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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赫也没来,他被满老拉去进行思想教育了。

    身为大景左相怎么可以纵容陛下沉迷男色呢,老爷子跟念经似的教导明赫要给陛下物色聪慧绝色的女子才行。

    明赫的脑袋都快被他念炸了,可是念在长者的份上,又是尊敬有礼的静静听着。

    君临将一切收在眼底,有些同情:“苦了明赫了。”

    公卿直白戳破:“还不是你捅的篓子。”

    明赫不就是在替你受罪吗,不然满老念叨的就是你。

    君临叹气:“他也是不容易,那便罢了,我不要男子了,寻些女子充实后宫倒也好。”

    毕竟美人比这些糙汉看着赏心悦目多了,累了枕着姐姐妹妹的柔软大腿休息岂不是妙哉?

    宫里整天一群大男人她也看乏了。

    面对她的突然醒悟可没人高兴的起来,你要真对男人不感兴趣了,现在公卿和雾失坐在这里不就像个笑话?

    费尽心思站到这个位置想和你来场天荒地老的恋爱,感情你转头又说你喜欢女子了?

    要不要意志力这么不坚定啊。

    公卿眉头一蹙:“不准。”

    不准再去找女子。

    君临不理他,身子一侧单手撑头,手肘抵在车窗框向外看沿路的风景。

    公卿心中兀自叹气,怕真是这段时间对她太过纵容,让她这任性的脾气更上一层楼了。

    雾失未说一言,正襟危坐将目光投向君临的侧脸,风吹开年轻帝王柔顺的乌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青山黛眉,瞳色微深的眼底是一种岁月积淀的通透和沉稳,景帝安静时更像她了。

    不是像。

    雾失知道她就是春花。

    让他一个人可笑发疯受尽折磨后,又回到他身边向他伸手,邀请他去往她身边的春花。

    雾失看了半晌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

    景帝没回来的景国皇宫是冷清的。

    栖迟无聊到蹲在门日数蚂蚁,温岁礼在和亦安还有宋思渺聊天,蛮荒、韫玉还在处理泽国的事,沈斯年目前镇守雪域,野渡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白天行动重兵把守,晚上行动又被铁链栓的牢实,他哪怕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逐渐失去了梦想。

    锦歌呢,这会儿正在阴暗的水牢前,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神色慵懒的看向他的生父。

    双臂吊起被及胸的恶臭积水折磨的没了人样的前任越王。

    锦歌像个软骨头的蛇倚坐在椅子上,不时懒洋洋打个哈欠,似乎对那人仇恨狠厉的神色视若无睹。

    他拿起桌上摆放的甲锉刀修理起淡粉圆润的指盖来,昏暗的烛光落在那张琼姿花貌的脸上,衬得他像是山野间勾魂夺魄的妖魅般。

    “以前惹得我不开心的人,那张皮都被我剥了下来,念在你是我生父的面子上,今日这张皮我便不要了。”

    垂死的男人努力抬头望向锦歌那双骨节分明又细长匀称的手,莹白剔透像是美玉,可他知道,知道自已儿子的这双手要了多少人的命。

    背叛锦歌,忤逆锦歌,欺辱锦歌的,全被锦歌用这双手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儿子不胜在武,而胜在一颗疯子般阴郁的心,玩弄权谋和人心,操控金钱铲除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但是来景国一趟锦歌像是放下屠刀一心向善的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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