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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窗纸传来一道压低的声音:“将军,小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哐当!”勺子掉落在碗中。

    紧接着李禅秀被粥呛到,一阵咳嗽。

    裴椹忙轻拍他的背,一边说“没事没事”,一边又对窗外亲兵道:“派人拦一下,就说……殿下病了。”

    李禅秀却赶紧推开他,慌张道:“说我病了,父亲肯定更要来看,你快点出去。”

    推了半天,见他不动,又着急道:“你干嘛?不要命了?”

    就算要让父亲知道,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吧?

    裴椹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忍了忍笑,安慰道:“没事,殿下病了,我在此照顾,不是很合情合理?若我明明在此,却忽然躲起来,才有猫腻,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禅秀细想一下,觉得也对,自己真是慌过头了。

    但还是要怪昨晚太荒唐,尤其是……他低头一看,就见手臂,甚至腕骨、手背上都是痕迹,更别提脖颈、锁骨。他赶紧又推裴椹,催道:“快给我找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还有你,先低下头给我看看。”

    裴椹顺从地先低下头,李禅秀忙抓住他的耳朵,从后颈、耳朵,再到颈前喉结,确定自己没留下什么抓痕,都是留在被衣服遮住的肩背后,不觉微松一口气,道:“还好。”

    说话间,手指从凸起的喉间拂过,感受到一阵轻微滑动。他下意识抬头,果然见裴椹眸色深了几分。

    李禅秀:“……”

    “快点去找衣服。”他赶紧又推对方。

    一阵兵荒马乱,实则是李禅秀一个人在慌,裴椹一直如优雅的猎豹,有条不紊地做完李禅秀交代的事后,李禅秀再次松一口气,摸摸领口,又摸摸脖颈,问裴椹:“没问题了吧。”

    裴椹看着他摇头。

    李禅秀终于放下心,可过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要放开窗户透透气?不然房间里会不会有气味?”

    裴椹奇怪:“有什么气味?”

    他一早就出去拿了朝食进来,没闻到什么味。

    李禅秀脸却一阵红,羞耻得被子中的脚趾都抓紧被褥,闷声道:“这、这还需要问?”

    他昨晚都闻到了,就、就是麝香……他昨天还被迫尝了。

    裴椹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闷笑道:“房间本就是通风的,应该早就散了。况且我们刚刚在屋里用饭,就算有气味,也是的饭菜的气味。”

    李禅秀:“……”

    他尴尬得耳朵通红,正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正色,裴椹安抚李禅秀躺好,自己转身先出去。

    李禅秀立刻缩进被子里,想了想,又悄悄将领口往上扯扯。

    外面隐约传来裴椹和李玹的说话声,裴椹恭敬说自己昨晚来与李禅秀议事,商谈的深夜,没想到后半夜李禅秀病了,他便在此照顾。

    李玹听说李禅秀生病,果然要来看望。脚步声很快又响起,转向内室。

    穿过内室的门,李玹就见李禅秀“病恹恹”地躺在被褥间,只露小半张脸,看起来疲惫至极。虽不至于憔悴,甚至面色好似还有些红润,但兴许是风寒发热所致。

    李玹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身体不好,毕竟是妻子当年被灌寒药堕胎不成,早产生下。当年那情形,能养活就已是不易。

    何况李禅秀还从母体带了寒毒,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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