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原来如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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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江鹤川一起,回到他们一开始相遇的那个村子。觉醒记忆中并没有这段,是意料之外的,也有可能曾经也发生过,只是江鹤川没有回想,毕竟小说里每次描写江鹤川的心理活动,他都是在回想前男友。

    若是陆柚并没有做出改变,按照剧情来,他们两人现在绝对不是能相约一起回老家的关系。

    和之前差不多的流程,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了越野车都没办法开进去的密林小路,他们开始步行。那个传承蛊的村落与世隔绝,在层叠绿林的遮挡下闭塞的生活,他们走的与其说是小路,其实完全算不上,更像是兽道,狭而窄的路并不明晰,藤蔓延伸出的枝叶遮挡住远望的视线。

    陆柚体力一般,路上走走停停,走一会儿就问江鹤川他们还要走多长时间,“该不会晚上都到不了吧……”

    “大概一个小时。”

    江鹤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陆柚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陆柚看起来确实是累狠了,皮肤敷上了一层粉,额头的汗水沾了几缕额发,脖子、脸上,所有露出的皮肤都有被枝叶挂过留下的红痕,靠在人身上和没骨头似的,往嘴巴里灌了几口水,饱满的唇瓣越发红润。

    江鹤川盯着看。

    陆柚决定来时是做好准备了的,所以并没有抱怨,询问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盼头而已。

    他有气无力,“这里为什么不能修条路呢。”

    “我背你。”江鹤川突然开口。

    说的话是让陆柚怀疑自己听错了的程度。

    江鹤川说要背他?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在前段路程中,江鹤川已经接过他的背包,帮他减轻负重了,现在居然还要背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陆柚迟疑,“你不累吗?”

    江鹤川说他还好,然后背对着陆柚蹲下身。

    陆柚没能抵抗住诱惑,胳膊搭在江鹤川的肩膀,犹犹豫豫,“累了就说,我也不是完全走不了的。”他就算再轻,那也是个成年男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松的。陆柚刚被背了两步就后悔了,用空闲的手给江鹤川扇扇子,“我突然感觉也没这么累了,要不然你把我放下吧。”

    “没关系,很轻。”江鹤川皮肤白,但并不是细皮嫩肉娇养大的,在山里生活可不会有人管他是不是江家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砍柴做饭,从山外镇子里背米面上山,都已经习惯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江鹤川手臂用力,将男朋友往上颠了颠。

    倏然脸红了。

    大腿好软。

    “可以、要奖励吗?”

    “什么奖励?”陆柚大腿的软肉被旁人抓在手里,没放心上,还真挺好奇江鹤川想要什么。

    江鹤川耳根烧红,没有扭头看陆柚,只是自顾自埋头走着,语速又轻又快,“可以亲一下吗?”

    也就是两人离得太近了,不然陆柚都听不清楚。

    亲一下,那么害羞?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往前伸手捏住男朋友的下巴,然后将男朋友的脸转了个方向,对着漂亮的脸蛋吧唧一口,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把脸给转回原位,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事业,“好啦。”

    江鹤川:“……”

    发生的太快了。

    陆柚倒是注意到男朋友耳根红了,想着果然是把人累坏了,踢了踢腿,“你脸都红了,还说不累,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最后还是江鹤川把陆柚背进山的,该说一句倒霉,江鹤川把他放下后走了也就十五分钟,陆柚被道边的蛇吓到,不留心把脚给扭了,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

    陆柚头埋在江鹤川的肩膀,试图逃避丢脸现实,他觉得自己好像个拖油瓶!他看得出来,江鹤川在背他时有在尽力隐藏吃力,浑身上下特别僵硬,“不好意思,我给你扇扇风,要喝水吗?我喂你。”

    江鹤川感受着男朋友说话时的呼吸落在脖颈,“……有点渴。”

    比之前估计的一个小时后到达还要提前了十几分钟,陆柚合理怀疑是因为他被背着,休息的频率不如他自己走的时候高,所以才节省了时间。

    江鹤川背着陆柚到时,之前那个让陆柚做承诺的老婆婆好像早有预料,陆柚好奇多问了一句,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用虫鸣沟通的特殊技巧,结果江鹤川回答他说是提前打过电话。好吧,一点也不神秘。

    陆柚的扭伤并不严重,坐在藤椅上,江鹤川帮他上药。

    怕疼是一回事,但陆柚并不娇气,他当初为了耍帅学滑板时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戴着护具,破皮流血也是常事,被上药这种情况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如果江鹤川的动作没有那么细致轻柔——

    先脱去了脚上的鞋袜。

    肿红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

    江鹤川帮忙涂药,力道轻柔的像是羽毛,视线一直在陆柚的脚上。陆柚的脚长得很漂亮,仿佛精心雕琢出的精致,血管透过白嫩的皮肉呈现出黛青色,脚趾圆润可爱,托在手里,每一处都是柔软的,易于掌控的脆弱。

    碰到扭伤处时,会因为吃痛不自觉瑟缩,像是在和谁较劲似的不肯展现出柔弱,不过旁人的怜惜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江鹤川的手掌并不细腻,因为干粗活比较多,上面有一层茧,糙糙的,以往泛凉的手心与脚的温度比起来,却能称为“滚烫”了,这让陆柚有些无所适从。

    江鹤川坐在矮他一截的小木凳上。

    从陆柚的视角可以刚好看清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层叠在一起,半掩住眼瞳,令人无法读懂其中的情绪。就连陆柚也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伸出手去把江鹤川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了,对上江鹤川略带茫然的眼神后,他收手,“可以稍微用力一点,有点痒。”

    “好。”江鹤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等扭伤的脚踝包好了,陆柚坐在院子阴凉里抱着一瓢小麦,看着鸡朝他这边过来了,就往稍远的地方撒一把,这样鸡就会自觉走开去吃。

    江鹤川刚才带着桶出去了,和老婆婆说了些什么,就出门了,出门前还特意告诉了陆柚一声,说他要去挑水。

    陆柚这次是做了万全准备过来的,下载了不少单机游戏和电影,还准备了太阳板充电器,确保自己不会无聊。

    上次陆柚过来,是在另一家婆婆那里,这次不一样,是直接到了江鹤川的家。村子里没有贫富差距,住的地方看起来也差不多,硬要攀比起来也就是谁家比谁多养了几只鸡鸭的差距。但陆柚坐在那里,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不是那种偶尔瞥过一眼的熟悉,而是更为真切的。

    他正走神,面前多了一盘瓜果。

    是江鹤川的外婆。

    老婆婆很沉默,放下水果就走开了,没有要和陆柚沟通的意思。

    陆柚张张嘴巴,他记得这个婆婆会说汉语,“那个、奶奶,你和我聊聊天好不好?()”

    “∞()_[(()”

    有一个这么优秀漂亮的外孙,肯定有很多话讲。

    结果老婆婆摇头,声线沙哑道:“没人喜欢他。”

    陆柚:“……”好的,话题终止了。

    算了,他还是直白一点好了,“奶奶,我带江鹤川离开的时候,你说了一些话,说不可以反悔,必须珍惜,不然就会受到惩罚。那个惩罚指的是什么,我会死吗?”

    陆柚干巴巴地问完,又赶忙找补了句,“我没有要违反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

    “不会。”老婆婆说话很慢,如同锈顿的机器,条理还是清晰的,“只有你们两个可以审判,伤害伴侣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的吗?可江鹤川他明明——

    “在聊天?”江鹤川挑水回来了,将桶里的水倒进大缸里后,也拿了个小木凳坐到陆柚旁边,将刚摘的桑葚果和其他瓜果放在一起。

    陆柚点头,“我听奶奶说确实没人喜欢你,我还以为之前你是开玩笑呢。”难道村子里人的审美异于常人,并不觉得江鹤川长得好看吗?不应该啊。

    陆柚认真审视自家男朋友的长相,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想打满分。难道是因为太白了,看起来像是不能干活的小白脸?可江鹤川绝对是脱衣有肉的类型,一米九左右的个子都足够他鹤立鸡群了。陆柚没看见村子里有比江鹤川还要高的,他蹙眉,“是不是你有什么怪癖?”

    对了,蛊虫,村子里不喜欢养蛊虫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是,他们清楚我有……”江鹤川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有你了。”

    这理由听起来有点离谱,像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在勉强挽尊,毕竟他俩谈恋爱这才是最近的事,怎么能影响到江鹤川从小到大

    ()    没人喜欢?不过看在江鹤川刚才给他包扎脚的份上,陆柚没有反驳什么,反而顺着话往下讲,“嗯,你名花有主了。”

    陆柚这次过来还带了一大包的糖果,虽然在路上已经被消灭了小半了,但剩下的数量也是很可观的。

    之前进村子时他就注意到了,村子里还是有一部分人听得懂普通话的,这种情况在小孩子那里更加普遍一些。江鹤川刚才背他进村子时,他看到孩子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有个孩子说了普通话,虽然很不标准,但可以沟通。

    陆柚想用手中的糖果来撬开孩子们的嘴巴。知道更多关于蛊,关于村子,关于江鹤川的事情。

    陆柚的扭伤并不严重,他让江鹤川扶着他坐到院子外面的大树底下,主打的就是一个守株待兔,在看到孩子路过时主动打招呼,“要吃糖吗?”

    就算是与世隔绝的村子,孩子也接受过不能吃陌生人东西的教育,不过看在陆柚长得那么好看,脚上还缠着绷带的可怜样子,几个孩子彼此对视两眼走近了。

    其中一个孩子第一个接过了糖果,用着生涩的发音:“我知道你。”

    “他是江大哥的媳妇,长得真好看。”另一个小孩抢答。

    江大哥这个称呼真的蛮淳朴的,陆柚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个满脸络腮胡大汉的形象,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他给每个孩子都抓了一大把的糖果,“哥哥请你们吃糖,不过我是男的,你们可以说我是江大哥的老公。”

    站在最后的那个孩子没接,反而提醒其他孩子,“不能随便吃江大哥家给的东西。”

    “他是江大哥的媳妇,又不是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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