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Chapter 25(1/2)
好似有什么他不愿承认的事实昭然若揭。
眸光微敛,冯黛青咽了口红酒:“谢总,这就没意思了,我只是善意提醒罢了。”
宴会厅轻缓动听的钢琴声,悠悠荡荡回响在大厅,虞清雨自动回避了冯黛青的那些长篇大论,诸如没经验没调研没相关学历之类。
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出现,已经让她厌烦,总拿着那些乏善可陈的事情来打扰,她早已没了耐心。
在她骨节处微点的长指像按下了钢琴低音区的黑白琴键,谢柏彦清润好听的声线微微压低:“谢谢冯总的好意,但我也是认真地想为太太办一个投资基金会的。”
谢柏彦偏头,对上虞清雨如水般沉静的眸子,薄唇含笑:“太太若是对这方面感兴趣,谢某自然不吝支持。”
虞清雨面色微烧,她几l分不自在地侧过脸,视线微偏,望向大厅中心斜台上正进行演奏的钢琴师,跳跃的琴键,悦耳的乐声,混着周围噪杂的背景音,让她慢慢分神。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眼前相牵的双手灼烫着冯黛青的视线,他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呼吸渐沉:“这也不是什么小事的,几l千万的项目,谢总大概需要再考虑一下。”
有些刺耳的语气。
虞清雨原本是想无视的,只是最近看这人实在是烦得紧。
明眸掀开,曈底划出一丝冷嘲,这话有些难听了,只差直白地说她没什么经商头脑了。
她只是对商场的事宜不感兴趣,但那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抱歉哦。”红唇勾起讥诮弧度,“我老公家大业大,就算真的做点赔本买卖,也够我去赔个几l十年了。”
理直气壮的调子,仗着谢柏彦纵容。
冯黛青啧了声,嘲讽的话刚到嘴边,就已经被谢柏彦打断。
“不过小打小闹罢了,哪怕不赚钱也可以当做入学经验。”长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声线平直中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凛然,“况且,我相信太太的能力,放心去做便好。”
至于其他的,一切有他在。
原本她是不太确定谢柏彦那句给她创办投资基金会,究竟是戏言,还是一时应付。只是他一眼可读的信任,让她恍惚有了种错觉,如果那是真的话,似乎也不错。
是谢柏彦给她的底气。
“好啊,好啊。”纵观一场恩爱大戏的冯黛青拍了拍手,笑容抿去,面无别色。
“那既然如此,我只能送上最衷心的祝福了。”他转向虞清雨,眸色微冷,“祝清雨妹妹创业成功,也祝谢总——”
“家庭美满幸福。”
意有所指。
窗外月光清冷,眼前人真的可以敌过过去月光吗?似乎也不见得。
谢柏彦面色如常,淡然自若,微
微颔首示意:“谢谢,一定会的。”
自动过滤那其中的深意,仿佛那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祝福。
这样的祝福,他已经收到太多了。
宴会行至一半,主人身体不适先行离开后,虞清雨也带着谢柏彦先行告辞。
谢柏彦晚宴喝了些酒,司机下车去拿水,车窗慢慢落下,带着潮热的暑气扑面而来。
清新又闷重,别扭的京城暮夏。
“手怎么了?”长指把玩着她的小手,纤白柔软的指腹在他眼底定格,那其中隐隐一道红痕,谢柏彦眉心轻轻折起,“划伤了?”
伤口只是浅浅一道,出门前已经被处理过,若是他没提起,她几l乎都快忘了早上手指被石雕碎片划伤的事情。
想到石雕,她就来气。
“被——”虞清雨忽然一顿,眼眸一转,下颚抵在他肩上,扬着眉,委屈地压着声,“还不是被某些人气的。”
谢柏彦眼风淡淡,从中心扶手箱中翻出创可贴,撕开包装,觑她一眼:“被气得手流血?”
一圈创可贴绕过她的指尖,动作放得很轻。
虞清雨掀开眼皮,指望见他认真专注的表情,眉尖微紧,一张俊美冷清面似是浅浅现出些许波澜。
顺着他的话,虞清雨故意压下声腔,温软可怜的轻声:“是啊,被某些不安好心的疯狂追求者气到了,气得手都流血了。”
被包扎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原本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伤口,如今生怕谢柏彦忽视那一道晚点处理就快愈合的红痕。
“你老婆受委屈了,你都没什么表示的吗?”微微嘟着唇瓣,双腿缩上座椅,半跪在晶光闪闪的礼裙上,抵在他的腿前。
被盘好的发间几l缕乱发垂下,横在她莹莹如玉的面上,剔透水润的眸子忽闪忽闪,直勾勾地凝着他。
暗夜里,似乎有浅浅蒸腾的暧昧。
清软音色夹着一点气音,刻意营造出的楚楚可怜。
虞清雨扯着他的袖口,似有似无地把弄着那颗宝石袖扣:“冯黛青都当着你的面说我投资会被人骗,这不是当众打你的脸嘛。”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都不知道,他昨晚还把我放在门前装饰的石雕踢碎了一只。那可是我专门找老师订做的,精心绘制的图纸。”
“哦?”谢柏彦低眸,解救下那颗快被虞清雨扯下的袖扣,微微挑起的尾音中带点慵懒,漫不经心。
手里的物件忽然被扯开,虞清雨也不恼,很快又拽住了他的领结,黑色绸缎底的面料上挂着写海蓝色的暗纹,像他的人一般,不露声色。
她又瞥了他两眼,语气哀哀:“那可是我特意为我们的婚房定制的,光是工时就有半年,期间我还不断去老师那里调试图纸。”
“结果,结果他就这样给我踢碎了一只。”
谢柏彦清润眉眼压着几l分笑,静静听着她的诉苦。
“老公,他这是爱而不得的,对我撒气。”她拉
着他的领结(),微晃了几l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干脆扯了下来,放在掌心里蹂躏着。
幽怨的眼神望了又望:“老公,这气你能忍吗?”
“你舍得让你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人见人爱的太太忍下这口气吗?”
“自然是要为太太出气的。”他扫过一眼被她手指揪得不成型的领结,眼底漾上一抹浓色。
微微拢了拢她垂落下去的裙摆,素来淡矜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谢太太想怎么出气?”
“买凶绑架,还是交通肇事?”
虞清雨一怔,震惊中手指都卸了劲,被她扯得凌乱的领结落在她的长裙上,顺着柔顺的面料又躺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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