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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法德用力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是这样。
布兰德会热情地和路上见到的每一个生物打招呼。他之前使用乌鸦的视野监视他下山那次就领教过这股热情力量的可怕之处。
“他们也是一对傻子。如果我是邪恶的歹徒，而你是我的帮手，他们现在已经双双死在荒郊野外，钱财和生命一个都不会剩。”艾尔法德凉凉地哼道。
“但是他们的运气很好啊，遇到的是我们。”布兰德双眼发亮地嘿嘿笑起来。
艾尔法德瞥了他一眼：“谁和你是‘我们’？”
布兰德撇撇嘴：“好吧，是你和我……对了，艾尔法德，你今天不需要研究死灵魔法了吗？怎么一直坐在一楼？需要我给你倒点新鲜的红茶吗？”
“……不必。我正要去地下室。”
艾尔法德重重地按着桌子站起，语气恼火地离开了桌边。
“诶，哦……”
布兰德双手搬着东西，眼睁睁地看着艾尔法德消失在了地下室楼梯的入口。
艾尔法德刚才坐在他来回奔波的必经之路上，难道是想跟自己聊天吗？
布兰德甩了甩送走客人后再次自由的尾巴，困惑地想道。想聊天可以直说嘛，他有很多话想和艾尔法德说来着。
艾尔法德本以为这次的买卖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一次额外的、意想不到的收入进项。
然而很快他发现，布兰德每一次下山进货都能找到新生意。
比如替舍不得早死的妻子“永驻容颜”的痴情村汉；比如想把自家死去的老猫做成骨头标本摆在家里纪念的老妇人；比如想要高效害死隔壁仇人私人花园里作物的小心眼男人……
艾尔法德最近赚了不少钱，虽然他并没有如约给自己百分之一的利润，但布兰德还是乐得帮他跑腿介绍这些琐碎的小生意。
看着大家的问题被顺利解决，艾尔法德也距离那个什么什么复活魔法的仪式更进一步，布兰德打心底欣喜雀跃不已。
“喂，布兰德。你到底从哪儿拉来这么多奇怪的委托的？你不会打着我的名号在布告栏上发布了什么消息吧？”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艾尔法德不得不警觉地逼问布兰德。
他可不想出名变成某种远近闻名的山中杂货屋，让这法师塔里宁静无暇的生活被无知的人们打破……
“我没有特意找过生意，也没刻意提起你啊？”布兰德露出冤枉的表情，“我只是和见到的每个人聊天而已……不问不知道，原来大家都有很多困难。而其中很多正巧是只有你的魔法和技术能做到的事。”
和见到的每个人聊天……
艾尔法德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
抬手阻止了布兰德啰嗦的嘀咕——他的头有点开始疼了。
“以后……我还可以继续这么做吗？我只是想帮上忙……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请务必告诉我……”
布兰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艾尔法德造成了困扰。
这些村镇上的小生意确实没有对方给大商人提供量产药剂赚得多。
看着他把庞大的身躯佝偻着缩起来，一副失落的模样，艾尔法德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以。反正你也快冬眠了，折腾不了几天。”
布兰德愣了一下，随后眼睛闪闪发亮地扑了上去，将艾尔法德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