,总想着做点补偿。

    听洪莹说山谷口有人来了,陆千娇赶紧跟着洪莹跑去了山谷口,只想着能帮忙打一仗。

    车夫一听有人来了,也紧张了起来,他拉不动车子,自己跑到远处躲着去了。紧

    趁此机会,赵骁婉开了暗桥炮,影子立刻上了暗桥。

    在暗桥上走过一大半,影子突然停下脚步,往桥外张望,他感觉阴影之中,似乎有人在动。

    是看花眼了,还是真的有人。

    影子想多观察一会,可时间来不及了.

    暗桥跑的状况不好,暗桥不稳定,影子感觉桥面上好像有裂痕。

    影子跑出了暗桥,把钥匙交给了赵脱蜿。

    赵骁婉攥着钥匙,示意影子先躲起来。

    陆千娇跟着洪莹在山涧口转了好几圈,问道: 「你不是说有人来了麽?人在哪呢?」口

    洪莹四下看了看: 「刚才确实有人来了,或许只是路过,又绕到别处去了。

    陆千娇看了看雪地上的脚印,又看了看前边的山坡: 「那片雪地可能有埋伏,我先去看一眼。」着

    「那边不能去!」

    洪莹话没说完,陆千娇已经冲上了山坡,一脚踩在了赵骁婉铺好的幕布上,险些摔在了乱石当中

    陆千娇怒道: 「这是哪个鸟人布下的陷阱?」

    洪莹怒道:「你骂谁?适才这里有场恶战,这幕布是为了遮蔽战场用的。」

    陆千娇一愣: 「遮蔽战场用这麽好的东西?你们还真下了本钱。」

    两人在山涧外整理幕布,赵骁婉擦着钥匙,只盼着李伴峰快点出来。

    随身居咳嗽一声道: 「到地方了.」

    货郎推着车子准备出门,李伴峰问了一句:「师兄,当年和我娘子的仇怨,能化解麽?」叫什麽血海深仇?」

    货郎摇摇头道:「老弟,话说的太轻巧了,当年两军厮杀,我们这些人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要是一半句话就能化解了,那还

    「也就是说,这事儿迟早还要做个了断?」在宅子里待久了,李伴峰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开始为未来的状况担忧了

    货郎沉默片刻道:「也不一定,我和姚信之间的仇怨,就算化解了。」

    这句话让李伴峰放心了不少。

    姚信是娘子手下大将,货郎还让徐晗帮姚老守住了地界,足见两人之间的仇恨确实化解了.

    货郎又道: 「赵骁婉是一军统帅,我和她的仇一时间化解不了,但我和黄玉贤算是同袍,手足之谊也不能忘了。」

    黄玉贤是谁?

    黄玉贤不是阴伶麽?

    「黄玉贤和我娘子有什麽关系?」

    货郎一笑:「这得问你家娘子去。」

    随身居打开了房门,货郎推着车子走了出去,赵骁婉眉头一皱:「我家夫君这是改了性子,居然把外人带回了家里。」

    货郎哼了一声:「弟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来师弟家里算是做客,就喝了两杯茶水,师弟上我家里烧房子,我都没和他计较。」

    「什麽烧房子?」赵骁婉一脸雾水。

    李伴峰从随身居里走了出来:「我去看望师兄,不小心失火了。」

    赵骁婉呼唤一声,把洪莹和陆千娇喊了回来,看到李七和货郎,洪莹和陆千娇欣喜若狂,陆千娇抱住货郎亲了又亲,洪莹也想亲,被赵骁婉拦住了。

    「莹莹,咱是体面人,咱们回家再亲。」

    陆千娇哼了一声:「亲的是自己家男人,有什麽不体面。」众人聚齐了,而今该带着三头人去蛇桥村。

    「车无伤呢?」货郎找了半天,才从雪堆下边找到了车夫。

    车夫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我就是找个地方歇歇脚,这车我拉不动了,刚才跑的太快,有点缓不过来。」「别急,我这有好东西。」货郎给车夫冲了一碗葡萄味的果子露,车夫趁热喝了。

    喝完之后,车夫满身力气,拉着车子走出了清水沟。

    一路走进了新地,车夫再次力竭,拉着这麽重的车子,想走到蛇桥村,实在太难。货郎推着货车,绕着海吃老车,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儿。

    陆千娇一愣:「你这是要开货郎道?」货郎点点头。

    「这麽多人能送出去麽?」

    「慢慢送吧。」货郎打开了海吃老车的车厢,自己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对里边的三头人做了什麽,等货郎走出来后,车上的三头人一个接一个走下了老车。他们闭着眼睛,神情呆滞,仿佛都在睡梦之中。

    一群人绕着雪地上的圈子走了一圈,从起点走回到起点,身形转眼不见。

    赵骁婉在李伴峰耳畔说道:「相公啊,这些人上了货郎道,只要货郎没弄错方向,他们很快就能走到蛇桥村,你赶紧叫人接应下。」

    李伴峰立刻联络了罗正南,罗正南联络了陆春莹和肖叶慈,两人赶紧安排人手,准备吃住。

    一个钟头过后,三头人陆陆续续现身,他们浑浑噩噩走进村子,没走多远,倒在雪地里,沉沉睡去了「这是怎麽了呀?怎麽都睡在这里的呀!」肖叶慈上去试了试鼻息,这些人确实都还活着。

    肖叶慈赶紧吩咐手下人:「把他们抬到屋子里休息吧。」

    手下人为难道:「咱们三四个弟兄,未必抬得动这一个,这要抬走一万个,还不把咱们累死?」陆春莹皱眉道:「笨呐你,去找三头人来抬呀,这是他们同乡,还能不帮衬一下。」

    货郎道,每隔十秒钟,才能收进去一个人,一万个人全收进去,一天一夜还不够用。

    李伴峰坐在货郎身边,问道:「你之前为什麽不在肘子山上画个圈,直接把他们送到蛇桥村?」货郎摇头道:「他们修为不济,进了货郎道,他们也过不了界线。」

    「货郎道里也有界线?」

    「界线一直都在,货郎道里确实有越过界线的方法,但那些方法不是他们能掌握的,

    从这块新地能绕到绿水城的新地,这麽走过去就不用穿界线,只是我得吃点苦头了。」汗水沁出了额头,一直维持货郎道的运转,对货郎的消耗有点大。

    「为啥不把海吃老车直接送进货郎道,非得一个一个送过去?」

    货郎苦笑道:「货郎道一次只能进一个人,要是能进一万人,好多事情都不用操心费力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深夜,这群三头人都被货郎道送走了。

    李伴峰和车夫把海吃老车送回了山洞,换回了车夫自己的车子,货郎从雪地里坐了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陆千娇埋怨了两句:「为了这群人,你至于这麽拼命?按内州的方法算起来,他们是内州皇室!」

    赵骁婉叹道:「按外州算起来,他们又成了罪人。」

    货郎起身道:「三头岔是普罗州的地界,就得按普罗州的规矩算,按普罗州的规矩,他们是人是人,就得像人一样活着。」

    这番话不长,货郎声音也不大,但一字一句,结结实实落在了众人面前。

    赵骁婉看向了李伴峰,他在外州获取了很多利益,但他把相当大的一部分利益,都用来换取了三头人的自由。他和货郎差了不知多少辈分,却一直以兄弟相称,或许就是这个缘故。

    洪莹在赵骁婉耳畔说道:「单论三头人这件事,在这世上,可能只有七郎和货郎想的一样。」货郎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今天什麽日子?」

    陆千娇道:「昨天腊月二十九,现在已经到了三十晚上。」「三十了?」货郎走到货车旁边,拿出了一个月份牌。

    月份牌高声回答道:「确实是三十了!」

    听这声音挺甜的,陆千娇哼了一声:「这又是哪个贱人?」

    货郎把月份牌放在一边,从货车里掏出了一箱子罐头和一坛子白酒。

    「过年了,吃顿年夜饭。」货郎给每个人分罐头,又给每个人拿了一只碗,把酒倒上了。

    赵骁婉和洪莹拉开幕布,搭起了棚子,陆千娇在棚子中间生了一堆火,众人围着火堆吃罐头,喝酒。陆千娇看看洪莹,笑道:「跟你这麽并肩坐着,咱都不像仇人了。」

    洪莹冷哼一声:「这话当真麽?」

    陆千娇嗤笑道:「肯定不当真呀,吃完这一顿,咱们再打个你死我活!」

    洪莹看了看陆千娇:「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家男人我是真打不过,要是就你一个,我真下死手,你能撑过去几合?」陆千娇起身道:「那你别客气呀!咱们现在就来一场,倒是下死手啊!」

    货郎给陆千娇开了个罐头:「大过年的不置气,当年两军打仗,过年不也歇了三天。」洪莹白了陆千娇一眼:「真懒得搭理你,我陪七郎喝酒去!」

    赵骁婉见李伴峰左一碗,右一碗,喝个不停,赶紧上去劝道:「相公,不要贪杯,这酒力气不小。」「力气不小吧?」李伴峰拍了拍酒葫芦。

    酒葫芦晃了晃道:「好酒啊,确实有滋味,等会我给他们都尝尝。」

    车夫在旁道:「你这麽能喝,就都给你吧,我不喝酒了,一会还得拉活儿。」陆千娇问道:「大过年的,谁坐你车?」

    车夫一笑:「这个时候想坐车的人多了,而且还都是要做要紧事的人。」

    李伴峰突发奇想,觉得让鲁老板跟着车夫拉两天活儿,或许能写出不少好故事。罐头吃光了,酒坛子见了底,货郎收拾了一下货车,摇着拨浪鼓启程了。

    「兄弟,过些日子我去找你,我答应有好东西送你,这话说到做到

    后边的事情交给你了,外州肯定要说法,你可千万把这事儿顶过去!」李伴峰早有准备,估计过不了两天廖子辉就要找过来。

    找过来也不怕,李伴峰有的是手段应付他。

    陆千娇跟着货郎卖货去了,车夫拎起车子,回正地找活。

    李伴峰把娘子和洪莹送回随身居,进了家门,赵骁婉疲惫不堪,赶紧钻进了唱机身子。手套拿来了酒坛子和罐头,一家人接着吃喝。

    喝到尽兴时,梦德从月份牌里走下来,唱了一曲《花好月圆》给众人助兴。洪莹脱下铠甲,换上旗袍,跟着曲子跳了起来。

    唱机赞叹一声:「还别说,你穿旗袍真是好看。」

    洪莹摇摇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紧了,勒得胯骨难受,这小疯婆子穿这衣裳也挺好看的。」九姑娘怒道:「骂谁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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