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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箫姐儿还是留在府里读书?”

    “要不得,要不得!”

    滕箫惊怕连连摆手,但手里的毛笔墨汁一甩,竟甩了路过的滕越一身,有一滴甚至挂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朝着妹妹转头瞪了过来,但又在目光触及邓如蕴的时候,微微抿唇低了头。

    还是玲琅带着大福过来给众人送纸张,才把这一瞬的奇怪氛围打破了去。

    滕箫赶紧拉了玲琅火速逃离了现场,邓如蕴还想问下被殃及一身墨汁的某人,要不要先擦一下鼻梁上的那滴。

    可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道,“我去那边清洗一下。”

    说着垂眸从旁离开了去,他莫名地沉默,一连几日皆是这般。

    但晚间邓如蕴说自己不用人守夜,让他回到亲兵的院落安稳去睡,他又不肯,只一味霸占着外祖母晒太阳的竹榻。

    有一日他忘了搬出来,外祖母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下的空荡,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儿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这才脸色微红,连忙把外祖母的竹榻搬出来。

    但到了晚间还是要搬回她房里去。

    他奇奇怪怪,邓如蕴却也没有闲暇管他。

    这会试药有了初步的成效,她立时提笔写了封信,把调整的药方同试药的各种结果,一并写了下来,厚厚写了好几页。

    滕越来的时候,见她写的认真,给她倒了杯茶端过去的时候,才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给谁写的信?”

    写这么多页,那得是什么重要的人?

    邓如蕴没抬头,只回了他。

    “是给白六爷。”

    谁?

    滕越端茶碗的手顿了顿。

    可他在京城可是欠了白六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人情大到他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眼下听见蕴娘说这封厚厚的信是给白六的,他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滕越泄了气地闷坐在她身后。

    她根本没有察觉,还在继续写信。

    滕越只能看着她写,写了些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去细究,只能默默看着她又写了两页,终于把笔放了下来。

    邓如蕴小心地把纸页上的墨迹吹干,正想着不知道竹黄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然她就得回西安把信送去西安城的白府里。

    她正想着,有人突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你把信给我吧,我找人替你给他送去。”

    这一句虽然冷不丁冒出来,但闷声闷气地像是藏在云层深处的闷雷。

    邓如蕴转头瞧这人,她都不晓得他在她身后坐了多久,但这个人愿意帮她送信,她眨着眼问了一句,“真可以吗?”

    这问法多少透着些不太相信的意涵,滕越双唇都抿成了一条长线。

    他默了一下才开口,“那当然。”

    好像受了点委屈又不敢辩解,只仍旧神色沉落地问她。

    “还有旁的东西要给他吗?”

    邓如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把做出来的成药,给白春甫送去两盒。

    男人见唯有成药,倒也松了口气。

    “那我让人这就送去,等到他回了信再折回来,这样快一些。”

    有人能专门送信,邓如蕴简直不敢想那得多有效率。

    她特特看了男人一眼。

    “那多谢滕将军。”

    这话一出,滕越心都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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