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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儿臣瞒着皇叔。”京澄说,“此事与皇叔无关,父皇要打要骂,儿臣一力承担。”
“是么。”雍帝侧目看向内殿,“逾川,你可知晓?”
京纾从内殿出来,对上雍帝的目光,说:“臣知晓。”
雍帝笑起来,“瞒而不报?”
“届时臣以为那只是个男宠,五殿下新鲜够了便会放人走。”京纾稍顿,“陛下也没说让臣凡事皆须上报。”
雍帝被顶撞了一句,也不动怒,说:“如今你知晓了,你侄儿很是在意那所谓的男宠,逾川又觉得该如何呢?”
“此事无缘无故闹得满城风雨,是有人故意为之。”京纾避而不答。
“他不做,别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吗?”雍帝说罢又看向京澄,“你既然不惧怕,当初何必要瞒着?”
京澄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雍帝,“儿臣隐瞒不是惧怕父皇降罪儿臣,是怕父皇怪罪清澧,觉得隐瞒着可以少是非。”
“你怕,因为但凡朕要拿清澧如何,你都护不住他。”雍帝甩袖,碰碎了茶盏,“没用的东西还敢在这儿振振有词,你梗着脖子给谁看?”
京澄胸口起伏,说:“是儿臣强/迫清澧在先,父皇——”
“那又如何?”雍帝温声道,“兰京养男宠的公子哥儿不只一二,为何偏偏是你闹得满城风雨,引得百姓谈论、朝臣上奏?因为你是皇子,你比旁人要尊贵,同样的,有些事情旁人能做,你却做不得。你怜惜那清澧,说他分外无辜,要把他撇干净,但这何尝不是往他头上扣了一顶‘魅惑皇子’的罪名。皇子牵涉储君,为了不影响储位择选,朕可以赐死他。”
“那儿臣不做这个皇子了!”
雍帝说:“放肆!”
亭月当即跪地求请息怒,京纾上前握住京澄的后颈,迫使他磕下头去,自己则单膝跪地,垂眼道:“陛下,五殿下只是一时情急胡言。”
“你起来。”雍帝说,“让他跪着。”
京纾拇指用力按了下京澄的脖颈,随后松开他站起身,说:“陛下,让五殿下跪远点吧,臣有话同您说。”
“听见了吗?”雍帝伸手一指,“跪外边去,别碍朕的眼。”
“……儿臣遵旨。”京澄起身行礼,转身时很快地看了京纾一眼,对方的眼神不冷不热,他抿了抿唇,麻溜地换了个位置继续跪。
亭月行礼,也跟着退了出去。
京纾走到雍帝桌前,说:“莫杀清澧。”
雍帝没答。
“小五那性情,若陛下杀了清澧,还不知道他要闹出什么事来。”京纾说。
雍帝失笑,“我还怕这个孽障?”
“但何必为此父子离心?”京纾说。
“这事儿闹出来就是想让朝臣还有朕都重新估量储君人选,”雍帝捧起茶盏,“老三吧。”
京纾说:“小五自己做事不慎,叫人抓住把柄,怪不得谁。只是,此事原本就有老三推波助澜,今儿闹这么一出,清澧便像是燃尽的烛灯,没有可用的了。”
“我以前也没问过你,”雍帝看着他,“逾川,储君之位,你最属意谁?”
这原本是个太过危险的话题,京纾却语气平淡,“老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