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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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什么?”应隐不自觉问。

    直到商邵轻笑了一声,她才觉到不妥。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应小姐,没有男人会在你这种问法里不想入非非。”

    电话一端的呼吸忽地一轻,是应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捏着手机的指骨泛起青白。

    她的腕心一阵一阵地发麻。

    都已经这样了,她却还鬼使神差地、不怕死地问:“那商先生呢?”

    商邵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弥漫,模糊了他的脸。

    再开口,还是那副淡而听不出情绪的语气。

    “我现在就在浮想联翩。”

    “我不信。”

    商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为什么不信?”

    “你不是那样的人。”

    会议室门被敲响,下属果然来找他了。

    商邵将未抽完的半支烟顺手捻灭,最终说:“应小姐,别把我想得太好。”

    ·

    应隐在家里住了两晚,为免母女两个两看相厌越聊越嫌,第三天一早,她就明智地收拾行李利落滚蛋了。

    车子驶回坡道,转过拐角,程俊仪“咦”一声,“谁的车子?挡道了。”

    一台高大的黑色SUV停在路口,正巧堵住了俊仪开进家门口的路。她鸣了两声喇叭,对方没反应,她只好下车,有礼貌地敲敲车窗。

    玄色窗子降下,俊仪愣住,干巴巴叫他:“宋总。”

    宋时璋坐车内吸烟,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程俊仪:“回来了?”

    好寻常的寒暄,俊仪脑子一时没了转速,“啊”了一声,“你找我姐吗?”

    “先开门吧。”

    俊仪小跑回车内,应隐刚一觉转醒,听到她说:“宋时璋怎么来这儿了?肯定从公司那儿知道的。”

    电动院门缓缓开启,前面那台SUV驶入,俊仪打转方向盘,慢腾腾地跟在身后。

    应隐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宋时璋的车尾,半晌,卸了心气,恹恹地说:“算了,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戴口罩。”

    俊仪一边把车停稳,一边在电话里跟宋时璋这样讲,对面“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他从车上下来时,不仅蒙了口罩,还戴着棒球帽,穿着上也很平易近人,如果站在应隐身边,别人会以为是保镖。

    “宋总今天这么配合?”俊仪嘀嘀咕咕:“他还是挺讲排场的,今天好低调。”

    宋时璋到了车边,看到车里套着颈枕、蒙着口罩、披散着头发的应隐,一时间笑了一声:“你这算是全副武装,还是自暴自弃?”

    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活化的应隐。这个女人每次出现时,无不是盛装打扮,即使素颜,也是干净清丽的。

    “我不知道宋先生是不是又安排了什么人来拍什么照片。”应隐淡淡地说:“车子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要是曝光了,我只能怀疑,是不是宋先生给狗仔扔了骨头。”

    “你为了有个清净的地方,每次收工,都要先开车去市内公寓演一遍障眼法,再换一辆车开到这里。这么不厌其烦,我怎么敢?”

    “宋先生没什么不敢的。”应隐客气地说,重振心神,抬起脸对他笑了笑,露出宋时璋熟悉的柔顺的一面。

    她还是争不过他,拼尽全力千娇百媚周旋,也不过堪堪自保。

    如果宋时璋真要她,怎么办?这个问题她尚有勇气血溅当场,第二个问题却难了——

    如果宋时璋没要到她,一心要毁了她,怎么办?

    阳光晒在挡风玻璃上,花绿的光影,车内很热,应隐蓦地打了个寒颤。

    宋时璋的传媒集团随便设置一个议题,作为明星和作为女人的应隐,就会同时死亡。

    应隐的脑海里随便转出一个比如:“宋时璋婚变疑似因应隐插足”。

    一个被指认为小三的女人,无法自证清白。她是没有办法血溅当场的,因为那种毁灭,是一种悄无声息、却又如海啸倾覆般的毁灭,天翻地覆,不留生路。

    宋时璋把她看得很透。她的通透、坚韧、骄傲,都让她的恐惧变得很美丽,让她的伪装周旋很有戏剧性。

    他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八音盒里的娃娃。不停地微笑、旋转,即使心里在哭,也要笑。他承认,没有什么比应隐这样的女人,被永世凝固到玻璃橱窗里更令他愉悦。

    “你还在怕我。”他垂眸注视着她,隐约的探究:“为什么?他既然要护你,你应该什么都不用怕。”

    应隐的睫毛轻颤了下,从刚刚的心悸中回过神来:“谁?”

    宋时璋这一次没看穿她的茫然是真是假。他没回答,拉开驾驶座的门:“我带你去见一位朋友。”

    车子引擎再度发动,他才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想惹商邵。”

    应隐怔了一下,语气不自然地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商先生只是一面之缘。”

    宋时璋笑了一笑,心里了然。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车子开了半小时,到了坐山望海的一片别墅群中,一个美丽的女人接待了她们。

    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美丽,举手投足赏心悦目,身段极美,双眼含情脉脉的,很温柔地注视着与她讲话的人。见到应隐这样的大明星,倒也没什么讶然,可见往来中多有名流。

    应隐不知道宋时璋带她来到底是干什么。他们只是坐着喝喝茶,聊聊天,讲讲电影与趣事,至多不过半小时,就走了。

    山道间的柏油路是新修的,车子在花影树影间滑下,车内静谧无声。

    “她是我朋友的一个情妇,养在外面十几年,前两年刚散。清静了几个月,被我另一个朋友接着养了,那个朋友六十八岁,挺能耐的,让她怀了,不过还是没方导厉害,质量不行,一个多月胎停了。”

    宋时璋点了一支烟,降下点车窗,海边山林中有清爽的风涌入。

    “她这个别墅市值六千多万,她当一辈子的情妇也买不起。家里四个佣人伺候她,连马桶都要每天用棉签清理,一日三餐吃的用的,市面上见不到,做医美倒是她最小的一笔开资。有一回闲聊,她跟我算过,一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是八/九十万,不算购物。”

    “她眼光很挑,一个月随便刷个一百多万是很正常的。是不是听上去觉得很多?一年也就一千多万,对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这辈子可能都没见过一千万,但对于另外的百分之一,一年一千万消费,算节俭。应隐,你算是见过世面的,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

    应隐莫名觉得齿冷。

    她面无表情地问:“宋先生想说什么?”

    宋时璋一手搭着窗沿,掸掸烟灰:“人一旦习惯了哪种生活,就不容易出来了。她过着这种生活十几年,你让她拿着自己的钱,住个千八百万的小别墅,养两个佣人,一年买个一百多万的el,交往个什么体院男生,或者小偶像,别说过不惯,店里碰见,以前的朋友们清场待遇,她只能在外面等。街上碰到,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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