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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莺把脉。

    这两日徐篱山只哭过那一次,其余时候都开朗如常,可京纾不相信他会就此放下。徐篱山没有长一副冷硬心肠,亲手杀死好友这件事对他必定打击极大,如此一来,表面越平常,反而越反常。

    莫莺伸手把脉,过了小会儿朝京纾摇头,说:“身体无碍,但他确实情绪低落。心病难医,吃再多药也不行,你多陪他说说话,或者想个法子迁移注意,刚好你脑子有大毛病,你们互相拯救吧。”

    “……”京纾抿唇,“陛下如何?”

    莫莺说:“气火攻心以致胸闷、头痛,我已经开了药方,陛下的身子比你好,你不必担心。”

    京纾还想说什么,腿上的脑袋突然蹭了蹭,便又咽了下去。莫莺也很有眼力见地轻步离开营帐。

    “嗯……”徐篱山翻了个身,嘟囔道,“打死老妖婆……我打!”

    在梦里也不安生,京纾伸手,用很轻的力道拍了拍徐篱山的胸口,安抚顺气似的。这招竟然有奇效,徐篱山很快就不再继续殴打了,只是偶有呓语,又掉了眼泪。

    还不如继续打老妖婆呢,京纾后悔了。他俯身吻掉徐篱山脸上的泪,轻声哄道:“留青,不哭了,别难过,留青……”

    徐篱山抽噎着,被京纾毫无办法地揽入怀中,摸着脸哄了许久才逐渐平息,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徐篱山迷瞪地坐起来,眯着眼睛盯着京纾看了许久,又倒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人都睡傻了。”

    “平时瞧着也不精明。”京纾捏他下巴尖,“饿不饿?”

    “吃了睡,睡了吃,我是猪吗?”徐篱山自顾自地点头表示,“我是!我不饿,但是我好想吃汤饼啊,辣的。”

    这边没这条件,京纾便说:“十一驾了马车过来,要不要去北郊?”

    “我随时都可以啊,但你,”徐篱山起身往他右肩一凑,鼓起脸吹了吹气,“疼傻了吧?一天天的就会装,只要是人,受了伤都是痛的。”

    京纾垂眼瞧着他,说:“只是皮肉伤,无碍。”

    “什么叫只是?若不是你躲得快,那一刀胳膊都给你砍下来好吗!”徐篱山抱臂,“从今天起,你的刀被我没收了,以后不许动武。”

    京纾没有异议,点头答应,随后叫了鹊一进来,吩咐收拾收拾,出发去北郊。

    徐篱山率先起身下地,拿起榻背上的外袍抖了抖,等京纾起身便帮他穿上,说:“伤在右肩,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千万要仔细地养,不能留下病根。”

    “知道了。”京纾说。

    徐篱山帮他系腰封,突然说:“那身吉服弄脏了,好可惜。”

    “只要奉了香,穿什么都无妨。”京纾说,“但是喜服不能脏。”

    徐篱山一顿,抬头朝他笑笑,打趣道:“之前不是还想在喜宴上发疯么?”

    “除了我,好似没人赞同,大家都在反对,试图劝我。”京纾说,“我现下也有了别的想法。”

    徐篱山说:“说来听听。”

    “喜宴是热闹吉祥的场合,干干净净才好。我们的婚事,我该只关注你,只想着你,只期待你,不能为旁的人或事分心。”京纾稍顿,“我先前那样,是太嫉妒了。”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徐篱山安抚道,“我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你根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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