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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何时又起了风,吹得路旁大树的树叶簌簌作响,窗户发出脆弱的悲鸣。严冬与黑夜融为一体,具象化为一阵又一阵的哀号,甚至惊醒了远处的鸡狗,发出几声扰人清静的噪音。
没人会知道在狭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没人能插入Alpha与Omega之间的温存,也没有人会祝福他们的未来。
所幸他们不存在定义,不需要祝福,也并没有未来。
汗水从雪莱的鬓角滑下,打湿了他的长发。伊雷克制地揽住他的脖颈,压下来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雪莱把头靠在伊雷的肩膀上,呼吸紊乱,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汗涔涔的皮肤上。
伊雷伸出手,轻轻替他拨开遮住眼睛的发丝。
雪莱抬起头,声音发哑,“哈尔顿,进来。”
伊雷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向下涌去。
“你确定?”他压低的声音掩不住潜藏的暴虐。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一点。”雪莱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后者就像被打了几管鸡血,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拿被丢在地上的旅行包。然而……
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桌子上没有、抽屉里没有、行李箱里没有、床上到处摸了一遍,也没有。
箭都架在弦上了,雪莱瞪着眼睛看他,“怎么了?”
伊雷沉默了两秒,抬头看向自家老板,“保险套,不见了。”
“哈?”雪莱忍不住拔高音量。
“大概率是在杜哈特被那个傻逼老头的傻逼教徒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伊雷捏住鼻梁,“早知道当初搬出去之前就再好好检查一下行李了……”
“那就不用了!”雪莱受不了地说。
“不行!”伊雷烦躁地说。
“我说了可以不用。”雪莱拍了下床,“赶紧过来。”
“不行。”伊雷坚持。
“上次你不还大庭广众之下凑在我耳边意银吗?”雪莱气得牙根发痒,“现在我都说可以了!”
“玩笑是玩笑,现实是现实!”伊雷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语气粗鲁地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雪莱定定地瞪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提上裤子穿好衣服,伸手抓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披在身上,赤着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不多时,伊雷听到外面浴室的方向传来水流声,叹了口气,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靠在床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雪莱回到房间,身上的信息素——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沾染的伊雷的,都被热水冲刷得一干二净,除了蒸腾的热气与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外,什么都闻不出来。
伊雷刚好抽完他的第二支烟,把烟蒂随手丢进之前放感冒药的杯子里。火星在遇到杯底液体的一刹那发出一声细小的嘶声,然后杳无声息地熄灭了。
雪莱只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就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上。
伊雷叹了口气。
又惹老板生气了。
这回算他活该,没有任何一个床伴会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突然抽身。雪莱会生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伊雷认命地拖来椅子,把外套垫在里面坐了进去,准备就这么蜷在里面糊弄一晚上。
但就在这时,雪莱的声音从床的方向响起。
“干什么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