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RoyalBlue(1/2)
沈爰躲避时胡乱中一挥手,把柜子上的香薰瓶打翻在地,清脆一声落地,栀子花的清郁浓香幡然蒸腾,精油汩汩四溢地板,雾化。
明火坠入酒池,如烟花炸开一串炽烈。
易慎捏住她的后颈不许人乱躲,强烈扑面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他没注意咬到她嘴唇,疼得沈爰打他一拳。
宁静休憩的深夜被散乱的玄关破坏殆尽。
沈爰坐在柜子上也不太方便接/口勿/,易慎抱起她p股,直接把人托起来,面对面抱着,嘴上还亲着,走向客厅。
易慎把她扔进沙发里,沈爰顺着惯性在沙发上弹了下,刚仰头,就被压下来的他再次封住呼吸。
沈爰搂住他的脖颈,尽全力承受他的攻势,揪着他衣服的手抓得泛白发疼。
她浑身都好烫,不知从哪开始烧的,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出着热,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顶壳欲出,被他用热烈的/口勿/孵化,就要压制不住。
“易…呜…慎…”她连话都说不全。
沈爰顺应冲动和本能抬手,在他腰侧的衣服胡乱摸了两把,又触电般弹开,束手束脚的。
不知怎的就是想摸他的身体,可又觉得好荒唐。
易慎的侵略戛然而止,两人分离,漂亮的弧线银丝垂下,最后化为沈爰唇畔的一片凉湿。
两人抵额相/喘,眸子的动/情迷/乱交织难分,他呼吸略粗:“沈爰。”
沈爰急着抢夺氧气,望着他,晕乎乎的。
身体里的野兽正在撕扯牢笼,易慎顶着她的脑门,带着她的手,伸到自己卫衣里面。
带气音的动情低音格外性/感,有种闷着的色气:“摸摸我。”
沈爰的脸刹然红透了。
被他体温包裹的手僵直,一时间不知往哪放,滑过他鼓壑分明的腹/月几l/时,指尖酥麻。
他把她冰凉的小手当成消火冰块,易慎扎在她颈窝处,颓靡落败,“快受不了了。”
“圆圆,多摸我两下。”
沈爰知道他对自己的诱惑力究竟多恐怖,也料到自己迟早把持不住,却没想到这么快。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块,很难不擦枪走火。
未曾恋爱过的少女走过十八岁,头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对忄生,开始有了显形的认知。
就这样,最后她乱摸着他衣服里的腹/月几l/和鲨鱼线,他鼓励似的啄着她脖子。
两人狼狈的用这样的方式把火气逐渐消下去。
…………
一同胡来把沈爰闹得身心俱乏,凌晨两点钟终于上了他的床。
自从经常到他这里以后,易慎的床几l乎都成了她的,他怪憋屈地次次出去挤沙发。
易慎坐在床边摆着电脑工作,沈爰侧躺着酝酿睡意。
恰好两人都习惯在卧室里亮着暗光睡的
这点很是趋同,所以就算有三两光线,也不妨碍她眼皮子发沉。
沈爰眯着眼,盯着他聚精会神,想起几l个小时前和二哥的那场对峙。
她从没见过二哥有过那样的脸色,说是杀气满满也不为过,吓得沈爰还以为沈绰要出手揍她。
跟着阴沉的二哥回到了家,话都不敢说。
沈绰换了鞋,直接从她手里把手机抢过来,关了机扔到沙发上。
沈爰吓得缩起肩膀,反驳:“哥,你抢我手机干嘛…”
“留着让你跟那条狗继续搞对象吗!”沈绰根本控制不住嗓门,指了指她,指尖都发抖,气得脖颈憋红,“你!你要气死我!!”
上次兄妹俩因为妈妈回国的事还没消除芥蒂,现在矛盾叠加矛盾,沈爰偏开头,还就不理人了。
“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跟他不来往了,”他往前走了几l步,又回头吼她:“你真不怕我告到爷奶那儿是吧!!”
“你就会拿这个威胁我!”沈爰拧眉,对着他喊。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喜欢一个人,谈一段感情,好像犯下什么弥天大祸,“你去告啊,让爷奶打死我!他没问题,我也没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别忘了你是沈家人!”沈绰点明,“给了你职业自由,就不会再给你婚姻自由,你不是最清楚吗?!”
“享受着普通人家没有的资源,就得承受原生家庭对自己的约束。”
他蹙眉,笑了一声:“圆圆,这可是你以前劝我的话。”
“你我,都离不开沈家,离不开这富贵。”
“你觉得沈家谁会支持你和那小子谈恋爱。”沈绰说完,顿了一下,“对,妈会支持你。”
“毕竟你不就想成为她那样的人么。”
沈绰刺人的话正好踩到沈爰的雷区上,她瞬间愤怒,像只炸毛的猫,“沈绰,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让你回想自己刚才说是什么鬼话!”
“妈妈白生你了!”
“她永远是我妈,我爱她,和我不赞同她的人生理念并不冲突。”沈绰说。
他告诉沈爰:“在我眼里,苦心培养我二十多年的爷奶,比爸妈重要得多。”
“只要不触及原则,我听他们一切安排,家人不会害我们的,沈爰。”
沈爰苦笑,后背卸力,有些站不住,“你的意思,是我狼心狗肺了。”
沈绰走向她:“我可以让步,替你瞒着,你就跟易慎玩玩,别动真格,别让他欺负你。”
“出国前立刻跟他分手,各走各的路。”
“玩玩?”沈爰摇头,坚决反驳,讽他:“玩弄别人感情是人品问题!你搞清楚,爷奶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了?”
沈绰攥住她胳膊,硬拉着人上楼,“我不听你现在的,你给我回屋自省冷静一晚上,想清楚再跟我谈!”
“谁要跟你谈!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沈爰气得红眼睛,打他后背,“讨厌你!以前以为你是最
惯着我的,现在一看才不是!”
“我和你有根本区别,我们不是一种人!我讨厌你!”
没等她把话喊完,直接被沈绰丢进卧室锁上了门。
沈爰发泄般砸了两下门,最后气馁,坐在床边委屈掉泪。
…………
快睡着了,只要有易慎在的空间,总是能让她特别安定。
要不是串通保姆阿姨给开门,她今天绝对跑不出来……
她不能理解家人的这种反对,像是怎么都走不通,解不开的难题。
所以把所有苦楚和酸涩吞进肚子,闭口不谈,只要他对自己疯狂的亲/口勿/,拥抱,亲密。
让这样的肢体接触,这样直白的爱意,缓解自己对未来的不安。
彻底沉睡入梦之前,沈爰伸手挽住他一条胳膊,在心里默默执着——
她坚信,幸福不是等着别人规划给你,是要拼命争取才能得到的。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手。
…………
年末的元旦假期,是期末周到来前学生们忙里偷闲歇的最后一口气。
放假本地的同学基本都回家,宿舍里的同学基本都回去了,她不愿意一个人待着,只能回家。
自那以后,她和二哥就没说过一句话,就算在学校里碰见了,她也会在沈绰刚要开口的时候调头就走。
他们兄妹俩冷战着,每次最尴尬的倒成了生窈,还好这人一向宠她,不仅不帮着劝和,还替沈爰瞪他呢。
沈爰坐在司机车里,对着窗外叹了口气。
这次回家,就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怕什么来什么,沈爰一进家门,正好撞见在客厅的沈绰。
沈逾也在家,正从楼梯往下走。
她躲开沈绰远处投来的视线,低头换鞋,不像往常先叫哥哥们。
沈逾靠在楼梯旁,视线在两个弟弟妹妹之间流转几l轮,屈指扶了下眼镜,无奈:“圆圆,沈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沈爰直接化身闷葫芦,一个字都不吐,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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