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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呼吸时间。
庄白慈收回绳镖，利用巧劲，两人调换了位置，把顾卓往外推去。
“认真点，顾会长。”
庄白慈缓步走向倒地看着自己的顾卓，俯身，抬起他的下巴。
他指腹染了的血抹在顾卓下巴处。
意外的色彩震撼。
庄白慈不喜欢看顾卓的眼睛，那里面很容易就能让他找出不一样的情感，这次同样也是。
“你昨晚在红晶体那里看到了什么？”顾卓问他。
压根没有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庄白慈直起身，没有回答：“你看到了什么？”
意料之外的，顾卓没有回答。
他站起来，没有用任何武器道具，肉搏应对庄白慈。
事发突然，庄白慈原本背对着，听到动静转身，只是顾卓的动作速度很快，等到他回头，只能回防。
擂台上，两人位置变换了。
庄白慈发现顾卓招招下死手，他连到系统变换武器的心思都分不出来，手中只有一把匕首。
他的武功技术自然比不上顾卓，庄白慈只适合用各种狡诈的陷阱诱导，因此对付起来慢慢有些落了下风。
越是这样，庄白慈眼中的亮光怎么也掩不下去，更加兴奋了。
手中的匕背抵着顾卓出手的左拳，他退无可退，只能在这个空隙绕出，拉远了距离，这才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顾卓同样转身，手中多了一把枪。
蓝色科技线条，是庄白慈之前手中拿着的那把。
——量子枪。
等着庄白慈看到的时候，枪口已经冒着蓝光，子弹蓄势待发。
“砰！”
庄白慈往旁边闪躲，只是动作慢了，子弹已经出膛了。
在这个危急时刻，庄白慈更加冷静了，既然顾卓想要下死手，他自然也不能任由对方裁决自己。
他没有犹豫，在躲避的过程中，手中的匕首同样飞了出去。
就算对方有复活卡，庄白慈也要拼死在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只是，庄白慈心中莫名有点落差。
淡淡的，像是不甘。
不料——
子弹偏了。
擦着他的发丝飞过，落在了结界上，结界发出了一丝脆响。
庄白慈呼吸都停住了，那一瞬间他懂了，大声说：“顾卓！躲开！”
晚了。
顾卓放下枪，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飞向自己，最后，一声闷响。
“嗬……”
刀片刺入脖颈中，一部分血顺着伤口喷溅出来，另一部分顺着喉咙喷出来，染红了嘴唇。
“你什么意思！”
庄白慈呼吸都不稳了，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的颤抖。
“抱歉。”喉咙卡着一把刀，连说话都不利索了，顾卓弯着唇角，深色皮肤与鲜血交织，惨不忍睹，“我无法认真，只要是面对你。”
“我不想要你死。”顾卓靠在擂台旁边绳索上，眼睛无法从庄白慈身上离开，“你也不能死。”
“对不起，之前惹你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顾卓感觉到自己意识越发有了困意，他的话更多了，“我当初不想让你离开，所以关了你，你说不计较了，但是我知道你一直介怀这件事。”
“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做了。”
庄白慈大脑混乱，他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大