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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 猛地翻身坐起,身下光秃秃的铁架床顿时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安静的四方水泥房里显得格外醒目。他惊愕又恐惧地打量着周围,他这是在哪里?他不是正在凤凰山里吗?
“阿信你在哪里?”
董汾呢?贺秋呢?丁法呢?
你们在哪里?别玩了, 我害怕, 你们快出来啊!
何圭慈跳下铁架床,几步扑到了被锁起的铁门前用力摇晃, 锁头铁链撞在铁门上发出哐啷哐啷刺耳的声音。
“开门啦,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他大声哭喊着, 但或许是因为昏睡太久,也或许是因为太害怕, 他的声音又小又嘶哑。甚至不及铁门发出的哐啷声。、
“别喊了, 再喊也没人理你,不如省着点儿力气吧。”一道黯哑粗粝是嗓音自昏暗的空间里响起。
何圭慈一顿, 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走廊对面,是一间相似的四方水泥房,同样用铁门锁着。他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那水泥房中间的铁架床上靠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看不出年纪, 穿着一件白T恤, 下颌胡须乱糟糟的。
他又惊又骇,探着头往外看去, 这才发现,这里相同的水泥房有许多,成対排被铁门锁着,里面或坐或卧地躺着人,有男有女。
“现在哭那么厉害,等你想哭的时候只怕就哭不出来了......”对面的男人动了动身体,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低声说。
何圭慈身体不住颤抖,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这里是哪儿!”男人忽地咳嗽了起来,带得身下的铁架床嘎吱嘎吱地响。他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手紧紧捂住了腹部的位置,牙关咬得紧紧的,终于是把那阵咳嗽抑制了下去,面色才算缓了缓。
何圭慈瞅了眼他床头上挂着的输液袋,问:“你是生病了吗?他们还给你看医生啊......”他眼睛微微一亮,想着既然抓他们的人愿意给他们看医生,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暂时不会有事?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禁嗤笑了一声,“是啊,他们才割了我一个肾而已,我要是死了,那我的心肝脾肺岂不是浪费了?”
何圭慈眼睛倏地睁大,当即愣在了原地。他呆呆地张嘴,“什么?”
男人冷漠地看他一眼,“物尽其用,没掏空你之前他们当然不愿意你就这么死了!”
何圭慈猛地一抖,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沈镜离开警局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一趟凤凰山,找到了事发地。潘卓说得没错,此处除了一些挣扎的痕迹和脚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地走向了其中一棵大树旁。他蹲下身体,只见那树根之下,微微混杂着一层黑灰色的粉末。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是非常典型的符纸燃烧过的味道。
符纸虽然已经燃尽,但这些剩下的符灰仍然残留了几分灵力,沈镜只微微感知了一番,便已经知道了这符纸的作用。是摄魂符。
难怪,根据冯信他们所说,何圭慈当时的状态可不就是被摄魂符控制的模样吗?只是,当时在场的人有五个,为何单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