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不正常的杀手先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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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征十郎皱眉,眼神在青年的背影上转了一圈。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先在队友的呼唤下离开。

    岸谷彻一边回房间一边还把玩着手机,说起来零组为“岸谷彻”制订的line号里联系方式少得可怜,对外的解释是岸谷彻混迹灰色地带马甲无数,号码什么的都是用一个丢一个,所以现在手上这个号码还只有组织里一些关系还可以的成员的联系方式,组织之外的就只有刚刚那位黄濑君了。

    不过有些联系方式即使没有存在手机里,也是牢牢烙印在心里的。

    他笑容淡了点,打开房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灯是关的,岸谷彻把房卡插好,打开灯。

    他径直走向床边拿起床上的装着换洗衣服的袋子就进了浴室。

    若不是注意到黑子哲也他们要出门,本来岸谷彻就是打算洗个澡的。

    他发情期不稳定,半个月前才闹了一次,现在又有复发的征兆,要不然卡尔瓦多斯的信息素也不至于用得这么快。

    袋子里有装着卡尔瓦多斯信息素的注射剂,岸谷彻在注射完别人的信息素后都忍不住要洗澡,他不喜欢别人信息素的味道留在他身上的感觉。

    青年走进浴室,上了锁,然后脱了卫衣,顺手拧开淋浴器。

    不过几个呼吸,白色的热气便充盈了狭小的淋浴间,连镜子上都覆盖了层薄薄的水雾,只能倒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岸谷彻上身只穿了件无袖背心,他拧着眉头撕下后颈的抑制贴,然后面无表情地拿出注射剂。

    “...

    嘁。”

    他注视着注射剂,撇撇嘴,拆开针头上的包装直接往后颈的腺体上怼。

    alpha的信息素注射进omega的腺体内——这本就是标记的过程,即使中间体不是alpha的牙齿而是注射剂,这其中的灼烧感和虚脱感也不会有减少。

    但岸谷彻体质特殊,虚脱什么的不用担心,再加上零组和组织的双重训练,男生面色冷淡地感受着体内翻涌的沸腾,裸露的皮肤不知是因为身体感官的刺激还是浴室里朦胧雾气的蒸腾而泛着红,连鬓发都被渗出的冷汗打湿了。

    他注射一支信息素也只是不到十秒的时间,放下注射剂,刚刚松了口气准备脱衣服洗澡,就听见外面传来一窗户被拉开的声音还有不太连贯的脚步声。

    有人?

    岸谷彻眼神一冷。

    是阳台吗?

    通过阳台翻进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浴室门前,听到那脚步声也是到这门前便戛然而止。

    岸谷彻皱眉,刚打算后退,等着看外面人打算干什么,就听见一个冷肃的声音刺穿门般地传进来。

    “岸谷彻,开门。”

    ……琴酒?!

    岸谷彻表情僵了僵,嘴角抽搐了下。

    搞什么啊,这个时候找过来,还翻阳台?

    哦,对了,琴酒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从那边阳台跳过来确实很简单。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Gin,你来干嘛?”

    岸谷彻自己没意识到,他对琴酒说话时完全没有面对组织高层的一点警惕或者敬畏,反倒是自然随意得像是在和与自己同级的同事似的。

    而门外的琴酒此时此刻显然也不会去注意这点事,男人面色冷得吓人,双手抱胸,靠着浴室门对面的墙,身体正对着门,只要门一打开,里面人便可以直接望见他。

    琴酒声音绷得像根下一秒就要断开的弦:“你先开门。”

    他这么说着,明明话语里的内容是带着命令性质的,他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可他说出口,不知怎的,却完全强硬不起来。

    呃……

    岸谷彻默了默。

    他眼里情绪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这是琴酒?

    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软?

    好吧,说软肯定是夸张了,琴酒这人和软扯得上半点关系吗?

    只是岸谷彻莫名就听出来这声音里的一点虚弱感了,就很意外。

    虚弱感里还夹杂了些说话人的恼火。

    岸谷彻眨眨眼,然后抬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扭开锁,一边拉开门一边说:“好啦好啦,开门啦。”

    他还是用着惯常的散漫的含着笑意的语气,开门一瞬间望到外面的眼神却不自觉带着审视。

    门外还是昏暗的,看来某个爬窗的家伙还记得把窗帘拉上。

    整个房间只有浴室里透出来的光,而岸谷彻一开门,在他迎面的视野里,这光便恰恰好打在门对面墙上靠着的银发男人身上,团团围绕过去,连这人的头发丝都冒着碎光。

    视线里向来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冰冷残忍的杀手先生此时竟难得脱了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灰绿色的高领毛衣。

    那毛衣大抵是稍微有点贴身的棉质布料,把男人的宽肩窄腰甚至是小腹肌肉都勾勒出一点轮廓,毛衣下摆扎进裤腰里,皮带上的金属搭扣反着晃眼的光。

    岸谷彻眯着眼,目光与那双冰凉的森绿色的野兽般的眼睛相接那一刹那,脑海里警铃疯狂奏响。

    一瞬间有种全身都炸起来的毛骨悚然之感。

    而他背后是温度偏高的暖和雾气,前面却是这样犹如冰下九尺的刺骨严寒,那点冷意...

    像刀子一样随着面前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刮在他身上。

    惹得他几乎想要后退猛地锁上门把危险的侵入者关在门外。

    岸谷彻勾勾嘴角,缓缓道:“琴酒……”

    “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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