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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身份没家产的伊格纳茨想了想自己现在一年可能还赚不到之前的衣柜里一件西装的一只袖子的工资，不打算和他斗嘴。
河床的反应很让他意外，按理说遇到了看起来像是出了意外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不应该送到警察局去吗？他们居然想的是把人留下，给他弄了个身份证明，让他在这踢球。
伊格纳茨就想看看他们想的到底是什么。
“实话和你说吧，我们是想借着这场比赛把你卖出去。”
主教练拦住了一旁看起来气得咬牙切齿的球员，终于和伊格纳茨说了一句真话。
卖出去？
伊格纳茨皱眉。
“哈维上赛季末刚刚离开巴萨，各大联赛的俱乐部都知道，巴萨正满世界地搜罗他的接班人——从第一眼看到你踢球，我就觉得你完完全全是巴萨的DNA。”
“你甚至比现在巴萨的某些球员更加‘巴萨’。”
主教练回忆了一下那天穿着睡衣踢了几脚球的年轻人，非常坚定地说。
伊格纳茨倒觉得挺意外的，这位教练的眼力确实很厉害，就凭他踢了几分钟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么多。
“我们不像巴萨那种豪门，永远不会有财政紧张的一天。俱乐部资金现在的确出现了问题，我希望能够借着这场比赛，让巴萨、让恩里克、让梅西看到你，然后用一个合适的价格把你出售给他们。”
…等等，让梅西看到我是怎么回事？
“为了我们，为了巴萨，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有最好的表现，最好好到比赛还没结束罗塞尔主席就给球队打电话的那种。”
伊格纳茨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转会费呢。”
这是实话，他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转会是自由转会。在巴萨呆了十年之后直接从俱乐部退役，没给其他想要为他花钱的俱乐部留个花钱的机会。
“你值得一个配得上你的转会费，但前提是，你今天要认认真真踢完这场比赛。”教练以为他是太年轻了，害怕这种大场面，很认真地鼓励他。
伊格纳茨沉默了。
“我不想与巴萨为敌。”
这也是他的实话。
他十二年的球员职业生涯，再加上即将满一年的执教生涯从来没有站在巴萨的对立面过。今天从踏上替补席开始，他就觉得怪怪的，心里不太舒服。
“你是我们的球员，现在你说你不想与巴萨为敌？？？哦，这还没转会，就开始向豪门投诚了…唔！你别拦我！”
暴脾气的年轻人挣脱拦着他的队友。
伊格纳茨看着他火气那么大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找了一块长椅坐下，表情轻松地听着。
他甚至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小年轻骂着骂着就骂不下去了。
“加百列，我也知道我们这算是趁人之危，你是出了意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甚至算是骗你签了合同。但你喜欢巴萨，如果没有我们，你想要被他们看到需要多久呢？”
更衣室的空气安静了许久。
“为了转会费——走吧。”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难受的颈椎，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下半场河床换上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