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殿下(提一句,隔壁夫人开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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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不热闹的不知道,反正没人敢真正接太子的话。

    太子言洄也不会等这些下臣的回复。

    有鬼的不会说实话,没鬼的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他在柳乘虚来之前就已经管控了这些官员,程削那所有案件相关也到了他手中。

    甚至,有些比程削的更详细。

    程削看着案上那些卷宗,忽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些,是谁给的太子殿下?可不是自己被勒令后差人拿来的。

    是谁?

    他有猜疑,但还未准确判断,太子言洄目光一扫,终究有一个官员上前行礼,开始汇报当前案件情况,包括宋利州的涉案嫌疑以及柳乘虚的应急处理。

    不带偏私,纵论实事,连案中线索罪证都一应提及,简明扼要得很。

    但官场之人老辣,从这人走出开始,到听他上报,不少官员表情都抽了抽。

    真是....可怖至极。

    这该死的蒋飞樽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岂不是说儋州的一切变故鬼祟都早已被蒋飞樽密报被太子?

    何至于此啊!

    他们就是一州下官,连入王都觐见君主的资格都没有,纵然若有犯罪,也是监察院当地处置,若非叛国党争等大罪,最多到阁部定罪,何至于连越这么多级,直达太子眼前。

    众人眼前发昏发黑,反复回想这些年是否有什么把柄在暗部手里。

    而林凌等人都骇到了,难以置信看着自家老大。

    程削亦如鲠在喉,全凭着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失态的涵养忍着。

    太子言洄听着蒋飞樽的汇报,目光扫过柳乘虚跟宋利州,没有太大的波澜,他知道猫腻,要断罪也不急于一时,摁住了,一切就都还有余地,可以慢慢查。

    所有某种意义上,他来了,或者就算他不来,其他上官来了,儋州的局面就会大变。

    可他。

    “慢,你刚刚说什么?”

    蒋飞樽一怔,重复道:“臣下在府衙门前见到了归来的宋大人,其带来了阜城县县衙关键参案犯人之一柳瓮。”

    “死而复生?”连太子都知道这人已死?

    可见他早就拿到儋州案情案卷,且记忆清晰,连一个小小师爷都记得。

    不过来的路上没有实际得到所有情报,至此才被蒋飞樽汇报内情。

    可是,他为何听到这条情报既有了关注?

    此前提到的那些事,无一不指向儋州两个官员的内斗,这才是朝廷忌讳之事。

    是哪里特别吗?

    对了,阜城?

    那的确是特别的地方,也是对王族十分忌讳的地方。

    面对众人不露于表面的疑惑,太子言洄:“阜城县县令。”

    蒋飞樽记得自己在回信之前提及过罗非白性命,连对凉王山寺的探查都提过,所以太子殿下此

    刻重提.....

    是因为惊讶罗非白这人留存柳瓮的手段?还是惊讶其这一连贯的路数?

    “是罗非白。”蒋飞樽恭敬道。

    这个名字还真是....在场官员表情各异。

    记忆犹新啊。

    宋利州垂首,脸颊微微白,他有点紧张,眼角轻瞥,瞥见吴侍郎那边老迈的手掌也有点握紧。

    他们都在紧张。

    这太子是查到了小殿下吗?不然为何亲自前来儋州?说白了不管是这一系列凶案还是柳宋两人的争斗,都不至于让储君亲临。

    不过,程削此时抓住了机会,站出,“殿下息怒,我等已经知晓此人当年张狂,竟冒犯殿下您,为此我们对其办案能力殊为存疑,既留守不用,谁知这人竟藏着关键犯人,抓住机会交托给宋大人,虽当前不知案情真相如何,但基于此前朝廷重令查案,这罗非白作为县令不尊法令,私相授受,违规而行,对此,我等深刻怀疑宋大人与此人关系,借此对此案也有了更深的调查方向,如今殿下您亲临,此案一定能水落石出,将别有居心之人全部缉拿入罪。”

    宋利州跟吴侍郎当时一言难尽。

    这人好歹也是监察院院长,竟在太子面前受不住压力,没了其他高端手段,一下就选了如此下作的心术,意图挑动太子厌憎敌对小殿下?

    无耻!

    亏他们还斗了这么多年。

    没能拿下这俩老贼,实在是他们之耻!

    言洄其实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点诧异罗非白这人卷入案情的程度以及表现出来的能力。

    这等人....何时也有了这么厉害的心术。

    仿佛验证了当年那人对其独特对待甚至私会两个时辰的眷顾。

    但“私相授受”这个字眼突然就跳到他脑海中,瞬时回现他的公子突然让他退出去.....独留一个初见的清白卑弱书生与她独处。

    那么久。

    中间还让人送了餐食,仿佛唯恐对方饿着。

    那般周到体贴。

    案边提剑的大将察觉到太子殿下侧脸牙根微紧,仿佛想起了平生所恨之事。

    殿下憎恶那罗非白?

    大将握剑的手骨亦跟着紧了紧,虎目锁定程削。

    程削也不知其意,但他知道有人会继续。

    柳乘虚眼神扫过。

    陈固安本来战战兢兢,力图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骤被柳太守眼神警告,垂下眼,咬牙站出。

    “殿下,既是下官听闻此事,也知其竟胆大包天殴打殿下您,实在是罪不容诛。”

    原本太子言洄听到“冒犯”跟“私相授受”这些字眼就只是想到过去,但没有在这些官员面前重提旧事的意思。

    他不喜欢提那人——给这些庸碌之人听。

    哪怕是与之相关的罗非白,也不想提。

    可这些人非要提。

    “殴打?他说殴打了本宫?”太子言洄忽然就笑了。

    那笑,凉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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