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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可以日日讲,却不能时时讲,他的舌/头可不是妖精变的。因此待到了北郊,他立马就去找水喝了。
雍帝正在帐中和亭月弈棋,见京纾进来,便起身道:“过来也不说一声?”
“留青想吃汤面,索性就过来了。”京纾说。
“奴婢先去传膳。”亭月起身行礼,先退了出去。
雍帝搀着京纾,“先坐。”他随后落座,提壶给京纾倒了杯水,“我也是懒得多与你废话了,此后最短三月,你都给我好好养伤。”
京纾喝了口水,点头应下。
“这局还没下完,”雍帝问,“你来替亭月下半局,正好候着晚膳?”
“可。”京纾抬起左手,捡了颗黑棋,观局落子。
帐中气氛安静,期间雍帝神色认真,一心扑在棋局上,说也是关于棋局的,一局下完,雍帝笑道:“亭月这棋,你都救不了啊。”
“太差了。”京纾客观且不留情面地说。
雍帝端起杯子喝一口水,说:“没法子,他在棋道和茶道上的天赋很是悬殊。”
他近来要喝药,因此亭月不给他泡茶了。京纾看了眼他手中瓷杯中的白水,突然唤了声“皇兄”。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雍帝迟钝地应了一声,“怎么?”
#VALUE! “方才到山下时,我其实有些担心,我不愿你提起当年的事情,却更担心你故意不提起,要装得若无其事……显然,你选择了后者。因此,我便同皇兄说几句真心话。”京纾握着水杯,没有抬眼,语气一如寻常,“当年吃那碗龟寿面时,我高兴、满足也感激,后来发现那面中藏了毒,我确实恨极,但绝不是对你。我从来没有怀疑毒是你下的,因为我了解你的秉性,你若想杀我,那些年就不会护我、教我。我因为那毒受了些痛,但旁人的险恶用心,绝对怪不到你的头上,这些年我也从未恨你。不管太后说了多少,皆是为了诛心,皇兄是天子,合该如深渊、如磐石,切莫被那三两句虚言摧了心境,反伤己身……也不要因此与我生了嫌隙。”
最后那句话是京纾故意说的,但多少显得温情了些,他攥紧杯沿,显然不太自在。
雍帝摩挲杯沿,反反复复许多次,才哑声笑道:“我们小九,也会说反话宽慰人了。”
最该相求那最后半句话的,是他啊。
“我不小了。”京纾抬眼看向雍帝,“我只是不想皇兄困于往事,否则我这多年忍耐便没了意义。”
这话“诛”心,雍帝无法反驳,说:“我知道……我知道了。”
京纾“嗯”了一声,伸手捡棋,说:“再来一局,上半局太臭了。”
“你自己下也不一定能赢我。”雍帝得意道,“我的棋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你高兴就好。”京纾不冷不热地说。
雍帝摸摸鼻尖,忍不住说教道:“我可告诉你,嘴巴太坏不是好事,你平时应该不会这般讽刺小六吧?”
京纾想了想,说:“会。”
果然,雍帝心说这个没出息的,“他不同你生气?”
“我不讽刺他,他也会和我生气。”京纾说,“生气是他的兴趣,撒泼也是他的爱好。”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