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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莫莺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徐六公子怎么没来?”

    护卫解释说:“公子比我先出门一步,临走时吩咐我与侯爷一同骑马全力赶过来,并让我一定要将锦盒送到先生手上,侯爷现下正在前厅坐等这边的消息。”

    “徐六公子既然这般吩咐,就是本也没想赶过来,还有别的打算?”莫莺说。

    “我不知。”护卫说,“但公子今夜出门时不仅带了柳垂,还有一名作护卫打扮的年轻男人,均是骑马出行。”

    那第三人应该是鹊十一,徐篱山要鹊十一明着随行应当是骑马方便,可是这深更半夜的他们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哎呀,糟了!”莫莺一拍脑门,“二殿下遇刺,侯爷深夜骑马急忙赶往皇子府探望是再情理之中的事儿了,你与侯爷同行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是故意要和你们兵分两路的!快,赶紧通知你家殿下去,说徐篱山恐有危险!”

    “你不会有危险。”

    二殿下遇刺,各大街的酒肆酒楼都关门大吉了,逢君欢虽然还亮着灯,但楼中也俨然安静空荡了下来。二楼雅间窗前,面具人笑盈盈地对徐篱山说:“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让他们就守在这里好吗,我们单独喝一杯。他们时刻看着我们,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今夜是我请你喝酒,我主,你客。”徐篱山抬手示意柳垂与鹊十一不必进屋,侧手道,“请。”

    “公子……”鹊十一欲要阻拦,被柳垂握住手腕,摇头示意。

    柳垂深知徐篱山的脾性,多年窥伺加上今夜京珉遇刺,这两笔仇已然让徐篱山恨极了那刺客,也隐怒到了极点,若再不让他顺心,徐篱山还不知道要发什么疯。他们与徐篱山且一窗之隔,两人中间也隔着小几,若真有万一,还来得及救。

    雅间内,两人走到靠窗的小几两侧的位置,鹊十一和柳垂就站在窗外。徐篱山摸出巾帕随意地包裹住手腕的伤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面具人,说:“你裹得这么严实,如何喝酒?”

    “你不看我不就好了?或者,”面具人挥手,隔空割断一方淡青纱帘握在手上,“我为你盖上这个。”

    徐篱山打量一眼,“有点像喜帕。”

    面具人期待地说:“可以吗?”

    “我只接受心上人给我盖。”徐篱山遗憾地耸了下肩,“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那是谁?”面具人攥紧它,在窗外两道警惕的视线中往前倾身,语气激动了起来,“你有心上人了!”

    徐篱山挑眉,“你猜。”

    堂倌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从始至终没有看面具人一眼,只问了徐篱山:“需要为公子备花蜜汤吗?”

    徐篱山如今只在一处地方喝花蜜汤,便是肃王府,是以逢君欢的堂倌不会特意这般问。此处的堂倌经过训练远比普通食楼的堂倌稳妥,但徐篱山却从面前这堂倌身上察觉出了另一种不同的气息,与京纾院中的小厮或是雍帝近前的内宦相似。

    这是京纾的人。

    完他妈蛋。

    徐篱山收回目光,说:“不必,今夜不会多饮。”

    “两位慢饮,若有吩咐,随时摇铃便是。”堂倌说罢便轻步退了出去。

    “你果然是此间熟客。”面具人说。

    徐篱山提壶倒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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