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陛见秦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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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帝美姿仪、通音律,诗画双绝,有倾天下之貌。人或曰:‘可为治世贵子,不可为乱世至尊。’”

    ——《秦书·怀帝本纪》

    ……

    演武台上,黄舍利头悬雷音塔,手持普度降魔杵,凝神以待。

    赵汝成眸光冷漠,意破佛印,其势待发。新笔趣阁

    便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一个极具威严、如立天地之规的声音。

    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听,不得不服从的声音。

    “朕方才还在想,这美男子是何人。这会倒是想明白了。”

    大秦皇帝的声音!

    那六合之柱正北面,玄色龙袍微动。

    声似起于九天,行于六合,必扬于八荒!

    “嬴子玉,你如何来此?”

    举座肃然!

    人们左张右望,只以眼神交换着惊疑。

    怎么回事?

    台上这美得不真实的牧国天骄,不叫邓旗,而叫嬴子玉?

    他居然姓嬴?

    惊涛骇浪,涌于人心。

    演武台上,赵汝成仍然注视着黄舍利,并不移转视线,只道:“身在天下之台,肩负大牧之责,恕我不能行礼。”

    虽说黄河之会,意义非凡。

    任何人都不能、也不应影响这盛会。

    插手赛事,中断战斗,都是不该。

    但大秦皇帝开口,谁又敢真的无视?

    天下列国至尊至贵的六位存在,他为其一!

    君不见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黄舍利,也暂且按捺不动。

    那口中不卑不亢、不能行礼的嬴子玉,也并未真个继续动手。

    那主持黄河之会的真君余徙,更是一言不发!

    台上这个名为嬴子玉的美男子,正面回应了大秦皇帝的问题,说他此来观河台,是“肩负大牧之责”,为牧国出战。

    与列国之天骄,没什么不同。

    他说他不能行礼,也是在强调黄河之会的神圣意义,好让秦帝无法干涉。

    有的人能听懂,有的人不能。

    而台下的姜望,此时已经从悲喜交加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又陷入另一种震惊中。

    他早就知道,赵汝成来历不凡。还在枫林城的时候,就各自都有猜测。他们几兄弟谁也不蠢,只是赵汝成不说,他们也就不刨根究底。

    不过他们那时候理解的来历不凡,大概也就是“赵汝成或许是某个破落小家族之后”、“可能是某个已经覆灭的小宗的传入。”诸如此类的猜测。

    那时候的眼界决定了,他们的猜测只能局限在某个层面之下。

    但是现在……

    赵汝成不叫赵汝成,而叫嬴子玉?

    叫邓旗姜望还可以想象,毕竟邓叔他也认识,在枫林城的时候常有接触。那是一个很温和的长辈,是赵汝成的管家。

    但是姓嬴?

    大秦皇室之嬴?

    甚至于大秦皇帝都知道他,与他对话?

    无论听者怀着怎样的心情。

    大秦皇帝那种确定天地规则的声音依然在响起:“皇室子弟不争黄河之会。是历来的规矩。盖因血脉厮杀于台上,孤等镇河之君,恐怕私心难免。”

    他问道:“嬴子玉,你负何责?”

    人们瞠目结舌。

    台上这人,竟然真是秦国皇室子弟吗?

    又为何会代表牧国出战黄河之会?

    这当中有怎样的故事?

    其人到底是谁?

    姜望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当时在齐国太庙之前,齐太子姜无华所讲的那一段典故。

    宗室嬴璋起兵,杀秦怀帝于咸阳宫!

    为什么赵汝成天资卓绝,却荒废天赋?

    为什么他明明看不上庸脂俗粉,却整日流连花丛?

    为什么他对未来毫无指望,只愿得过且过的生活?

    为什么他要隐姓埋名?

    若是如此……

    那么一切就都有解释了。

    而刚才在台上,他说他要承担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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