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2)
等过几日,沈欲做好了一些安排,便过来对知虞道:“等挑出了良辰吉日后,我便会让人宣布,阿宝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出生时命数有碍,需要送到庵堂里度化三年方可化解……”
关于阿宝的事情原本就在知虞心头盘亘了数日。
见他陡然提出,她便颇为紧张地开口道:“阿宝今年四岁……”
沈欲怔了下,兀自点头,“还是阿虞想得颇为周到……”
若阿宝与阿玄是龙凤胎,不仅当初钦天监想的名字能对的上,且在前几朝龙凤胎都视为不祥。
需要送到庵堂里度化的理由便更有说服力了。
知虞:“不是……”
她想要直接说出。
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如今的身体状况。
她想着上回连四岁的阿玄都能将他气得吐血,他这般不稳定,是不是忌讳着大悲大喜?
她顿了顿,想也不急于这一时,等她晚些时候问问老大夫想必更为妥帖。
沈欲是巴不得想要让阿宝落实了公主名分,不亏待了阿宝,也好留住她这个母亲。
而知虞则也因为阿宝的确本该就是公主,对他所做的安排也都觉合情合理。
两人虽然思路不在一条线上,但对这件事情却是统一的,那便是不能再亏待阿宝分毫,还要将最好的公主荣耀都给这孩子才是。
沈欲低头发觉她似乎怀有心事,等从殿里走出来后,便让白寂将先前的事情重新捡起来去查查。
宋家,以及那小小桃源村的一切。
找到她人以后(),?彎???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直追寻到她来京城以前的所有路线。
他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不肯说。
原先不令底下人查,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令她反感的事情。
当下终于留住了她人,他自也能恢复理智,仔细吩咐底下人办事。
白寂应下后,便开始着手安排这件事情。
这厢知虞一面带着阿宝在宫里缓缓熟悉下来,阿玄每日过来拜见她时的态度格外亲昵,同样也让宫人们一直对凤鸾宫里存疑的皇后终于打消了疑心。
若非自己的亲生母亲,二皇子焉能如此孝顺,又亲近对方?
且打从小公主接回宫后,不仅皇后的病好了,开始频繁露面,小皇子也变得有人气儿多了点。
私底下许多人都偷偷传这小公主当真是个福星呢。
宫里还有一个大皇子,知虞后来也渐渐打听过了他的事情。
她召见过对方一回,可那孩子实在是胆小得很。
战战兢兢地拜见过知虞后,知虞连声安抚,令他别怕。
他既是被用来替阿玄挡命格的人,无论是单纯的迷信还是旁的,知虞都不由怜惜他许多。
“你喜欢皇宫吗?若不喜欢,我便劝说陛下送你离开……”
大皇子连忙摇头,“还请皇后娘娘容我栖身之所,我……我若出去了,也许就连饭都吃不饱了。”
知虞见他可怜,也只好轻声道:“那好。”
接着便又赠了一只荷包给他。
“这些年,只怕辛苦了你。”
大皇子很是吃惊地接住了那只荷包。
这可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他知晓小公主和小皇子都各有一个。
但却不敢相信剩下的一个竟然是给他的。
他受宠若惊,说话便更是磕磕绊绊。
末了知虞又柔声对他的内侍叮嘱,好好照顾大皇子,那内侍立马机灵地答应下来。
等大皇子走后,知虞坐在原地都好似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宫里什么都安排好了,甚至这些年沈欲令人以她名义做的那些好事,都生生地让她什么都没做,一回来变成了人人爱戴的“贤后”。
等她终于稍稍适应了一些时,恰好这时底下宫人告诉她,知虞回来后打听的老大夫终于带着徒弟从外面采药回宫来了。
知虞听了这消息,便忙不迭往太医院中去找对方。
隔了四年后,老大夫与她再度相见,不由长叹了口气。
“他的执念果真很深呐……”
知虞一见到老大夫人,便立马要跪谢于他,可却被老大夫立马搀扶着臂膀阻止。
“您现在贵为皇后,万万不可对老臣行此大礼。”
知虞道:“您是恩人,在恩人面前,并没有什么主臣之分……”
老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她眼神仍是淳朴,出去一圈后竟也并未被世俗所污,不由感到难得。
() 两人叙旧时,他与知虞说了些沈欲这些年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他是如何发了疯一般到处去找,又是如何自暴自弃,在一阵时日里生出过癔症,将二皇子保护的过了度。
“有一日夜里,我循着地上的血迹进入寝殿,便瞧见陛下眼角处流出了血……也许是他在殿里撞到了头,也许是心病过重,总之,他那时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是面目可怖……”
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明明属于幽冥黄泉,却偏偏要行尸走肉般活在人间。
他不肯治,也不肯看。
只等天一亮,擦了脸又能如常上朝,身体自是虚耗的厉害。
只是打那之后,他却再也没有那样过了。
即便是夜里也只是无法入眠,却并未再使得殿内碎过一样东西,也不曾生出过异状。
知虞听得心口一阵一阵抽紧,可面上却不曾表露出分毫。
只等老大夫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她:“孩子的事情……”
知虞这才猛地回神道:“我原是要告诉他的,可又怕他情绪变化太大,会影响身体,所以便暂且顺着他的意思……”
老大夫点头,“也是。”
他似乎认可了知虞可以暂时不说的做法。
不过他倒不是出于为天子考虑什么,单纯觉得这厮蔫坏,活该要被瞒上一阵。
知虞终于忍不住与他提及,“我这次来,还想问问关于陛下如今身体状况的事情……”
“我想知晓,如何能治疗他这样的病症?”
老大夫脸色颇为晦涩,“这……没那么容易。”
知虞心口蓦地一提,随即继续道:“至少,我想多知晓一些这方面的医理,这样也好知道他平日的忌口,或是吃什么会更补一些。”
以及多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情,她一应都想了解。
底下的宫人惯是害怕沈欲的脸色,知虞先前隐约听过一二,他在桃源村时虽三餐一顿不落,可在宫里时,他便是不用膳食,也无人敢阻挠他。
这般无人管束的情况下,便是身体康健,也都会逐渐败坏。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东西一次也说不清,皇后不嫌弃的话,往后每日抽半个时辰过来同我的徒儿们一起学习一会儿即可。”
他说着顿了顿,对知虞颇为委婉道:“另外,皇后娘娘也可以试着和陛下交丨合一次,便能知晓一部分答案了。”
老大夫是大夫,连给知虞接生的活都干过,对于这些男女之事他并无任何忌讳。
知虞听了这话后,便好似抓住了一丝线索,却更是不解了些。
但有一点的确奇怪。
她突然间便想到与沈欲重逢后,对方便一直都不曾碰过她……
只等到了晚上,天子身边的内侍说陛下今晚会过来皇后宫里。
知虞霎时有些紧张。
沐浴时,宫人替她擦干身体后,要往她身上涂抹香膏时,她忸怩
了一阵(),彎癞??扫?
?香辁?箁⒊()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揉在身子上,便会使得柔腻的地方更腻于指,身子隐秘处裹上衣物后,也散发出幽幽靡香。
连精心打理过的乌发都黑得好似柔缎,再披上一件贴身浅色的蛟绡纱裙,知虞只稍稍照了眼镜子,发觉镜子里的自己眼含春波一般……又烫到般挪开了视线。
可当夜她睡在榻上,沈欲过来后,见她装睡,便用指尖点在她的唇瓣上。
她眼睫颤得厉害,睁开眼,发觉他黑眸里含着戏谑在逗弄自己,更是羞红了眼角,看得人心痒难耐。
沈欲轻笑,“今夜有两名大臣要与我商议重要的事情……”
知虞忙撑起身道:“那你岂不是不能休息了?”
她顿了顿,不由叮嘱他,“若后半夜能结束,明日既是休沐,早上便也别忙着早起办公了,可要先多睡一会儿。”
对方答应下来,却只是坐在她榻旁揉捏着她的手掌微微出神,没坐上片刻外面内侍催了,他便立马起身离开。
仿佛也只是在这空档里过来与她聚聚,仅此而已。
知虞等他走后才发觉自己方才竟没有留他下来,光顾着叮嘱他别忘了睡觉。
可他的确有要务在身的话,她也怎么都做不来让他放下公事陪自己的行径……
在他们刚回宫这段时日里,忙碌也是常事。
就连知虞适应着自己住在凤鸾宫的生活也都忙了一阵。
期间知虞要出宫去见一见宛尘师太,沈欲再忙也都要抽空亲自陪她去一趟。
知虞到了庵中,便将慧真师太去世前交给她的部分东西转交给了宛尘。
“慧真师太时常提起您,还曾叮嘱过,若有缘分,我也可以到您这里来落脚。”
知虞与宛尘师太说起在慧真师太庵堂里发生的事情,宛尘师太亦是唏嘘。
宛尘师太道:“师父她老人家既然已经仙去,便是修行圆满了,你能送来这些东西,我心里很是感激……”
两人说了片刻的话后,宛尘师太打量着知虞道:“阿虞的变化很大,似乎烦恼消失了许多。”
知虞道:“也是聆听着师太的教导,许多迷茫时候,每每想到师太的话,这才找到一些出路。”
宛尘师太笑道:“如此,为师便再送你‘及时行乐’四个字。”
人生苦短,若总是瞻前顾后,想着幸福也许在发生过的从前,也许在还未发生过的未来,却唯独不在当下。
那么这个人就很容易错过当下的幸福。
知虞从前给宛尘师太便是如此心态。
如今她若能释然,便该及时纾解心结,及时行乐。
知虞认真地听着宛尘师太的话,心底似有所思。
只回去路上,知虞坐上马车后,沈欲便发觉她始终一言不发。
殊不知,知虞将老大夫的话反复地揣度着,对此始终心神不宁。
紧接着马车一个颠簸,她注意力不集中,果真险些摔
() 倒。
沈欲怕她磕碰到哪里,索性将她抱在膝上。
知虞对两个人的亲密仍有些脸热。
毕竟四年都不曾有过过分亲密的举动,哪怕是上一次,她亦是羞得难以自持。
如今白日便坐在他怀里,自然也叫她仍然无法适应。
可发觉这也正是极好的时机,便突然从走神中回过神来。
她盯着他的面颊,最终便只能就着他下巴那里,像是不小心碰到般羞赧地触了触。
沈欲呼吸微微一窒,垂眸盯着她方才主动的红唇,眼神愈发漆沉。
马车兀自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
可马车内,男人捏着怀里美人的下颌,俯身将唇齿侵入她的口中。
蛇钻入了口中,湿漉漉的,也滚丨烫。
一点都不像是冷血动物,反倒贪婪地将她口中的香舌缠裹不休,连口涎都吐着兴奋地蛇信子一点不留地吞吃干净。
马车行到宫里。
宫人本能将帘子掀起一角,就瞧见马车里的美人背朝着自己。
美人的衣襟滑到了背上,雪白的肩露出半枚吻痕,美人却浑然不知,眼神迷蒙,舌尖乖巧地舔着男人的指尖。
舔得潮湿。
让男人眸色蓦地黑沉下来。
接着美人才突然发觉了帘子外的小宫女,立马面红耳赤地将沈欲推开。
那小宫人立马慌乱地也将帘子放下。
知虞没想到这就到了皇宫,立马面红耳赤道:“还……还给我……”
小衣被他压在了身下,她只能掩住襟口,勉强遮住。
这样走出去,只怕薄衣凸显出些什么来,她就没脸见人了……
沈欲一面将小衣递给她,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
看她要手忙脚乱地穿上时,他不帮忙也就罢了,甚至还色丨欲熏心地低下头颅。
隔着那件衣裳,小蛇都不管不顾地将那衣服表面上凸起的玫瑰花瓣吞吃了下去。
车上的人并没有耽搁太久,可知虞到底还是被沈欲抱下车的。
她心里又气又恼。
小衣是穿上了,可……外衣上却有两团湿痕,比不穿小衣还要不堪入目。
她被放在榻上,雾眸中都被羞出些许水光,让他走。
沈欲爱怜地吻了她片刻,又恰逢公务缠身,等走了后,知虞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勾引他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叫他白欺负了……
晚些时候……还得再来一遭?
知虞还是不理解老大夫的意思。
因为沈欲并没有不方便的情况。
相反,知虞不仅能感觉到对方涨得厉害。
四年不见,他似乎也更为拔高俊挺了一些,连带着那里……
隔着衣物。
比之从前变化似乎也更大了些……
她脸颊蓦地滚丨烫,愈是不愿再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