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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郑重点头,眼底的光坚定又明亮:“夫君的救命恩人我自当留意照看。”
栖迟要能好,那绝对是锦歌的钞能力砸出来的。
而在城门前,奢华又彰显极高地位的马车停下,小厮赶紧撩开车帘,男人弯腰双手提起衣摆慌忙下车,顺滑的鬓发倾泻而下,温润眼眸里的急切仿佛连一秒也不愿再等。
他步伐跨的太大,以至于踉跄了好几次,最后索性跑了起来,暗色红边的朝服衬着清秀风骨,颀长的身形消瘦了稍许。
小厮愣神,从没见过左相大人这般失态的模样,平日里总是斯文冷静,哪怕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能不疾不徐,可是此刻好像要解下所有束缚只为能跑的更快些。
军营里的蛮荒赤裸上身,刚训完兵一身鼓鼓当当隆起的肌肉上挂满汗珠,他正接过毛巾擦拭面颊,凌乱的短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通报的土兵来得急,算是慌慌张张从马上跌了下来。
蛮荒似座小山压迫感十足,他垂下眼帘木讷道:“何事?”
土兵兴奋到磕巴:“大人!陛下回来了!陛下她回来了啊!”
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浑身的肌肉像是亢奋到鼓动,脚比脑更快一步的做出指令赶往寝宫。
而在外面酒楼喝酒的行之好不快活,他坐在二楼靠窗位置向下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绘着五行八卦的水墨袍罩在身上,执杯至唇边许久未饮酒,因为他正在听对桌的低声耳语。
行之现今可是为了景帝四处探听情报,每天跑的不见踪影,暗卫能寻到他也算是本事。
暗卫扮作寻常客人悠闲的往他对面一坐,行之转手给他斟上一杯:“怎么来寻我了?”
“您念叨的那位回来了。”
放下酒壶的手一僵,行之倏地面色严肃再次确认:“真的?”
暗卫重重点头:“所言无虚。”
“嘿,小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他利落起身就要往外跑,哦对,又伸手仔仔细细将衣领合好,紧张的反复询问:“我这仪态可有哪里不对?”
暗卫顿感好笑:“并无不妥。”
“成嘞,不然刚重逢就得刀剑相向多不好啊。”
宋思渺呢,他刚提着木箱从一户穷苦人家出来。
老太太被女儿搀扶谢意连连:“多谢公子近些天的救济,这日子可算是能过了。”
娴雅似兰花的男人,哪怕在破烂的瓦房前依旧风华不减,纤细秀美的眉眼一片柔静:“承蒙陛下恩典,这也是我等该做的。”
老太太泪眼婆娑,面朝皇宫的方向虔诚一拜。
“公子!”
听闻呼唤,宋思渺眸光流转:“何事?”
侍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您该回宫了!”
男人轻轻摇头:“还有时间,我们该去下家了。”
侍卫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真该回了!陛下还在等您呢!”
他欲行走的脚步猛然一顿,抬眸间错愕与惊喜交加:“小临回来了?”
“是!”
男人下意识攥紧衣袖,蝶翅般的长睫覆下半遮那份快要破开胸膛跳出来的喜悦:“回宫!”
……
南疆。
暖风吹拂杨柳堤,雾失撑伞从岸边走过。
风带起落叶盘旋在脚底,晴天之下,他的身形隐在诡谲的雾中消失不见。
雾气散去时他已然进了朱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